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大怒,纵刀便劈。
阿贵先战瑶山,再斗蒋钦,约有四五十回合,后军压阵担心他力量有怯,果断鸣金,二将各归。
“为何鸣金!?”
阿贵策马归来,喝了一声:“正要斩了此獴!”
“手握骑兵,数倍于敌,取胜必然,何须大王以千金之躯冒险?”吴懿如此说道。
听到这话,阿贵甚是满意,大笑起刀,指着侧翼一角:“如此,敌人若不开窍,本王这便去杀破他们大阵!”
另一面,蒋钦亦归,面色颇为凝重:“告知各部,就说来人不可小觑!”
随即,对方又跑出来一骑马,在两军之间纵横,大声喊道:“张鲁且听着!如今二王之兵皆至,又屡有援军添入,子午道口被封,你已无援!”
“不如早降,好过身死道消!”
张鲁大怒,直接拔剑:“放箭!”
那人连人带马,被射死阵前。
到这,谈判和示威都已结束。
联军不再犹豫,果断下令开始冲锋。
五万中军齐进,如潮水一般,扑向略显单薄的西城外大营。
而杨腾和阿贵两部骑兵,则按在原地不动。
有了张任郭汜上一次的行动,谁不知道他们将会用骑兵冲击两翼呢?
这一次,实力在握,他们不必遮掩。
“必须分兵!”马岱咬着牙道。
“分兵的话,只怕中军支撑不住!”情况已经有些危机了。
“得考虑撤退之事,敌方势太大。”蒋钦摇头。
城外人马已不足两万,如果分出人阻挡两侧骑兵之后,中军人数更少。
只靠营盘,不可能挡住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何况两侧还有骑兵乱砍?
“用公与设定好之策,若势不成,穿城而走!”张鲁叹息。
到了这种地步,西城已经不能保了。
保住更多的有生力量,才能完成周燃的预定计划。
这一次,是轮到他们汉中流血的。
在如此计划下,马岱蒋钦各自带走了六千部众。
这样一来,就导致中军人数只剩下八千!
前面的兵马在相撞,后方的阵型则在变动,一万二千人开始向预定阵型移动。
而对方的骑兵也已出动,在己方大军后方迅速运动,且向城池两翼跑来。
虽有**相助,但终究不如对方路近来的更快。
马岱蒋钦先后抵达各自防点,并带领军队驻上了并不算高的土山防事。
这是他们趁着歇战期间加紧构造的,为的就是能挡住对方的敌军!
不久,敌军骑兵赶到!
虽有防事,但防事过于简陋;虽是以守对攻,但每个人携带的箭矢又是有限的。
再加之,在这群极少跑马的地方,突然杀出一支骑兵,那毁灭力绝对不可小觑!
更何况,杨腾和阿贵都不是易于之辈,其部下更是族中精锐,为守住自己的利益而战,为掠夺更多的利益而来。
此刻,人呼声、马蹄声,交集成密集的战鼓。
骑兵的冲锋一旦开始,那就无法轻易停止,像是一排钢铁凝在一块,以大风之势拍了上去。
挡在前方的步兵,在土坡之上,摇摇欲坠!
“弓兵在后,枪兵在前!”
“不要害怕,不要举盾,盾牌挡得住刀枪,挡不住马蹄!”
“别往下面躲,一躲就会被踩死!”
马岱嘶声力竭大叫,眼睛充血,眼看着一排排军士被踏倒收割,心里愤恨难平。
他们当时进来就知道要渡河的,所以没带马匹。
再加上这里的地形,跑贯了长安大道的战马,在这未必能适应的了。
若是能拉到外头,给他一支骑兵,怎会让对方如此逞威?
须知道,周军就是靠骑兵扬威的啊!
马岱蒋钦虽处劣势,但凭借人数和地形,还是勉强维持住了局势。
而处在中阵的八千人,危机则已出现。
严颜郭汜等主将亲自率领督战队在后,催军士死命向前。
那些军士手持铁索挂钩,丢在了木制营盘上,而后借助鸳马、牛力、人力往后拖拽。
随着落下的挂钩越来越多,冲营的军士也越来越多,防守就像是多处漏洞的水桶,要补已经来不及了!
砰砰砰I
在疯狂的拖拽下,营盘一角一角的被摧毁。
守军并未后退,手持利刃堵上了缺口。
“分兵!”
两侧的杨腾阿贵异常果断。
他们各分出一千骑兵,五百人一队,往缺口处驰骋砍杀,以形成降维打击!
缺口的抵挡被瓦解,尸体一具具倒下,中军已乱,兵马向张鲁所在疯狂聚拢。
“快开城门!”马铁在城下大叫。
“开城门!”张卫毫不犹豫。
随着西城城门打开,败军蜂拥而入,这里的联军爆发出惊天的欢呼声。
两翼苦战的的马岱蒋钦脸色一紧,随后又松了下来。
意料之中罢了……
到了现在,他们内心竟隐隐有种解脱感。
随之而来的,是压力骤然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