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秦宓颔首,笑道:“今日中原战事未休,我王未必会兴兵数十万征南。”
“但天下征伐不止,五年十年之后,必有大变。”
“多年后,若诸贼势弱先后被平,我王征南,无论有无通北之道,单凭使君一人依旧挡不住。”
“若诸贼势强而我王势弱,这北道一开,不正好给了交州机会么?”
曹操等人倒下了,周燃卯足了劲打交州,这些山林也不顶用。
曹操等人没倒下,周燃快倒下了,交州不是正好走这大道出去吃肉喝血?
“依此看来,使君不修北道,其害有三:
一,触怒我王,兵锋即至,城破身陨;
二,假使交州侥幸得存,残喘数年,等诸雄倒下后,
再入末路,难逃一死;
三,交州得存而势衰,我王受挫,泄愤于交,交州
依旧难逃覆灭之灾。”
听到这话,士燮不时抬头看向秦宓,与其对视。
秦宓信心十足,士燮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胆怯,反将自己瞧得心慌了。
见士燮等人无言接口,秦宓接着分析——“使君修北道,其利有四:
一,可暂免刀兵之危,眼前可得太平;
二,将来诸雄倒下,我王自北道入交,念及开道之
情,下手必有留情处;
三,中原有变,交州未受今日之刀兵,又可从北道而出,大有可为;
四,北道一开,交州与外界相接,民间通市,以珍宝换得必须之物,于民有利有功。”
说到这,秦宓脸上浮现一抹饱含深意的笑:“纵然将来使君事败,青史之上,后人也要记你一笔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