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先生也知啦,出来做生意,都这样嘛,有关系不用,不是脑子有病嘛。”
雷耀阳玩味话语,话罢又强调道:
“阿夜,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打电话。”
“等一等”
丁荣通再次喝声,制止阿夜打电话这下子,其他人也都看出,鼎丰公司里面绝对有猫腻了。
这丁荣通来收债,恐怕还真可能像雷耀阳所说,根本不是鼎丰接下的业务。
“丁先生,等什么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雷耀阳似笑非笑看着丁荣通,夸张叫道:
“足足五个亿啊,这么大笔债务,你连点人脉都不许我去找,这也太过份了吧!”
雷耀阳为什么会是这样反应,其实很容易解释。
记得几年前,雷耀阳就与鼎丰集团大少爷丁善本结识成了好友,这几年来,也从没断过联络。
平时空闲时,出去打打高尔夫球,聊聊天,都是常事。
丁善本不止一次对雷耀阳提到过,鼎丰集团丁荣邦,随着岁数越来越大,已经开始“金盆洗手”的事情了。
他想要将整个集团全面洗白,再不去做以前的偏门生意。
就好像鼎丰集团麾下,鼎丰财务公司,以往,根本就是一家专门洗黑钱的公司。
丁荣邦不希望自己儿女走上自己的老路,这两年来,鼎丰最大收入的洗黑钱,都已经全面停止,没有再接任何一笔生意。
鼎丰财务,也慢慢转为了真正意义上的财务公司。
平时也就像普通财务公司一样,抵押借贷,替私人或者是公司,收收债什么的。
早知这样的内情,雷耀阳都不用多想,便能明白今天鼎丰丁荣通上门收债,百分百有猫腻。
这一来:
丁荣邦都已经决定不做偏门生意,连洗黑钱那种抢钱生意都狠下心没再做,又怎么可能会接这种债单子。
这种单子傻子都能看出,根本不叫欠钱,只能说是骗钱。
而且还是那种骑到人家头上去骗。
这二来,丁荣邦那种老一辈江湖大佬,是很看重人情关系的。
他们鼎丰与奇点,曾经被并称为港综市四大偏门集团之二,两大集团当家人,平时没少接触。
看到那种单子,丁荣邦别说是接,多半还会打个电话,做个顺手人情,提醒一下奇点这边。
结果呢?
鼎丰不仅接单,而且还来人收债了。
无论怎么看,都不合理。
雷耀阳的猜测,猜得可谓极准,这次鼎丰财务还真没有接过这笔五亿的单子。
要知道,自从鼎丰集团完全往白色发展后,丁氏家族内部其实有所分歧。
丁荣邦作为掌舵,携丁善本,俩父子是一门心思洗白,以后正经做生意,再不脏手。
二爷丁荣通却是十分不满,以往赚轻松钱,舒舒服服,吃得满嘴流油。
现在要玩真的,苦心经营,费心费力才赚那么一点,还不到以前十分之一。
这么一比较下来,丁荣通受不了了。
习惯大手大脚,如今缩手缩脚,换谁,谁都不习惯啊。
可是鼎丰集团,是丁荣邦一手创立,丁荣邦一句话,谁都不敢有意见。
即便丁荣通是丁荣邦的亲兄弟,说话也不好使。
无可奈何之下,丁荣通也只有在其他地方想办法了。鼎丰集团,除了金业和酒店业发展最好外,也就剩下财务公司。
丁荣通想尽办法,讨好大哥,才被任命为了财务公司的负责人。
这么做目的,当然不会是为了帮公司更好的赚钱,而是为了他自身利益。
丁荣通很聪明,他一直打着鼎丰的旗号,私下接了不少难做的生意。
就好像此次奇点这一单,便是他私人接下的生意之一。
这样的生意,也是不符合鼎丰财务公司规矩的。
“要是被雷耀阳捅出去,麻烦就大了。”
丁荣通此时十分郁闷,看向雷耀阳,话语道:
“雷sir既然和善本是好朋友,行,我做主了,只要丁小姐还出四亿五千万,丁少爷马上就能安全回家,这件事也算是结了。”
“哦?”
雷耀阳听得这话,心中把握更大,微笑道:
“原来善本的面子这么大啊,只要是他朋友,就能免五千万!”“善本要是朋友够多,鼎丰是不是就得完蛋了。”
“不过这都还算不了什么,最让我佩服的还是丁荣邦老先生。”
“丁老先生对自家兄弟真是没话说,绝对够信任,免去五千万这样的大权,都是任由小丁先生掌控。”
“小丁先生一句话,直接减少五千万,这样的权力,整个港综市,恐怕也就能在鼎丰集团里面看到了。”
噗嗤!
雷耀阳的话语极尽讽刺,丁瑶、博士,甚至是丁巧几女,尽皆笑出声来。
要是先前还不确定,现在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出此次鼎丰集团收账的问题了。
几女可都是聪明人,哪里还会被丁荣通忽悠。
咚!
拍桌声响起,眼见丁荣通落入了绝对下风,久未开口的鸡昌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