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术带着原先兵马加新增兵马,共九千余人,再次扑向娄县。
“这一次当如何破敌?”陆骏已习惯性询问。
“上一次伏击之后,朱术与麾下军中已生惧意。”
“一路走来,必小心谨慎,精神紧绷。”
“至城下时,稍稍放松,我等再严防死守,以箭矢雷石破灭其士气。”
“挫败之后,惧意再生,可开城门痛击之,必可大败!”
陆骏依言而行。
朱术和麾下兵马担心有伏兵,一路疑神疑鬼的摸了过来。
新来的人不解:“对付一个书生,至于吗?”
“这书生确实厉害的紧,先是杀出吴县,又救走徐家姐弟,上次更是伏击我等……”有经验的老兵则道:“诡计多端,如见事不对,还是趁早溜吧!”
终于,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娄县城下。
在一顿嘴上招呼后,朱术开始攻城。
城中屡胜,士气高昂,又借城池防御,自然给了朱术一顿迎头痛击。
朱术算是看明白了:城内问题已被陆家父子解决,想要凭借自己手上这不满万人的军队破城,几乎不可能。
最后一次攻城,他们遭到了异常惨痛的打击。
朱术彻底放弃,下令退兵。
“杀!”
娄县城门打开,不怕死的旧党率先杀出,披靡入阵。
“这么大的胆!?”朱术大惊。
这小子怎么每一次都能在自己意料外出招?
朱术再次大败,损兵折将,粮马皆失,抱头鼠窜。
脱离险境之后,他气的大叫:“我竟不如一书生!啊!!!”
羞愤之下,他竟要拔剑自刎,被左右夺下。
“噗!”
一口血气上涌,朱术吐血昏了过去。
左右急忙救起,速回吴县。
陆家父子,收了败兵器械粮草,入城严防。
消息传回吴县,众人骇而不敢信。
“陆骏竟如此善战!?”潘璋惊道。
“非是陆骏,而是他的儿子。”阚泽摇头,忽然叹
了一口气。
“先生何故叹气?”有人问道。
“之前大王进攻丹阳时,有人向大王推荐过此人,但大王因其年幼,只任命都统一职……”
众人皆滞……
这,亏大了!
“算算时间,阳羡只怕已经交战。”
“周燃人马虽众,行动较为缓慢,但曲阿之地,距丹阳近在咫尺。”
朱治满怀担忧。
张辽虽然凶名赫赫,但守在阳羡的人并不少,张辽想要打出成绩其实并不容易。
难的是曲阿。
曲阿北面的丹徒已被诸葛亮占领,周燃大军又要压来,能拖多久?
“严曼才用此前周瑜之计,引水入周燃必经之道,以造沼泽之地。”阚泽道。
虽然人马被孙权抽走不少,但吴会地方对于周燃的防备可未松懈过。
能用上的地都用上了,能加高的城池都加高了,防的就是他有一天突然打了过来。
吴会两郡之地,构建的类似工事有大小二十余处。
听到这话,朱治依旧担忧,最终道:“倘若战事不利,应当立即放弃前线,保存实力,退守吴县。”
“诸位以为如何?”
“无异议!”潘璋点头,道:“吴会诸族皆同意以吴郡为前线,而吴县又是吴郡重中之重。”
“倘若分地不可守,则众人抱团死守此一点,耗死
周燃!”
吴县之外,同样在加构,达到扩大防御体系的目的。
“传信前线与吴会诸族!”
吴会各方势力都做出了响应。
同时,陆家叛出一事,也被他们探知。
“早已说过,陆骏一家不可信!”
“前番众人皆言辞凌厉,唯有陆家唯唯诺诺,原来早已通敌!”
“先抵野贼,等野贼退去,再将陆家屠戮殆尽!从党者皆杀!”
也有吴郡的大族派快马来吴县,督促朱治潘璋等人先斩赵氏,以儆效尤。
身在会稽的焦矫询问传信之人:“前线战况如何?”
“尚未传来确切消息。”
“可有应对之法?”
来人如实奉告。
“张辽只有三万人?”焦矫摇了摇扇子,脑袋往前探了探:“阳羡守军多少?”
“原守军万人,祖郎带山越援军万人,守在城外策应。”来人回答道。
焦矫不太懂战事,询问身边宾客:“能挡么?”
“兵书曰’五则攻之’,非五倍之地,难以取胜。”宾客回答道。
“哦!”焦矫放心了:“如此说来,张文远要破城也不容易。”
“怕只怕周燃那厮厉害,这疯狗可是啃遍天下。”焦矫又叹了一口气。
大族的心一定要安 来人又道:“曲阿已在全力防守,若曲阿有失,当守吴县。”
“若得各位增援吴县,吴县便可汇聚吴郡男丁,自可守住。”
要钱来的……焦矫眯了眯眼,道:“此前钱粮可不曾少给,我们也已算过,足够战上数月了。”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