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尸体,又把这三千人拉到汉阳边界上砍了。
砍完之后,喊话对面,准许他们来收尸,这才抽身回到扶风重城陈仓。
兵马开来,未有停下的趋势,这让凉州人心里有点发槌:莫非周燃要出尔反尔?叛党给了,还是要先打凉州?
张辽没有动兵的意思,但却在扶风疯狂清理刘备的眼线,进行一种隔绝——用的是维护输送粮道的名义。
一个月后,最后一批承诺给刘备的粮草到位。
长时间、多批次的送粮中,这些’民夫’在粮草抵达凉州后,又从长安南边的子午道进入了汉中。
当然,这里的先决条件是张鲁亲提大兵,在子午道以西驻下营盘,以成遮蔽之势。
就此,七个大民夫带着数万民夫,瞒天过海的将大批高质量军粮通过新改造的推车送入了汉中之地。
所谓高质量军粮,就是面粉、水稻米,还有极珍贵的肉食!
这是一个很长的过程,周燃一直通过种种手段,给汉中加粮。
当然,兵马只添了这一批大的。
即便刘璋那边眼线充足,他们所看到的也就是汉中增了不少粮草,却未增兵。
增粮是很正常的,汉中就那么大,又多少,再加上交战,收成很差。
一旦战争烈度上涨,张鲁沮授的兵必须靠外界的粮
食才能养活。
周燃身经百战,帐下幕僚足智多谋,会连这点先见之明都没有?
“汉中之战,已不可避免。”张任看着沔水对岸的张鲁大营叹息。(在汉中地区,沔水和汉水已完成合流,是同一条河。)
严颜微微点头:“张鲁已立营,我等也要将兵马拉出来么?还是说,依旧固守城池?”
“全看大王那的意思了。”张任道。
也在差不多的时间,两万可用的羌族战俘,被拉到了南阳。
这群羌人惶惶不安,因为他们早已听说在南阳的周王是个恐怖人物。
到了南阳,只怕是活不了了。
于是,在被安顿宛城外的头几日,不少人逃窜,甚至掀起一些小规模的动乱。
然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远胜凉州军的精锐。
这些汉军身着黑色或亮色盔甲,甲胄覆盖全身,只露两眼,手持钢矛,又个个人高马大,进来就是一阵乱捅。
一次只来三五百人,却能吓得一营羌军慑慑发抖。
他们发誓,若凉州兵全是这模样,打死他们都不敢涉入汉地半步!
三日之后,全部老老实实。
第四日,开始发下新鲜的米面。
羌军难以置信,但还是吃的狼吞虎咽,眼睛里冒光。
做俘虏能吃这么好!?
接着,又有汉军过来,从一营中带走十几人。
被带走的人极度不安,而留下的则阵阵庆幸:拖出去的,只怕要被杀了!
人是上午带走的,又是晚上回来的。
回来的羌军穿着新的衣服,一脸激动,叽里呱啦的跟身旁众人交流着,述说宛城城墙如何高大,城内如何繁华。
“像是神明住处。”
“城墙比白马山还要高,墙砖像是铁做的!”
从同胞口中,没有见识过的羌人脑海中忍不住幻想,同时畏惧:周王该有如何强大!?汉人已经恐怖到了这种地步么!
还有那形容出来的繁华,又是何等让人向往……
数日功夫,他们心中的抵触,便被现实轰的稀碎。
而汉人没有再次施以凌辱,则让他们渐渐萌生了向往之心:有人说,宛城中还住着汉化的鲜卑人,穿着锦衣、吃着肉食、喝着美酒、住着底下烧炭的屋子……
“大王是要诛一族之心啊!”
贾诩叹息,看着高座上抱着两个婴孩的周燃道。
没错,周燃的孩子降生了。
生辰很近,就在几日前后,这说明是连杆进洞的,也证实了大臣们所说的’大王春秋鼎盛’之言。
这对于一个生机盎然的政权而言,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其中,貂蝉所诞为长女,取名为琳。
孙尚灵所诞为次女,取名为婉。
或是因为有小姨作为’前车之鉴’,所以名字中带着某种寄托和希望?
甘韵所出为幼子,取名为定。
其中寄托之意,不言而喻。
在三个子嗣接连降生后,整个南阳都处于一种喜乐洋洋的状态之中。
周家老臣荀或,更是激动的连加了好几个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