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杀你,反正承受痛苦的是你,我时间多得很,我也有耐心等你求饶。”
楚墨殃漠视着定安,开口:“黑衣,将外面的守卫都撤了,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这座宫殿。”
里面的话黑衣都听到了,没想到黎颜竟然是被夺舍了,怪不得性情大变。
眼里带着担忧的她应下:“是!”
守卫撤走前,还从冰玉国地牢里抬出来不少刑具。
楚墨殃坐在桌前,定安瘫在地上冷汗直流。
“今日我给你考虑的机会,等子时一过,你再想后悔可就晚了。”
“明日,我先断你一根手指,后日我挑你一根筋脉,再之后可就要上重刑了。”
楚墨殃抬手展示着身后各种残忍的刑具:“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咱们一天试一个,早晚能等到你受不住的那天。”
定安冷笑道:“好啊,有本事你就用,我反正是看出来你不敢杀我,咱么就看到底是我先受不住,还是你先放我走!”
好不容易重新活过来,她才不会轻易放弃。
“完蛋了!”看着反派的黑化值,毛球急得团团转,黎颜却淡定的很。
“宿主,楚墨殃不会真的上那些刑具吧?”
虽然这身体修复力极强,但是也承受不住天天造啊!
“会!”黎颜答得迅速。
“可是这样的话,就算定安愿意离开,那这身体恐怕也不能要了吧?”
“你放心,她坚持不到上重刑的。”
在疼痛中入睡的定安,在睡梦中被一桶冷水浇醒。
外面的守卫撤了,房间里充斥着寒气,而这身体又畏寒的厉害,这一盆冷水无疑是在伤上撒盐。
她冻得牙齿打颤,发丝贴在脸颊上,一副可怜模样。
然而楚墨殃根本不会怜香惜玉,抓住定安的头发将人扯起:“子时过了,你应该知道接下来会遭受什么吧?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她在哪儿?!”
“呵呵呵……我是不会说的!”
“啊!!!”
响彻云霄的哀嚎震耳欲聋,一截断掉的小拇指落在了楚墨殃手里。
他甩掉定安,将那小拇指用酒冲洗干净,又走到定安身边蹲下。
“你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看来这冰玉血凝的功效还在,那么这手指我帮你接上。”
“啊——”
酒精触碰肌肤加重了钻心的痛感,嘶哑的嚎叫听起来异常惨烈。
“我以前在慎刑司待过些日子,折磨人的手段我多得很,咱们拭目以待。”
包扎好手指,楚墨殃将定安的手脚绑好,防止她扯掉伤口的绷带。
“嘶~”场面血腥到毛球都不忍直视。
黎颜神色沉重,劝道:“定安,你现在回来,我可以帮你投胎转世,还能给你更好的身份,你为什么非要揪着这一世不放呢?”
如果定安是被人抢夺了身体,黎颜可以将这身体还给她。
可是她是自己死亡的,按照法则的规定,她只能进入地府转生,留在这里也是徒劳。
而且按照定安的性子,她早应该求饶了,为何苦苦撑到现在?
定安眼皮沉重的很,可她还是强撑着一丝意识。
——
“定安殿下,您为何堵着臣?”
“樊瑾,我要你娶我!”
“可是公主,臣今年才九岁,无法娶您。”
“我不管,我喜欢你,今生非你不嫁,等你成年了必须跟国父求婚。”
“好,臣答应您!”
——
回想着儿时的承诺,定安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而空间里的黎颜,也在荧幕上看到了这段回忆。
那九岁的少年腰杆笔直,眉宇间带着一股正气,看着定安的眼神很认真,所以他当时的承诺不是假的。
可人会变,当初的承诺,也可能成为他利用的手段。
“定安,樊瑾要夺你的国家,害你的父母,就算如此你还是不放弃他吗?”
“他肯定是有苦衷的,我不相信他会骗我!”
几日来,定安虽然有过害怕,有过想逃的心思,可是却第一次感到难过。
她爱的人要伤害她的家人,她怎么可能不心痛,只是她不愿意相信罢了。
意识逐渐昏沉过去,眼泪还挂在脸颊。
不过她想昏过去享受,楚墨殃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又一桶冷水浇过来,黎颜已经看到她灵魂颜色在逐渐变浅。
若是在继续下去,定安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毛球,把她拉回来!”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就连昏过去的权利我都不会给你!”
“大人……好痛……”
明亮的眸子睁开,黎颜手上传来的痛觉很真实,还未干涸的泪堆积在眼眶里。
这软糯的求饶,顿时让楚墨殃大喊:“传太医!”
黑衣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动静马不停蹄的将国医带了过来。
国医刚站稳脚步,就被一股力量吸到黎颜跟前。
“把她的手治好,治不好我便活剐了你!”
国医连连应“是”,解开黎颜的绷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