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大且狂妄的狗东西,终究是玩脱了!”
分析确实有道理……
众人一听,都点了点头:“且看他明日是否会邀战。”
如果会,那说明他并不是畏惧,而是造势。
如果不会,很显然,这家伙是真的怕了。
但又下不来台,所以只能敲敲鼓吓唬人。
众人散去。
夜里,吴县城内,突然乱声起伏。
“何事!?”朱治翻身而起。
门被推开,他儿子朱术提着一口血淋淋的剑走了进来。
“怎回事!?”
半夜三更被惊醒,儿子提着血剑上门,这差点没把朱治给当场送走。
“父亲,出事了!”
朱术沉声道:“因城外传来鼓声,城内百姓不知,误以为周军打了过来。”
“竟有人在家门口挂起周王旗帜,又因士兵巡逻畏惧,拔刀与士兵发生冲突。”
“恰好我巡夜,杀了几个,他们已陆续将旗收了。”
“我命军士入各户搜查……”
“不能搜!”朱治连忙道:“这是攻心之计,你一搜百姓越惧,越惧则越乱。”
百姓担心被追究责任,反正要死,不如放手一搏。
直接大规模砍死百姓行吗?当然不行。
他们的根基就在这,部队里许多军士也是当地百姓从军。
你砍了别人爹娘老婆孩子,还想着别人给你卖命?
朱术皱眉:“难不成就让他们藏着此旗,怀揣二心?"
朱治也沉默了。
如果不追究责任,情况便会愈演愈烈
“今夜先稳着!不要让军士们查了。”
“百姓也有狠的和怕死的,不查出那些狠角色,关键时刻只怕会坏事!”朱术做事更辣一些,咬牙道:“您别忘了,城内藏着的乱党不少!”
“乱党只有趁乱才有用。”
门口,潘璋入内。
右手提刀,左手提着五六颗人头,脸上喷的是他人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