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天都要亮了, 法典打了个盹儿,猛的惊醒,看二哥两眼直勾勾的瞅着海面, 明明车里有空调,但他额头上的汗却汇成了水珠,在往下流着,法典给空调吹的冷的不行, 二哥咋热成这样,他连忙呼呼的煽风。
但怎么越搧, 二哥额头上的汗越多了?
“二哥, 天亮啦, 咱去吃个早餐吧, 要不要去威斯特大酒店, 我请你?”法典说着, 掏出了他120元的零花钱:“我有钱, 今天请你吃好的。”
小宪猛然回过神来, 揩了汗,挂上档,开车回家了。
经过威斯特大酒店时,法典余光一扫, 就看到Bill上校牵着大白出门了, 然后, 他要牵狗上车,但狗似乎不太愿意。
但他扯了一把狗绳,大白就乖乖的上车了。
法典跟反间部门的同志们聊过, 据说, 因为Bill上校狗毛过敏的原因, Bill把大白,一直是关在另一间房里的,所以,反间部门并没有从大白身上探听到太多有效消息。
但是,反间部门对大白,因为它是条军犬,一直极度戒备,给出的态度是,怕Bill上校会在它身上藏匿炸弹啥的,一旦它接近海军基地,或者药研中心,军事学校等地段,就要立刻射杀。
即使不,当部队要逮捕Bill上校时,为防万一,也会射杀它。
除了法典和半夏,大白在任何人眼里,都只是一条微不足道的狗。
可相比于二黑,法典更喜欢大白,一想它很可能马上就会死,心里好难过啊。
不过他虽然很难过,但手没停,依旧在帮小宪煽风。
而家里,虽然因为今天要出去旅游,半夏很开心,但她同时还在担心一件事,那就是,妈妈受伤了,昨天还是她帮忙包扎的伤口。
孩子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梦里,她看到妈妈的膝盖摔坏了,去不了海边不说,还被救护车拉走了,小女孩给吓的呀,哇的一声,是哭醒的。
醒来一听,床头柜上有声音,但并不是救护车的声音,而是电话在响。
半夏摁掉电话,起身,撩开毛巾被,要看妈妈的伤。
她也是个不小的医生了,昨天晚上林珺的膝盖就是她帮忙包扎的。
先看周围,轻轻摁一摁,没有肿,就证明没有伤到骨头。
再揭开纱布一看,伤口已经结痂了,就证明它不会发炎了。
小女孩这才大舒了口气,妈妈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不知道是谁打的,但半夏怕吵醒妈妈嘛,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是珺珺吗?”对面的人说。
半夏悄声说:“妈妈在睡觉,不可以打扰喔。”
“是半夏呀,我是你阿西伯伯,让你妈妈接电话。”小林阿西忍着愠怒说。
半夏好声好气的问:“伯伯,大白呢,它还好吗?”
小林阿西的耐心是有限的,是因为半夏是个女孩,他才能忍着愠怒的,他说:“让你妈妈接电话,否则,不但狗,你们全家都很可能要出事。”
半夏本就是个很敏感的孩子,听到小林阿西语气不好,嘴角一下又撇了。
林珺一把抓过了电话:“喂?”
因为是林悯自己去的医院,而且迄今为止没跟小林阿西沟通,所以小林阿西并不知道消息是通过窃听传出去的,他现在认为,林珺让林东去医院,是处心积率,要为林东争遗产。
老爷子发现小林阿西下毒的那一刻,就从宠儿变成弃子了。
但凡小时候受过一丁点的气,小林阿西都会忍,会给林东分点钱,但他从小小受过气,而且他妈还曾害的林东生癞皮疮,一生都没遭报应,富贵荣华到死了。
所以,林东去医院照顾林悯,只是受林珺的嘱托,根本没想要遗产。
但小林阿西已经忍不了了。
而他跟林悯,Bill上校一样自信,认为肯定会打仗。
点了支烟,他说的更直接:“林珺,知道什么叫核潜艇吗?”
林珺本不想跟他废话,但看半夏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遂好声好气问:“阿西先生,秋田犬现在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小林阿西冷笑一声,说:“明天看报纸吧,还有,我秋田会馆的大门会随时敞开,接受你们林家所有人的悔罪。”
今天凌晨潜艇来,明天,就算国内的报纸不登,整个国际社会就核潜艇的事进行报道的,不战,南海丢脸,战,生灵荼炭,所以小林阿西有恃无恐。
林珺因为不知道儿子到底行不行嘛,也就忍了,不跟小林阿西争。
而因为想听大白的消息,半夏凑近了耳朵,风声,水声,还有东海□□有的,叫卖椰糖水的叫卖声,连并狗吠,一同传入她的耳朵,女孩眼睛顿时两眼一亮。
等林珺挂了电话,她枕到了妈妈大腿上:“小林伯伯在东海港,大白说不定也会在喔。”
林珺不清楚部队是如何规划的,但她大概能猜到,它的下场就是被击毙。
所以她善意的撒了个谎,说:“大白应该已经被送回东岛国了,不在这儿。”
半夏才不信,她刚才在话筒里听到大白的声音了,她一会儿也要去东海港呢,小女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