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却显精神的中年男人,舞足蹈正在发言:
“港综市能有今天这么繁荣啊,就是全靠鸦片战争。没有鸦片,又哪里来的港综市呢?”
“但是那姓雷的扑街仔,只是旺角那么小地方一个警署署长,就说要禁毒,还要我们支持禁毒。这种做法和当年林则徐有什么分别呢?”
“如果不摆平他啊,我看我们是没好曰子过了。所以今天借粉爷面,我出地方,特意请各位老大来商议,看看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解决这件事。”
中年人呢,正是这间堂屋的主人,外号“蟹王”。
事实上、蟹王人如其名是吃水上饭的直白一点,他做的是走私、偷渡等生意,也是这避风塘最的势力。
他的堂口、名字就叫“避风堂”,头上无社团、算是地头蛇。
他为什么现在发言掺和这件看起来和他无关的事呢,也是利益使然。
走私也好,偷渡地好,都不是避风堂最大的生意。
他们避风堂最大生意,是和油麻地粉爷合作,常年运出运进毒品。
蟹王也因为这个合作、赚得盆满钵满,而且自己也会卖点小毒品,旦子过得美滋滋。
可是现在要禁毒,如果真的成功,他这小码头处于油麻地位置,以后岂不是永远不能运输毒品了,他的财路还不就断了。
更何况,断一条财路也就算了,雷耀阳还要禁兵。
这就意味着蟹王走私军火也不能做,又一条财路被断。
在这种情况下,粉爷在道上又属于蟹王长辈。
一声招,蟹王马上答应,借出自己地盘给各位老太商议甚至现在还打起前锋,带动节奏。
随着蟹王的开场话语,福义堂鹰仔浩一位三十岁左右毒贩,紧随话道:
“不让我们走毒,就是要赶绝我们,不让我们活下去。雷耀阳这个人不能留一定要做了他。”
尖沙咀张坤,同样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男人,连连点头道:
“尖沙咀和油麻地两个地方一直都风平浪静。条子要立功,要捣毁我们的生意,我们也愿意和他们玩,谁手段高,谁就话事。可是现在,他不是要扫我们的生意,是要制定规矩。”
“如果让他成功,让江湖上的人默认了“两地禁毒”以后就不再是黑白斗了,我们要面对的,将会是整个江湖。”
“在此之前,他一定要死!”
“恩!”
堂屋内一众大佬听得频频点头,其中一位看起来四十几岁头发却白了一半的男人大大咧咧、声若洪钟道:
“阿坤和小浩说得对啊,我们卖白粉都卖了十几年了。如果现在不许卖,难道让我们转行去卖鱼蛋粉嘛?”
“又或者那个姓雷的想我们去卖咖啡?”
“哈哈哈……”
一时间众人大笑堂屋内凝重的气氛好了许多,不过这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话音扬出打破欢乐的气氛。
“说了这么多,到底怎么办?你们有什么章程?上次我们已经合作,布局杀过一次雷耀阳了。”
“现在他都还在医院,我听说,整个医院里里外外,如今都是条子”
“想杀他,难咯!”
“那些条子都是带枪的你们谁有办法在无数条子的保护下,去杀他?”
说话的人是油麻地九头鸟这九头鸟势力可不小,如果把油麻地毒品市场分成三份,他和粉爷各占一分,剩下的一分,才是其他油麻地毒贩占据。
而九头鸟今年四十八岁了,为人阴险深算多这被警方和道上的人堵截针对,但直到此时,他都还能逍遥自在。
由于九头鸟辈分有些高,加上势大,他这么一说话,虽然不动听,可在场八成人都不敢反驳。
此时,身穿唐装,头发完全泛白非常瘦弱的粉爷,这次会议的提倡者总算开口,似笑非笑道:
“呵!小九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是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合作,面对一个小警察的威胁,就准备收山咯?”
粉爷和九头鸟同为油麻地老大,又做的是同一门生意,平时本就有矛盾。
现在抓到点机会,当然会攻击对方。
“我没这么说过啊,我要是那么想今晚就不会过来,上次大家集资杀雷耀阳,我也不会出价值过千万的货。”
九头鸟瞟了粉爷一眼,摆出事实证据,又话道:
“我只是想知道,大家到底有办法对付雷耀阳,而不是坐在这里声讨。”
“粉爷,今天是你让我们来的,想来已经有好点子咯,那就别耽误时间了说出来听听吧。”
“是啊粉爷,直主意你就说吧。”
“对啊你有什么打算说来听听,我们讨论一下啊。”
粉爷撇了九头鸟一眼,心里暗骂老狐狸。
自己本来就打算让众人说,众人没了办法自己方才出来收尾。
他这么一搞,无疑就让自己主意不值钱了,不过事到临头,粉爷也不得不说。
只见粉爷站起身来,话语道:
“不错,现在我们两地的情况很明了雷耀阳不死,我们以后都别想做生意,也难有安乐茶饭。”
“我今天召开大家来开会,就是想大家伙再一次联手用强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