“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都说江湖险恶,可在老夫看来,江湖里的恩怨情仇大部分都来自我们大宇皇朝帮派之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看着围在他身边的孩童们说:“若是有朝一日,你们踏出了云村,外出闯荡,切莫参与帮派之争,听往来人说杀的那叫一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时,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孩童们嬉戏着跑回各家。
只有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男孩捏着麻衣一角,犹豫着说:“陈老爷,那我阿爸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陈老爷子刚提起板凳准备离去,听到孩童的话,又转过身。
“林深,你父亲应该回不来了,你就不要再问我了,我也并不知晓。”
原来这个孩童名叫林深,老人说完就转身离去,林深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人也是无可奈何,早在林深四岁时,听到老人讲到云村之外的事之时,就已经问过老人同样的问题。
在那之前,林深的父亲是村里有名的武师,十年前一来云村便打走了村霸,棍法超群,早年间,在村中大婚后生下独子,娶了一位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小女子为妻。
可在林深两岁时,抛下孤儿寡女,决意要去清理门户,自此渺无音讯。
老人当时还能够骗骗林深,说他阿爸很快就能回来,安慰林深说他阿爸在村里武艺上乘,不会出事的。
可现在,林深已然懂事,八岁了。
林深走着泥泞的路,回到了家中。
“娘亲。”
林深一回到家中看到了在忙碌的母亲。
“哎,深儿,快,去把饭吃了。”妇女的声音很柔和。
多少年了,这破土砖屋庇护了母子俩多少个日夜。
林深吃完饭就跑到外面拿着一根长棍在那挥舞着。
阿爸走之前给林深留了一根长棍和一本棍法入门的古书,林深从六岁起就开始了训练自己,他想有朝一日能够走出云村,去看看那外面的世界,也想去寻找自己父亲的下落。
只见林深横握长棍,风起时,棍风来,似游龙般轻盈,又有猛虎之威势!
劈、拔、戳、盖、抡、挑。
林深把那长棍使的是虎虎生风,周围围过来几个孩童,和林深岁数相仿。
“林深哥,你就教教我们嘛。”其中一个孩童上前说道。
林深动作停了下来。
“不是我不教,而是我自己不会教,小峰你们就别再问我了。”林深此话一出,那些孩子脸上的失望都特别明显。
“但是你们可以跟我一起训练。”林深心里似乎有了一个想法,话锋一转。
“只要你们答应我,好好训练,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那些孩童欣喜异常,各自回家去。
他们回到家后,可谓是鸡飞狗跳,小峰把自家养畜生的围栏拆了,小览把锄头把都给拔了,团子把自家竹林翻了个底朝天。
一个个熊孩子屁颠屁颠的跑到林深家的院子里来。
“练习棍法要做到头正眼平,挺胸直腰,松肩收颌,呼吸自然,精神贯注。”林深像个小大人一般,将自己所学所知一字不漏的说出。
五六个孩童不断的调整姿势,可见他们也是非常的认真。
自此每日,大家吃了午饭就来到了林深家中练习。
众村民见到后纷纷把自家孩童叫到林深家中训练,就想着有一日可以成为像林深父亲那般。
林深的父亲早年也是村中的红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一年村中闹了山贼,林深父亲一人当关万夫莫开。
一人一棍,硬是带着村中一众年轻男儿打进山贼老巢。
后面山贼被林深父亲都打怕了,云村方圆几里,再无山贼烧杀抢掠。
日复一日的训练让云村一众孩童都长的壮实了不少,甚至有几个村中壮年,林深的叔叔辈都来到林深家中院子练习。
可地方太小,村里众人便收拾了一片空地,供村里训练。
在这片武力决定地位的天地,从文的又有几人?村里出了林深一家也无人教书无人习武。
林深渐渐也成了村里家喻户晓的小武师,每天来林深家中送礼品的人络绎不绝。
“虎叔,我爸在书中标注过,棍者,出手要快,凌厉的棍法才是高手,一味的使蛮力是达不到训练的效果和目的的。”
林深看着面前比他高一个脑袋的男人说道。
被林深称为虎叔的男子连忙点头。
“小峰,你也别总是偷懒,来,跟我一起练。”
林深宛如一代小宗师一般,细心的更正每一个人的错误。
看着面前的二十多号人,林深心里还是有着一抹自豪的。
训练结束后大家总是会叫林深去家里吃饭,但林深总是婉拒。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林深九岁生日那天,收到的礼物都堆满了堂屋。
林深脸上笑开了花。
“小深啊。”林深的母亲在吃晚饭的时候突然开口道,说:“听娘一句话,别再习武了。”
林深看着娘亲愁眉苦脸的模样很是不解,疑惑道:“为何?”
林深的娘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