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客人们越发夸张的描述徐武有些懵的挠了挠头,自他懂事以来见过最大的阵仗也就是三年前两名六品高手在城楼决斗,就那都还铺天盖地的宣传了五六天最后引来了数千人围观,当然打斗的场景也是极为夸张飞沙走石不说那古城墙都被打的缺了好几块砖,这场对决可以说是在徐武心中留下了很深印象,也让他习武的心越发坚定。
至于客人们的这般夸张描述徐武总感觉有些不切实际,毕竟飞剑百里取人头,驱雷能御剑,仙人转世什么的……这些不应该都是书生话本里夸张描写的东西吗?
徐武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一楼客人身旁的各式各样的武器,转过身叹息一声道:“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攒够一百两银子啊!”
刚叹息发现完面前不知何时居然趴着的一头老马吸引这他的了注意,这时又感觉到旁边有一股热息传来,徐武慌忙转过头向旁看去,只看到一名身穿白龙锦绣金丝袍,左腰间挂宝剑,一枚翠绿葫芦如装饰悬于右腰间,面容生的也是唇红齿白,明眸眼、细柳眉,若不是看到喉咙间滚动的那个球就说是女子也不过分。
少年看着痴呆住的徐武轻声一笑,他也被这笑声呼了回来连忙换了副神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招呼道:“客官里面请。”
少年起身向酒楼走去刚踏进门槛,他回头指了指老马轻声说道:“龙驹只吃细草料不要太干然后记得给草料里面加点酒不用太好能喝就行。”说罢少年便转身向楼上走去。
只留下徐武独自凌乱,他十分不解的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匹被称为龙驹的马,皮毛很干枯,十分暗黄,一点都不油亮,双眼更是无神,钉蹄踩在地上软踏踏的,这完全就是一时日无多的老马!从哪一点来说都配不上龙驹二字。
老马似乎是感受到了徐武的鄙夷,起身哼哼唧唧的叫了好几声,可惜站不稳的身体以及口中流出的水从哪里都宣示着它的苍老。
徐武冲着老马干笑几声随后牵住马绳便向酒楼后院走去。
再说少年一进迎仙阁便目标明确向着酒楼的最顶层走去,第六层此时也早已座无缺席,有小二注意到了刚上楼的少年,赶忙跑上前招呼并道歉道:“哎呦客官真是不好意思,你看这……实在没位置了,要不你再等等或者找个人拼个桌?”
少年指了指靠窗的那桌说道:“不用了,去收拾吧,他们要走了。”
这番话让小二让完全摸不到头脑,毕竟那桌客人饭菜才吃了一刻钟左右连酒也才喝了一坛,按平常的客人时间来算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呀,于是小二不免眼神有些怪异的看向少年。
少年也没多说什么,解释什么对他来说也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反而自顾自的走向靠窗那桌,小二眉头一皱心里暗想这人不会是来闹事的吧?刚想跑去后院招呼几名武师一声,就见那桌七人忽然就慌忙起身收好兵器向楼下匆匆赶去。
坐在还有余温的椅上少年慵懒靠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手指了指桌上的残羹剩饭,小二反应过来一个踉跄小跑快步上前开始收拾起来同时询问道:“客官不知道想吃些什么本店有……”
“打住不要给我报菜名有什么好吃上什么就行酒的话要拿有年份的越老越好,像这种马尿就不要给我拿来了。”说着少年踢了一脚刚刚那桌客人喝完的那坛酒。
小二只能干笑几声麻溜的继续收拾过了好一会儿后桌面变得焕然一新,小二点头哈腰打了声招呼后便提着之前那桌剩下的残羹剩饭向后院走去。
此时的桌面上干净的只有一个竹筒里面放着数十根白玉筷子,少年百无聊赖拿起一根筷子在手中把玩起来,本想就此打发无聊的时间可忽然响起了一段交谈吸引了他的注意。
“段兄可曾听闻东海的那位似乎时日无多了?”
“李兄说的是那位无敌一个甲子二十年的武帝古如松?”
“除了他还能有谁?段兄你说等古如松死了以后这天下第一的位置会由谁来做?是天下第二的孟悠然,还是后面的几位前辈?”
这个提问让被称为李兄的人沉默了一会思量出心中答案后才开口道:“应该是孟悠然前辈毕竟他也当了一个甲子的天下第二底蕴深厚不说,武功更集百家,境界也达到了一品最高,除了他之外还能争天下的第一也就只有那个李道玄了,不过现在听说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这位仁兄你这段话我不认同孟悠然他凭什么当天下第一?龟缩在天下第二的位置一个甲子不说更是学无所成,古今往来何人习武不是以一法名扬天下?而孟悠然练拳、练剑、练刀,到后面还是学佛家、道家、儒家的绝学,斑驳不堪,此人也就生在这个时代,不然往前推百年天下前百也难进。”
这般犀利的话语引的六楼众人侧目,众人向声音处看去发现发言者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当看到他面容更是俊美的如同女子时有人不爽开口气讥讽道:“哪来的女儿郎也敢如此妄言?孟悠然这叫集百家所长与一身,在你口中却是学无所成,斑驳不堪?真不怕传出去怡笑大方?”
少年也不气愤将手中筷子丢回竹筒开口与众人争论起来,在他看来习武习武习的是一家之长,毕竟从古至今有谁是靠懂得武学多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