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星,每天打骂我。唯有我的妹妹,常常关心我。”
“直到我十岁那年,家里发生了一场大火,我父母都被烧死,妹妹的双腿也落下残疾,为了治疗我妹妹,我和妹妹从乡下去了台南。我每天在码头做工,妺在家做饭,就那样生活了四年。”
说到这里,天收眼神中隐隐竟然出现一抹泪光,又抬头看向丁瑶。
一个两米五身高大汉,竟然出现这样的表情,情形简直诡异。
丁瑶亦低声再问:
“那接下来呢?”
天收话语继续:
“我在码头做工虽然辛苦,但是赚到的钱,根本不够给我妹妹治腿。治腿要一百万,手术费用太高了,我没用,没那么多钱。”
“还好,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台南一个老大的地盘,看到有人打黑市拳。那里的人告诉我,打一场拳,可以赚五百块。”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就在那里的场子打拳,一年时间,我已经赚了八十几万,只差一点点,就能够替我妹妹做手术了。”
嘶!
听到这里,连雷耀阳都有些震惊。
一场拳赛才五百块,一年赚八十万,这是什么概念。
这个巨人,就算一天不休息,每天都要打上五场啊。
天收迟疑了一会儿,似乎在追忆,继续道:
“而那时候,拳馆正好来了一位高手,他们答应,只要我肯和他打一场,就给我二十万!”
“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妹妹,妹妹想给我加油,所以坐着轮椅去了那家场子观战。”
孙庸听到这里,直接打断,阴沉道:
“他们玩花样了?”
天收摇头,话语道:
“没有!”
“不过当时有警察来,还正是我们打拳的时候。所有观众拼命逃窜,我妹妹也被人推倒在了地上。”
“当我把她送进医院时,医生告诉我,我妹妹已经不行了。”
“我当场就杀了医生,杀了几个赶到的警察。后来我被判入精神病院,直到遇到老大你,把我从里面救出来。”
天收的叙述十分简洁,没有多余的形容词,可就是这么朴实的话语,却更能让人听出里面蕴含的真情。
哪怕就是吊儿郎当的靓坤,听得都有些动容,嚣张道:
“哪儿有那么巧啊,十几年前,二十万的拳赛开始,马上就有警察来。”
“铁定是有人玩花样啦。”
“天收,你后来没去找那个找你打拳的?”
“有!”
天收眼中闪过如野兽般的仇恨,认真道:
“我把他扔进了绞肉机,绞成了肉酱。”
靓坤听得一怔,他可知道,这巨人说话不会是玩笑。
他说肉酱,恐怕还真弄成了肉酱。
呃!
听完天收的故事,雷耀阳沉默片刻,开口了:
“孙大哥,这位兄弟的故事,已经是这次事情最好的解释,我和阿瑶都接受了。”
“算了,下楼再让这位兄弟敬先前在场的人一杯,算作赔礼,这件事揭过。”
“哎!”
孙庸叹了口气,了解自己这位亲信的悲惨后,也不好继续逼迫,感激看了雷耀阳一眼,随即质喝道:
“天收,还不谢谢雷先生和丁小姐。”
“谢谢雷先生,谢谢丁小姐。”
恢复理智之后的天收,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招呼不住,听命道谢,恭恭敬敬。
四震酒楼门口,一块诺大“停止营业”的牌子放在外面,几十号越南帮、狂龙会的人马,站姿正经,威风凛凛,堵在门口。
今天他们老大可是对他们说了,让他们在酒楼外面站岗。
听说酒楼里面来的,都是一群大人物。
包括雷爷,丁小姐、澳门大小姐在内,没一个简单的。
这要是表现好一点,被哪个大人物看上了,还不一飞冲天!
不少酒楼熟客,眼见这种情形,倒也不惧,不时便会看到有人上前问道:
“兄弟,怎么回事啊?四震被人包场啦?”
既然是熟客,当然对“四震酒楼”的底细清楚。
在外人看来,这里是丁瑶在西贡唯一公开的场子,当然不可能有人捣乱。
现在这种情形,明显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越南帮和狂龙会倒也安排了人,是两个漂亮的年轻女孩,不时为熟客们解释几句,给足面子。
酒楼内。
如同寿宴摆酒,大堂宴开二十席,翻手会不少人都到了,推杯换盏,气氛火热。
博士不停被人敬酒,却是非常开心,每次都会喝下一口作为表示。
短短半个小时内,她已经认识港综市入境处、律政司的上层,好几位社团龙头,甚至还有几位亚洲知名集团的少爷。
而且博士还可以感受到,众人是真拿她当自家人看,无不拍着胸口表示,以后有事就吱声。
翻手会发展实在太好了,博士是越来越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
谁能想得到呢?
几年功夫,翻手会就从一个十几人的集团,发展成如今这样的规模,堪称“势大恐怖”啊。
孙庸亦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