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失望,真的很失望。
这家伙怎么没死?
没死就算了,还粘回来是几个意思?
他有了驱逐之心,此刻步骂赶到:“董元代同行。
朱然这才收敛心思,赶去迎接。
有董袭护着,朱然也不好将孙权明赶出营。
逃军也不敢在这停留,继续往北逃去。
留给平安的,只有满地尸体,无人收拾。
平安站场之外,邓当顾雍带着千人在约定之处等待。
吕蒙归来,队中少了许多老人,添了不少新人。
“幸好去的及时,不过臧霸和麾下精锐搏命,以至折人许多人马。”
吕蒙叹息。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人脉和威望,他撤出来的时候,不少中低层将领带着兵跟他跑了。
现在,他手下还有三千余人。
“大王怎么样?”顾雍问道。
吕蒙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随后道:“至此,仁至义尽,我心无愧。”
顾雍看着平安方向落泪,沉默无言。
“先生不要多想。”吕蒙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趁着敌军注意力在朱然,我们贴着海岸速行,或可提前逃入东海!”
“走!”邓当连忙点头。
下邳广陵,到处分散着吴军,少的只有百人数百人,多的上千人,要么便是将领带领的大队伍。
他们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北面,东海!
朱然等人在惨胜臧霸之后,进入了下邳淮阴一带。
在他们想着如何渡过淮河时,不甘心的臧霸再次发难!
这一次,他调整了策略,不再是硬碰硬,而是拖住对方。
朱然董袭万分厌恶这块牛皮糖,可却无法将其甩掉。
愤怒之下,偏将吴勋建议:“交出吴王,以得生路!”
“此岂臣子之言!?”董袭闻之大怒。
“元代认为,他拿我们当过臣子么?”朱然反驳。
“你我皆食君禄,将大王交出以换生路,不怕遗臭万年么?”
见董袭态度依旧强硬,朱然不好强逼,只能指挥兵马奋力击退臧霸。
就在这时候,孙权的宿命之敌张辽,率领一支骑兵队伍追了上来!
这一次,朱然董袭没能给孙权找回场子。
败军在面对精骑的冲击下,险些直接溃败。
阵势被搅的稀碎,许多人跌入淮河,死者极多。
军队被冲散,从淮阴、淮浦两头渡河。
董袭也在此战中负伤,险些死去。
不久,周燃自己率一支骑兵赶了上来。
臧霸来见,万分惭愧的请罪。
“你部之众,最不擅正面交战。”
“吴军虽弱,这最后一军却是精锐所在,又求生意志极强。”
“以弱击强,能打出如此效果,有功无过。”
周燃没有追究责任,反而给予肯定:“孙权人头纳下时,有你一份功。”
敢打不是什么坏事,看到对方拼命就跑才完蛋。
虽然有贪功,但并没有酿成大错。
身为战将,面对敌方君主人头,几个人不想摘?
臧霸见周燃无怪罪,心中郁闷也是一扫而空,大喜而拜。
“孙权渡过淮河了么?”周燃问道。
“被堵下来的都是老弱,他应该随几支主力渡河了,张文远领兵追去。”
臧霸还是有些忐忑:“要是让他跑了……”
“放心,他跑不了!”
周燃目光一冷,道:“他就是跑去东海,本王也要踏入东海,曹操还护不住他!”
“点起兵马,随本王渡河!”
“喏!”臧霸抱拳。
北逃的朱然军在曲阳以南时遭到了张飞一部人马的袭击,主力再次被迫分散。
但他们别无去处,唯有向北继续挺进。
曲阳,张飞亲自坐镇在此,在得知孙权极有可能往
自己所在的网区过来时,大喜过望。
曲阳过去,就是东海郡内。
在临近东海的这几十里内,遍布着郭嘉安插的军队,形成大大小小的一个网,紧扣在此。
逃窜的吴军,像鱼儿一样奋力撞去,却被网片片扯碎。
为了策应吴军撤离,曹操将曹纯调到曲阳北面一带,随时准备救援。
“分散的话,一旦被截住,后果不堪设想。”
短短数十里路,朱然等人却是走的艰难无比。
网是一定会有缝隙的,缝隙就有逃生之机。
但要从这种缝隙里钻出去,凭的多是运气。
他朱然可能逃出去,大头兵也有可能逃出去。
因为仇恨度高的缘故,分散的朱然往往会引起敌军注意力,逃走的可能性还不如一个大头兵高。
但聚合就不同了,部队聚合可以牺牲部下,来给高层争取到机会。
“周围的守将来不及赶过来。”
“我们径直往北,张飞杀来亡命跑便是,逃出去概率极大。”
吴勋道。
再拖的话,就彻底走不了了。
“怕就怕,张飞死粘着不放……”朱然心有顾忌,
也很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