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史慈走远,夏侯充方才去看弟弟状况。
只见利箭从后贯入,将背部护心射穿,箭矢洞入体内。
夏侯楙后背已被血迹覆盖,紧闭双目,生死不知。
夏侯充又怒又惊:“此人神力!”
命人救起弟弟,夏侯充一面向后方报功,一面遣军继续追击。
公来山下,还有程普大营驻扎在此。
夏侯充得到消息,这才下令部队停止追击。
“多亏子义前来,否则今日怕是走不脱了!”韩当在马上答谢。
“共同效力,何须多礼?”太史慈大笑,手冲着东北方向一指:“义公若是身体没问题,便领军随我往东北去吧?”
“去东北?”韩当眉头一皱:“去那作甚?”
东北方向,是沐水所在,再往北走,就到了北海边界。
而如今徐琨周瑜为了调集力量在琅郡抵抗曹昂夏侯惇,北海已经空虚。
一旦琅郡兵败,北海就被彻底堵死了。
往南走靠近周瑜是活路,往北走不是走进了死胡同?
“嘘不可说!”太史慈神秘一笑。
韩当不解,见不远处程普的大军正在忙碌,,不禁道:“我们退去,这里仅有德谋一人,如何守的住?”
“放心吧,我部兵马也交付他了!”
太史慈回头看了一眼,催促道:“不要拖延,败军不起眼,趁现在赶紧走!”
两人领着韩当败军,一路往北而去。
程普大营,有人来报此事。
“无妨,任由他们去吧。”程普笑道。
其子程咨颇为担忧:“父亲,曹昂与夏侯惇兴大军十万而来,我等兵不满万人,如何抵挡?”
这两位都跑了,咱们还堵在这干嘛?
闻言,程普收敛笑意,怒叱道:“奉命便是,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最迟明早,曹军便会攻来,还不赶紧去挖坑?”
“去,韩当两人退去方向,也挖出坑来!”
程咨缩了缩脑袋,唯唯诺诺的跑了出去。
程普营前,公来山下,士兵正在进行挖掘作业。
当斥候发现曹军眼线靠近后,方才停止,收军回营。
“多备弓弩,以抗来犯之军!”
程普横槊指山,道:“敌人虽众,山道却窄,纵有十万之众,能扑到我们面前的却是不多。”
“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便是如此。”另一头,太史慈带着韩当走到沐水旁的邳乡。
邳乡当中,堆着一个个巨大的口袋,垒起如山。
韩当见了大惊:“哪来如此多粮草?”
紧接着,他又道:“怎堆放在此!?”
“子义带我来,便是转移这些粮草?!”
作为将领,韩当自然知道现在内部粮草已经开始紧张了。
那这些粮草从哪冒出来的?
堆在距离夏侯惇这么近的位置,等着被抢吗?
“粮草?”太史慈笑了,手冲着一袋“粮草”一指:“你打开看看。”
韩当疑惑,走到跟前,拔剑便刺。
噗嗤!
韩当抽剑而出,脸色却大变:“土!”
“是土。”太史慈点头。
“搞这些土作甚?”韩当心凉了半截。
啪!
他还在思考的时候,一个沉重的土袋压在了他肩上:“当然是让你扛了!”
公来山上。
“为国负伤,死又何惜!?”
夏侯惇急躁归急躁,身为大将,魄力还是有的。
没有为垂死的儿子哭哭啼啼,反是嘉奖得胜,并下
令继续前进。
“山下镇守之人乃是程普。”夏侯充已探明情况。
“是这老匹夫!”
夏侯惇跟程普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当即热血上涌,道:“待某亲自去斩了这老匹夫!”
“将军不可!”董昭立即劝阻,道:“程普为两代老将,早年便随孙坚南征北战;将军为三军之帅,一身系三州之安危,岂能轻易冒险?”
“先生莫非是看不起我?”夏侯惇不乐意,道:“区区老卒,有何惧哉?”
毛珍当即道:“程普虽是老将,但如今挡在前头,也不过一先锋而已。将军何必屈尊降贵,与他一战呢?”
“两位所言极是,叔父若执意要去,小侄愿替您一行。”曹昂也开口道。
话说到这一步了,夏侯惇也不好多言,只能问道:“谁敢出战,去破程普?”
“末将愿往斩程普狗头!”
一人应声出列。
夏侯惇看向秦琪,嘱咐道:“予你兵马五千,前去踹营,不可轻敌?”
“喏!”
秦琪抱拳,转身领兵而出。
夏侯惇便将大营压在公来山,由曹昂招呼后军,他
亲自给秦琪压阵。
受制于地形,他不可能把十多万人马同时砸到程普面前。
次日清早,山上鼓声奏响。
“杀啊!”
秦琪一马当先,领兵冲下山来。
“程普老儿何在,可敢与我一战!?”
秦琪大吼,所部一路横推下山,却见程普营中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