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用茶还是用酒?”
“茶酒皆不忌。”
众人对视一眼,焦矫站了出来,道:“近来冒充神仙之人也不少,不知……”
左慈莞尔一笑,将拂尘搭在左手,右手接过他人递过的杯子,手指一撮,那杯子立即成了两半。
杯子裂开,当中酒水不动。
同时举起,饮入口中。
喝完之后,左慈将杯往地上一掷 砰!
一声响,杯子倒扣在地。
魏桁惊而拾起,不见裂缝:“完好如初!”
“可还有疑问?”左慈笑问道。
焦矫一脸惶恐,拱手道:“神仙恕罪,神仙恕罪!”
众人即引入上座,询问左慈有何妙法,可救吴会于危难之间。
“此人不在天命之中,却横空出世,加世间以暴行,使吴会之人徒遭横祸,乃妖魔出世也!”
左慈先下了定论。
孔竺目光一闪:“周云天既是妖魔,那谁人才是身负天命之人?”
“昭王刘玄德,魏王曹孟德,吴王孙仲谋。”左慈微笑。
“神仙可有助天命、破妖魔之法?”孔竺追问。
“我既寻来,自有妙法。”左慈点头,道:“解如今吴会之危,贫道有两策。”
“其一,贫道去会那妖魔,说服他退兵,就此罢去干戈。”
“周军此番劳师动众,若兴兵再无成果,五王联攻之下,定可使乾坤逆转。”
“其二,妖魔不听劝告,贫道即祭飞刀,取其人头。”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周燃能听你的话?
这家伙天下无敌,你说能取他人头便能取他人头?但,左慈素有神仙之名——或许真有此能也说不准!焦矫目吐凶光,道:“神仙若能取他人头,径直要了周燃的狗命便是,还需用甚策一?”
“非也,非也。”左慈摇头,道:“此人甚得麾下之众人之心,杀之破了士气,但也振了怒气。”
“诸将与雄兵怒火难消,吴会之地要破灾,仍需一场血战啊。”
众人恍然,皆道:“那神仙又如何使用他退兵?”
“他若不应,可飞刀取其首级,亦可屠戮其将、其妃,逼他退走便是。”左慈一甩拂尘。
众人齐行礼,道:“神仙若能救吴会于水火,我等愿以半数身家相赠。”
“富贵钱财,与我如浮云。”
左慈淡笑,道:“事成之后,江南遍起道观,多送承道弟子,即可。”
这是要传道的意思……众人明白,再度行礼:“我等皆愿为神仙弟子!”
“神仙赐福于吴会,这是吴会之福!”
左慈轻轻点头:“善。”
“即刻送信前往吴县,以贫道为使,一会妖魔。”
“好好好!”
众人听了大喜。
敢亲自去见周燃,没两把刷子谁敢做这种事?
“我家中尚有宝船一艘,当即调来送神仙去吴郡。”焦矫讨好道。
“不必。”
左慈摇头,拂尘再次一甩,口称:“此身已消,道身远渡——贫道在吴县。”
说完,眼睛缓缓闭上,呼吸变得沉稳安静,似睡着了一般。
众人惊异之间,只听见呼吸声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
“这……神仙?”
众人不敢触碰,呼唤数声,依旧毫无反应。
“神仙?”
“神仙!”
半刻之后,魏桁方才伸手,去试左慈鼻息:“死……不是,仙去了!”
众人傻眼。
这特么……牛皮刚吹完,自己就挂了?
“传闻仙人可脱壳,这怕只是他一道凡体,真身已至吴郡了。”有见多识广的人道。
“此前他确实说’此身已消,道身远渡’。”孔竺震撼点头。
众人不敢冒犯,纷纷行大礼参拜,命人收拾金身入观,同时差送信前往吴县:
“神仙已现仙踪,愿意为使,以退周军!”
送出信后,众人内心也是忐忑无比。
左慈真的还会再出现吗?
如果说他就这么挂了,那该怎么办?
唯一让众人稍加安心的是:于禁似乎没有往会稽的意思,而是举兵往北!
“果然,他是要策应周燃大军,先剿灭吴郡先!”
众人略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他们愿意把力量投注在吴郡,跟周燃的人博上一把。
只是,不知道时间是否来得及,力量又是否能隔空投送过去
在这个时间内,阳羡被攻破,是仪和孔芬大败。
张辽亲自率军追杀。
“敌军追之甚急,怎么办?”孔芬慌张问道。
“别无他法,兵分两路吧!”是仪拿了个主意。
阳羡东面就是震泽,往北是大片湿地,涨潮季是浅湖、退潮季是田 连接毗陵和无锡。
往南道路较为平坦,连接乌程、余杭一带。
“我走哪?”没有战争经验的孔芬已经毫无头绪。
是仪沉吟片刻,道:“北面是湖田之地,极其难行,又有周云天亲统大军,必是危险万分。”
孔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