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变得低沉,小声道:
“文哥,我弟弟出事了。”
“什么事?他已经闹起来啦?也被扣了?有没有伤亡?”
马交文很清楚烟囱那没脑子,嚣张跋扈的个性,马上猜测道。
这话,让省镜想起来他那个可怜的弟弟,话音都带起了哭腔,答道:
“他死了!”
“什么?”
马交文大惊,整个人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不可思议道:
“那什么联合执法部门还敢杀人?”
省镜赶紧解释道:
“文哥,不是他们做的,我弟弟昨晚去港综市办事,遇到一个老千摆天仙局。他拆穿了老千,对方恼羞成怒,暗算了他。”
“连我马交文的人也敢动,现在人呢?有没有抓到?”
马交文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白道做的就好。
如果真是白道出手杀人,那问题就大了,这件事至少还要提升数个高度来看。
“凶手抓到了,但不是我们抓到的,被港综市的警察抓走了。”
省镜老老实实话道。
“港综市警察?”
马交文沉思片刻,坚定道:
“你放心,烟囱不会白死,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谢谢文哥!”
省镜心知马交文比自己能量可是大多了,说不得他出面,还真能把凶手从警方那里弄过来。
“都是自己兄弟,不用这么客气。既然你弟弟死了,那你这两天不用管赌场的事,好好办丧事吧。烟囱跟了我这么久,我也希望他走得风风光光。等我搞清楚赌船的事,也会过去看看。”
马交文为人还算不错,给出这句吩咐后,不等省镜回话,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他急切想要搞清楚,到底赌船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海关出面扣船。
默默思考了一会儿,马交文开始发挥自己的能量,电话连续拨打。
他先是打给了澳门多位认识的高官,得到的答复全部是不知道,只说会帮忙查。
而后,他又打给相熟的商界大亨,对方也说会运用关系替他问清楚。
最后,马交文直接打到澳门海关,一位关系挺好的议员。
那位议员给出的答复是,这件事连海关内部都不是很清楚,乃是缉私处马处长临时发起的。
当时上船的,就有马处长,听说是他联合港综市那边的执法部门,搞了一出所谓的“联合执法”至于为什么要搞这一出,那位议员就不清楚了。
十几个电话打下来,马交文几乎可以肯定,这一定是有人针对自己了。
可是自己这种赌坛人物,仇人遍布天下,到底是谁做的,马交文想不出。
。就在马交文苦思冥想,到底是谁针对自己时,他面前的手机响起。
铃……
刚刚打出多个电话的马交文,认为这是有人回复自己了,赶紧接起,客客气气道:
“喂,你好,请问哪位?”
“马生,还记得我吗,港综市雷耀阳。”
电话那头,声音十分沉稳,一开始就自报姓名道。
“雷耀阳?”
马交文一愣,这个名号对于他来说,熟悉而陌生。
但很快,还是想到是谁,马交文脸色一正,试探道:
“赌神?”
“曾经的一次侥幸,马生还记得啊。”
雷耀阳言语轻松,承认道。
“赌神那至高荣耀,是我们这些赌坛俗人毕生所求的成就,我怎么会不记得。”
马交文客客气气,问话道:
“不知雷生是不是有什么吩咐,或者指教我马交文的?”
“马生这话太严重了,胆大如马生,我雷耀阳一直都非常佩服,怎么敢指教呢,更别说什么吩咐了。”
雷耀阳话中刺,平淡道。
“恩?”
马交文也是人精,听出雷耀阳语气不对,马上话道:
“雷生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电话那头,雷耀阳语气变得低沉,意有所指道:
“听说最近马生的生意很不错啊,不仅传统的赌业做得有声有色,还发展起了新业务只不过马生的做法,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把别人的点子当成是自己的,这说不过去吧?”
“雷生这话可以再说清楚一点吗?”
马交文语气变得郑重,他要还听不出自己赌船被扣,多半与雷耀阳有关,那他就不用混了。
“港综市花炮会。”
雷耀阳不再含糊,点明五字道。
“花炮会,那是什么,雷生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马交文听得是懵逼呵呵,一连问出两个问题。
“马生演得还真不错,马生那四条赌船之上,公开下注花炮会输赢,花样百出,玩法无数,连我听了都十分动心。这么高明的点子,不就是马生想出来的嘛。”
“什么高明点子,什么花炮会下注?”
马交文一脸疑惑,话语道:
“雷生,你的话我真不明白。”
“好,那我就说得再清楚一点。”
雷耀阳语气一正话道:
“马先生在赌船上开盘,接受港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