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不是没有认真听臣说话,臣说定安公主已经被臣接走了,另外臣的墨阳殿最近总是丢物件,为了安全起见,臣特意安排了重兵把守,别轻举妄动的应该是陛下。”
现在已经撕破了脸皮,李之源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他指着楚墨殃谴责:“楚墨殃,你抢我们李家的天下,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李家的天下?可你们李家的天下,不也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吗?”
“抢”这个字眼引得李之源琢磨,他反复排查,想着李家的所有敌家……楚——褚?
顿时,指着楚墨殃的手都在颤抖:“你是归元褚家人?”
“亏陛下还记得我们归元国褚家。”
当年风元与归元乃邻国好友,甚至还达成了联姻。
而这联姻就是个幌子,风元国趁机大举入侵归元,最终将归元吞没,也让他无家可归。
他从小就被灌输要复仇的思想,为此还特地买通了风元的老太监将他送进宫里。
七岁的他在宫里长大,是人人可以欺辱的小太监,在二十岁的时候混成了老皇帝的心腹。
二十一岁开始接触大臣,拉拢势力,二十五岁终于熬走了老皇帝,扶持十三岁的小皇帝。
现在皇帝也十七岁了,他也马上到而立之年了,算是可以熬出头了。
只是没想到,在事业未成之前先遇到了喜欢的人,还总是让她受苦,自己却无法真正惩戒伤害她的人。
之前他总想着等等,再等等,等到自己真正成功的那天,就帮她扫除一切伤害她的人。
可现在他等不了了,哪怕今天战争就此打响,哪怕他死在这里,他也要拼了命的让她活得快乐些。
“陛下,臣本想着让您再活些时间,可现在你非要跟臣作对,那就别怪臣无情了!”
“你——”
李之源指着楚墨殃,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楚墨殃就已经到了他身后。
伴随着“咔嚓”两声,李之源跪倒在地上,开合着口却说不了话。
他不甘的瞪着楚墨殃,似乎在问他做了什么。
楚墨殃俯视着李之源,无辜皱眉:“陛下正直年少,只可惜啊,下半生怕是要躺在床上度日了。”
楚墨殃将李之源扶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圣旨,临摹着李之源的字迹。
他边写,边回忆道:“说实话,陛下也是臣看着长大的,臣着实舍不得对您下手,只可惜您偏要挡臣的路,臣也是无奈之举。”
李之源看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字迹,瞪圆了眼睛。
楚墨殃背对着他,只要他抬手拿起桌边的匕首就能杀了他,只可惜他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咿咿呀呀的口中还留着口水。
“陛下也许忘了,您的字都是臣一手教导的,所以这字迹相似您也不用大惊小怪。”
还记得李之源出生的那天,他跟老皇帝一起等在门口。
一次老太监休沐,他陪老皇帝去看年幼的李之源,他还朝自己笑了。
那时候老皇帝觉得自己跟李之源有缘分,便让自己经常陪着他,恐怕他自己都没想到,他当初的一个随口的命令,成为将来他李家覆灭的关键。
“陛下,臣对您还是有感情的,要怪就怪你爹他太贪了,他要是不贪图我们褚家的江山,或许现在你会乖巧的叫臣一声皇舅。”
楚墨殃停笔,等着墨水晾干的空隙,拿起来给李之源检查好:“陛下觉得像不像?”
李之源怒瞪着的眼睛,已经回答了楚墨殃的问题。
“陛下觉得像就行,到时候臣也放心些。”
楚墨殃收起圣旨,突然转身提醒:“对了,陛下最好是安分点,您哪怕心里不忿,面上也给臣留点面子,不然臣要是急了,那大家就一块死吧!”
“皇弟,婚事的事情你还得考虑一下!”
李玉婉突然闯进御书房,想让李之源取消婚事,却让她看到了头皮发麻的一幕。
她发现事情不对,立马转身要跑,可她怎么跑得过楚墨殃。
还没跑两步,楚墨殃就将李玉婉甩到了李之源面前。
“啊!”尾椎骨传来的剧痛,让她两条腿发麻。
李玉婉看着旁边流口水的李之源,害怕的同时又怒火冲顶。
“楚墨殃,你到底在干什么!”
楚墨殃淡淡的扫了李玉婉一眼,只是一眼就让李玉婉背脊发凉,她不断退后:“楚墨殃,你要做什么?”
锃——
桌上的匕首被楚墨殃拔起,刀刃映照着李玉婉惧怕的模样:“对了,你好像打了颜颜吧?”
回来的时候楚墨殃问过黎颜的伤怎么弄的,可她不说,就算不说他也清楚。
“啧,其实在冰玉国的时候我就想处理掉你了,可是当时我不太想动杀心,就留了你一命,可是你三番两次的找颜颜麻烦,让我不得不处理掉你。”
楚墨殃握着匕首走近:“下去之后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的性子四处惹是生非吧!”
“楚墨殃怎么还没回来?”
黎颜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像个望夫石一样。
她左看右看,就是等不到那人出现。
“毛球,你说他不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