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喝,听在聂世官几人耳中,只觉得受到巨大侮辱。
他们感觉自己好像野狗,被人训斥一样。
聂世官一伙现在幸存的只有四位了,大虾就是其中之一。
咬着牙,大虾小声道:
“老大,怎么办?”
“老大,要不然和他们拼了?”
另外一位小弟紧随开口,看他双眼充血,不时看向身边两具尸体,便知他已有了死志。
聂世官就好像没听见,双眼死死看向山岗,可惜他并没有雷耀阳的眼力,只能隐隐看到人,却看不真切。
不错,先前他还真像雷耀阳所推测那样,计划用烟雾弹掩护,以其他兄弟为盾牌,顶过第一波的枪击。
而后,待到警员上前查探时,他就能够突然袭击,胁持警员,谋求逃跑。
本来吧,一切如意,第一轮枪击之后,警员也确实缓缓上前,准备检查了。
真是万料不到啊,那什么雷耀阳竟然叫住警员,不仅如此,还打通自己电话,对着自己藏身位置点了三枪。
按理说,即便M4长枪,那么远的距离,三发枪弹也伤不到被两具尸体压住的自己。
可事实上,自己真就中枪了,那三颗子弹似乎打在同一点,击穿了尸体,打在自己手臂上。
“老大,老大!”
心中思绪万千,
。大虾连连呼唤了好多声,聂世官这才回神。
左右看了看自己仅存的三名兄弟,聂世官咬牙道:
“不用急,我们还有最后的底牌!”
说着,聂世官突然大声喊道:
“姓雷的,你不是要抓我嘛,现在我们都已经在你的包围圈里面,也都受伤了,这样你还不敢露面,这么没胆,怎么抓我啊?”
“想让我像狗一样趴下,侮辱我,你妄想,我聂世官输得起,就在这里等着你,有种的,来啊!”
话罢,聂世官吃力用未受伤的那只手臂掀了掀,一把AK47被扔出去老远,聚光灯下,无处可隐。
这样的表态,看在很多人眼里,聂世官是自觉穷途末路,认输了。
只不过作为贼王,他还有着最后的尊严,不愿意抱头爬。
警员们面面相觑,觉得能够理解,亦有心上前抓捕。
可是命令没有下达,没人敢自作主张。他们频频看向山岗,等待着“最后命令”。
雷耀阳也没让人久等,听着聂世官的大喊,心里毫无波澜,拿起扩音器:
“下面的人听着,你们还有两分钟的时间考虑,是不是要抱头爬出来。两分钟还没动静,我会视你们为顽抗,立即枪决。”
对于这样的命令,警员们倒是没什么意见,继续持枪对峙。
一直冷静的聂世官,脸上首次出现了慌乱,大声喝道:
“姓雷的,你这个没胆鬼,这样也不敢来抓人,真还不如一个女人这句喊完,他又看向四面埋伏的警员,大声道:
“还有你们这些臭条子,跟着一个女人办事,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
“想要抓人,想要立功,来啊,爷爷就坐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抓”
聂世官骂人的话还挺多,足足几十秒,几乎不带重复的。
许多警员听得,都觉得刺耳,有心上前把他铐上就完了。
毕竟,他连枪都已经扔出来了,两只手也在众人的注视下,应该是耍不了花样的。
不过警察这个职业,“听从命令”是第一位的,山岗上面没发话,大伙也只能忍着。
雷耀阳俯视着下方像泼妇一样的聂世光,脸色平静,毫不动容,拿起扩音器,话语道:
“非常拙劣的激将法,聂世官,看来你是真没办法了,寄希望于最后一搏是吗?”
“引我们过去抓你,你再用炸弹威胁?”
“不用白费心机了,你的一切我都掌握得很清楚,包括你的那些做事手法。”
“最后提醒,你还有四十秒钟,再不双手抱头爬出来,那就去死吧。”
“炸弹?”
警察们听得这么一提醒,眼中无不冒火,死死盯着聂世官一伙。是啊,聂世官这混蛋穷凶极恶,几年前在尖沙咀街头,还真扔出过手榴弹,和警方暴力对抗。
今天,也难保他身上没有这些东西。
幸好有雷sir提醒,自己等人还真不能傻乎乎上前,要不被炸死,可是没处喊冤。
站在雷耀阳身边的刘海,此时也彻底对雷耀阳的命令没有了丝毫怀疑,甚至一直在旁边对手下人,补充配合着:
“通知下面那些小的,没有雷sir的吩咐,谁也不准上去。”
“只要时间到了,给我通通开枪,乱枪打死他们。”
“聂世官是头号通缉犯,死的,活的,价值都一样。”
“yes,sir!”
跑马地高层们也不断透过对讲机,强调着命令。
事实上,就算他们不强调,下面的警员也不敢自作主张。
他们被聂世官吓怕了,第一下装死,第二下扔出枪械,却可能藏着炸弹。
这种情况下,谁会傻到跑过去抓人。
他们甚至巴不得上头赶紧下令,大家集火一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