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口了,话道:
“两位大sir,聂世官他们已经在码头下车,正走过来。”
码头上。
聂世官一伙确实已经下了面包车,一伙人皆是年轻汉子,大多手里提着黑色行李包,步伐沉稳,双眼中满是警惕,看起来就极不好惹。
稍作观察后,一位小弟很是不满,话语道:
“草,艇王申真是够拽的,明知道今晚老大要坐他的船,也不来接应一下。”
聂世官对此倒是没觉得不对,摆手道:
“艇王申为人一向小心,这也是我当年找他合作的原因。走吧,石蟹湾就在前面不远,我们走过去就行了。”
一伙小弟们听得,骂骂咧咧“艇王申”老鼠胆,走进码头旁边一条小路,直奔石蟹湾。
所谓的“石蟹湾”,其实根本不是正经码头,属码头旁边一处隐秘礁石林,那里的礁石组合在一起,从上往下看,很像一只大螃蟹,因此而得名。
港综市只要是跑江湖的船家,大多也就是占据那种偏僻地方,作为自家船只的停靠点,也就是据点。
聂世官等人每次来港综市,都于石蟹湾上下船,所以路倒是很熟。
聂世官一伙走在小道上,远远已经能够看见石蟹湾。
这天晚上很静,静得出奇,连虫子似乎都藏了起来,没有发出一丝鸣叫。
倒是小弟们一直小声嘀咕
“哎,我过来港综市时,还告诉马子,回去送她一根大项链。现在什么都没到手,也不知道怎么交代啊!”
“大虾,你还算好的,大不了解释一下就行了。我就惨了,欠了大雄二十万高利贷,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哎,实在不行只有不回去了,到处转转吧…小弟们相互述说着“生活艰辛”,聂世官走在最前面,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妥。
右手抬起,聂世官眉头微皱:
“停一下。”
“恩?”
小弟们听话停步,左右看了看,不解道:
“老大,什么事啊?”
聂世官一指前面大概十几米处的凉茶铺,话语道:
“你们看,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凉茶铺竟然还开着灯。”
小弟们连连对视,其中一位表情诡异,犹如便秘道:
“老大,我们不是约好艇王申了嘛,他当然会等着送我们走。”
开灯很正常啊聂世官摇头,解释道:
“艇王申那个人胆小怕事,你们仔细想想,每次我们要坐他船,他的凉茶铺都不会开灯,生怕引起别人注意哎,这个大哥什么都好,就是过于谨慎了点。小弟们对于这个说法,可不觉得是什么定理,只是一个开灯问题,哪儿来那么多的定论。那位叫大虾的小弟,干脆主动道:
“老大,要不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过去看看?”
“好,小心。”
聂世光点头同意。
可就在这时,空旷的海边,一道震耳欲聋的声线响彻:
“开灯,行动!”
哐哐哐
聂世光等人反应很快,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就打算拿枪,可是四面八方强光笼罩,本来适应了黑暗的双眼一时间完全睁不开,双手格挡,也就慢了一拍。
当适应强光,再想拿枪动作时,他们发现四面八方都是警员,他们皆藏在几十米开外的各种掩体后面,手上枪械正对着他们。
特别是凉茶铺,至少二十几号军装警员躲在那里。
“聂世官,我们是港综市皇家警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马上放下武器投降。”
“条子。”
“吗的,艇王申出卖了我们。”
聂世官一伙全部静止,有些人的手都已经放在枪械上,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只是叫骂连连。
在小弟们大声的掩护下,聂世官面无表情,小声道:
“拖延一下,阿贵他们还在码头。”
这话刚落,头顶上方处,一道透过扩音器的声音传出:
“报告阿sir,我们在码头抓捕了三个嫌疑犯。”
“带回去,好好的审,特别是其中一个叫“周大奎”的港综市人,与逃犯案有关。”
“yes,sir!”
这样的一番话,好像是故意打击聂世官等人,一时间,聂世官一伙脸色难看起来。
谁是周大奎,事实上还真是逃犯案的联络人,也是聂世官一伙在港综市的自己人。
聂世官等人每次来港综市,都需要住处、车辆等等,这里当然有他们的人。
十几年了,周大奎一伙都没有暴露过,直到这一次,杀手雄从赤柱监狱里面拿到他的影音资料,追查下去,方才查到这个人。
雷耀阳今布置严密,早就安排了一队人马在码头,目标不是聂世官等人,而是他们的司机。
此时,一番打击话语之后,扩音器中洪亮话音再传:
“聂世官,我对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啊。听说你悍勇凶残,常常自吹自擂,说港综市警察都是废物,不可能抓到你。”
“今晚怎么样?现在至少几十把枪对着你,只要你动一下,就会成为马蜂窝。”
“你还有什么底牌可以翻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