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没有任何犹豫,率先张弓——对准了孙贲!
在他身旁,几个神射手同样如此!
“伯阳!”
“你我相识多年,在公为同僚,在私为好友。”
“但事至今日,有些话我也不得不说。”
“昔日你要往南时,我曾出言阻拦,大王为救你性命,亲自来信嘱咐,不准你南行。”
“你走到如今,完全是咎由自取!”
黄盖双目通红,愤然开口,须发激动而颤。
“不听我等之言往南,今又要为一己之私,而失大义么!”
“我
孙贲张了张嘴,终是没好意思开口,惭愧低头,一脸悔恨。
“不听你们劝阻,违背大王之命,才至末路……”后悔,来的太晚。
宋谦急了,兵指城楼上,喝道:“黄盖,你是孙家之臣,怎敢谋害旧主?”
“你若不开城门,孙贲的死便要算在你头上,你黄盖便是不忠之人!”
“黄盖身为汉将,效忠太后、公主与周王,力抗反贼,何来不忠!?”黄盖大声反驳。
后方,孙权目光一沉:“向前!”
向前,把孙贲逼向末路。
城头上他的心腹看不下去,极有可能跳出来。
在乱世,军阀要站得住脚,就一定会有死忠于他的小军头。
军阀庇护军头,军头死忠于军阀,形成一种极牢固的军事组织关系。
“杀!”
宋谦贺齐下令。
骑兵向前逼来,射出了手中箭矢。
“保护将军!”
城楼下,孙贲残余护卫都向他靠拢,将他护在城墙底下。
嗖嗖嗖!
一阵箭雨后,血花中拔起惨叫之声。
孙贲外围,一道一道人影倒下。
“孙贲!”
“黄盖!”
“还有城上其他将士都听着。”
“最后一次机会,不开城,孙贲死!”
贺齐厉声喝道。
铿!
起先的孙氏小将,突然挣脱了束缚,夺起一口剑,
喊道:“孙氏人何在!?”
城楼下,孙权的人见此,皆大喜。
嗡!
还没等其他人站出来,黄盖铁鞭一挥,砸在他头上。
砰噗!
大好头颅,如西瓜一般碎开。
“我看谁敢!?”黄盖嘶吼。
“都不准动……”
紧靠着城墙,孙贲持剑,脸上是写不尽的落寞与懊悔。
看着身边躺满的尸体,被汗水模糊狼狈的脸,滚落两行泪。
他忽抬剑,指着前方军阵中:
“公覆,今日我可死。”
“记得,日后带上孙权人头,来我墓前,使我瞑目!”
后方的孙权脸上出现刹那狰狞,嘴角一抽:“找死!”
噗!
孙贲剑一横,抹出憾血,洒落满地。
砰!
带着无尽悔恨,孙贲栽倒在地。
城楼上,黄盖双目赤红,似染了孙贲之血,点了点头。
“好!”
“孙权!”
“鼠辈!”
黄盖激愤大骂:“你先害伯符,今日又害伯阳,你罪万死难赎!”
痛骂,既是为了泄愤,更是为了告诉城中人——孙贲是孙权害死的!
而孙贲临死之前的话,无疑是在帮黄盖,也在告诉他的部下——杀了孙权,替我报仇!
这一刻,孙权也清楚——招降手段彻底破灭,必须来硬的。
他不演了,亲自来到军前,冷声道:“黄盖,孤身后有五万大军,你区区一座孤城,如何能挡?”
“不如早降,许你全尸,饶恕部下!”
黄盖这老油条自然吓唬不了,但吓唬吓唬城中其他人还是可以的。
“哈哈哈……“
听到孙权说这话,黄盖于悲愤中大笑起来。
“孙权,你十万兵尚不敌张文远千人之众,惨败于丹阳,遁逃于深水,嚎哭而归。”
“今只有区区五万之众,又能作甚呢?”
兄弟们别怕他,这家伙之前被人吊着锤,就是个垃圾!
哪壶不开提哪壶……老东西,我草泥马!……孙权大怒,吼道:“攻城!”
“大王!”贺齐一惊,道:“我等是骑兵,黄盖早有准备,仓促之间,岂能破城?”
“孙贲才死,城内人心浮动,正是破城之时!”
孙权“深通”兵法,执意要攻城。
部下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去。
等待他们头皮的是黄盖备好的隔夜屎,孙贲逃来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煮着了。
此刻恰好火候到了,沸腾鼓泡,烟中带香。
哗啦一声泼了下来,浇在人和马身上,惨叫声一片。
人的耐受力不行,一泼就躺地上挣扎了。
但马可不一样,热汤一泼下来马上发烈,掉头乱撞,奔着孙权所在就来了——也想请他共享一杯热乎的。
城上一泼屎,城下乱成一锅粥,不战自败。
自相冲撞践踏中,损失惨重。
孙权再一次用事实证明: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