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猛已至末路,只能凭借一城死守,根本毫无反扑之力。
故,羌王对此地兵马进行了调整:减少迷当所部,将兵马撤往休屠城一带休整,同时也能增添斩断凉州线上的兵力。
看着屋檐外不断落下的雨水,羌王不悦的皱了皱眉:“都是冬日了,何来如此多雨水?”
“我王是在担忧外面的军士吗?”身边人问道。
休屠城池残破厉害,城内只能勉强驻扎两千余人。
其余六千羌族兵士,则驻扎在城池之外。
抡起财力,羌族跟一贯贫穷的刘玄德同志那是棋逢敌手。
帐篷对于他们而言,终究是稀缺之物。
羌兵要躲雨水,主要还是靠木头和柴草搭建营房。
而即便是木头和柴草,在这里也是不多的。
万一军中染病,那些豪帅少不得也折腾回老家。
“不止如此。”彻里吉摇了摇头:“天降大雨,迷当那也不好攻城啊。”
“王子不好攻城,但张猛终是无力反扑。可姑臧那就不同了,关羽已经入套,只怕现在已经亡了!”羌相泽定道。
大官说话就是不一样,羌王当即就喜笑颜开了:“我又何尝不知呢?只是汉人常说’居安思危’,故有此感叹罢了。”
“大**势皆胜,还能如此谦虚,实乃我羌族之福。”
泽定连忙行了个羌礼,随后道:“反观汉人,刘备猖狂自大,妄自求战,却终要饮败;而那关羽也一向自视甚高,现如今也要丧命了。”
“等到关羽一死,凉州生乱,刘备难定大局,我王便可趁势控制凉州全境!”
说到这,他有些激动,羌族在贫瘠之地待了太久。
若是原来的地盘能生活,他们又何必冒险来招惹骁勇善战的汉人呢?
“彼时我王坐拥凉州,观汉人内斗,等周燃曹操等人两败俱伤,再趁势而入……”
“哈哈哈!“
泽定的臆想之说被彻里吉的大笑声所打断。
“先解决了关羽,其他的事,之后再说吧!”
“相,你说的也太过了。”
话虽如此说,但彻里吉那满脸堆笑明显出卖了他的内心:好话谁不爱听,美梦谁不爱做?
泽定略低头:“大王静待,只怕明日一早,关羽人头便送过来了。”
“如此最好。”
前边又传来一封最新的战报,是从姑臧那边传来的。
战报中说的是关羽所部逃窜,留有周仓、徐揖分兵阻拦。
而周仓部全军覆没,徐揖也只剩下一些残兵,关羽在逃……大局基本上已定了。
看了看战报上所属的时间,彻里吉摇头:“这么点路,怎战报来的如此之慢?”
“雨水太大了,信使走不了河道,只能绕回姑臧那边去过桥。”
“原来如此。”
彻里吉不再计较,毕竟确如信中所言:胜利在握了。
很快,就有半个凉州将会落入自己手中。
自己的威望,也会随之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用完晚饭后,他又让泽定给自己安排了几个姿色上乘的汉妇人,搂着进入了梦乡。
他梦到自己夺取了凉州全境,走投无路的刘备跪在自己面前投降。
大汉之内,周燃和曹操刘璋等人打的不可开交。
自己趁虚而入,杀入了南阳,夺走了周燃的一切…
就在彻里吉做着美梦的时候,关羽的部队正在环绕着休屠城展开。
在休屠城外围,沿河一面,结着不少营寨。
营寨有限,甚有人就在雨中,下面用个木板垫起,上面潦草的遮挡着一些东西。
营寨四处,不时传来羌兵的叹息声。
六千羌兵,就缩在此中。
“若是日常天气还好,如今大雨,两千人在内,六千人在外,岂不军心俱丧?”令狐邵摇了摇头。
"正合我意。”
关羽向下方挥手,示意部队继续展开。
夜袭杀伤力巨大,接触面越大,杀伤也就越猛。
例如一汉人在两羌人之间,他至少能放倒一人。
倘若是汉军全挤在一块,固然更容易冲垮敌人,但打出来的战果就不如分散那么好看了。
“张兄身手灵活,可分三百游侠出身的军士迅速绕
行至城西。”
“等到这三千人在东面发起突袭,城中人马注意力便向东了,彼时张兄从西而入,直寻羌王,杀了便是!”
“某领剩下的五百军,顺此路堵住东城门!”
对于关羽的计划,令狐邵尚有一点疑问:“羌王有没有可能从另外两处城门逃出?”
“应该不可能。”关羽摇头:“他的兵马尽在此处,遭到夜袭,第一反应便是收拢大军,以此为依靠,而不是孤身逃命。”
顿了顿,关羽又道:“传令全军,赤身而战!”
张绣很果断,提着枪带着三百人迅速往城池另外一侧绕去。
休屠城经过连年破败,城池范围很小,不然也不至于只能容下两千人。
绕过去,用不了太多时间。
夜里,雨水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将羌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