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去卑见营盘大火冲天,又看到匈奴兵败退,心中一慌。
“撤!”
他想要撤走,无奈赵云派来的一路人马截住了他的退路。
双方立场掉转!
周燃大笑,道:“去卑,今日看来非我末日,而是你的末日了!”
去卑大怒,挺起大斧骤马而出:“冠军侯,你可敢与我单独一战!”
“匹夫也敢挑战我主?”
黄忠怒喝一声,挥起雪光刀,拨开人浪杀了过来。
“半老匹夫,也敢在匈奴右贤王面前逞威风!?”
去卑大喝,挺斧而战。
黄忠抖擞威风,全力以攻,战至二十回合,一刀将去卑斩落马下。
周燃笑着道:“汉升斩了匈奴右贤王,这可是大功
一件!”
黄忠亦大喜,用刀挑起去卑人头,走马大呼:“去卑已亡!”
匈奴军大乱,溃败而逃。
一时间亡者、降者不尽其数。
等赵云赶到的时候,局面已定。
“主公!”
“公孙瓒被翼德击退,已领着人逃去,马匹到手。”
“甚好!”周燃很满意。
“只是翼德将军并未住手,而是领着人马去杀公孙瓒了,云担心公孙瓒死在他手上。”
周燃目露惊讶之色,道:“子龙,这公孙瓒万般可恶,杀了岂不是更好?”
“公孙瓒确实可恶,但公孙家为辽东大族,在幽州一带影响力颇足。”
“我等若杀了公孙瓒,必为幽州诸族所忌;主公兵出大漠,幽州乃是后备要紧之地,若是有人生乱,怕是平添忧虑,军心难稳。”赵云道。
周燃再次问道:“可若放了公孙瓒,他去幽州不会袭扰我吗?”
“公孙瓒同为汉将,只敢夺功,即便要对主公下手,也是暗中而行,岂敢大张旗鼓?”
“再则,主公为国北征,甚得民心,犹如白玉之光,
让士族无言可击之。”
“公孙瓒用心险恶,却如同乌墨,主公若是染了他的血,倒是折了自身之名,实为不当!”
周燃闻言大笑,眼中满是欣赏:“子龙果然是精细之人,你这话算是说到心里去了。”
“不错,公孙瓒虽然可恶,但却不能随随便便把人给砍了。”
“我们可以狂,但狂要有个限度,就如大闹洛阳,吕布可以打、可以踩,但杀不得!”
“要杀他们,日后有的是机会。”
“翼德看似猛烈,但他不是无智之人,你且放心,他有分寸的。”
见周燃如此说,赵云亦点头。
却说公孙瓒将要逃出绿洲地带,环顾身后白马义从几乎都在,亦是于劫难中生出喜色。
“天不亡我!”
“众人随我速速离去,免得那群杀猪贼追赶而来!”
“是!”
众人加速前进。
经过丛林之时,地面忽然扯起绊马索来。
砰!
一时间,人仰马翻,众人纷纷滚倒在地。
公孙瓒大惊:“这是何方人马!?”
“咱是匈奴马匪,只要马不要人。”
“马留下,人可以滚!”
一个大汉身上披着草衣,喇的一下冲了出来,手起一刀砍翻数人。
公孙瓒那个气啊!
“区区一个马匪,也敢来截我公孙瓒,我杀了你!”
“嘿,拔毛凤凰不如鸡,何况咱还是头老鹰!”
大汉冷笑,提刀就来。
当!
一刀落下,震的公孙瓒双臂发麻,手中枪已落地。
许褚可不是张飞,他哪管那么多。
你敢送上门,他就敢劈死你!
第二刀冲着公孙瓒脖子就扫了过来。
公孙瓒急忙一低头,连着铁盔带头发被许褚给削了去。
头皮都擦走一块!
此刻头发四处散下,中央却是空空如也,公孙瓒又惊又怒。
“主公速走!”
关靖一手将他提了出来。
砰!
许褚一刀劈下,将腰粗的木一刀两断。
众人看得背后发凉。
“主公!”
“诸军皆已失马,多已重伤,不能再战!”
从疾驰上的马背上跌落下来,有几人能毫发无损?
更兼又败又累,再跟这群人斗只能白死在这。
“可是……我的白马啊!”
“主公,命若保不住,要这些白马又有何用?”关
靖拉着公孙瓒就走。
诸军混乱而奔,哪里顾得上马匹?只能自己逃命。
公孙瓒身边也就跟了七八百人,其他的都在夜里走不见了影,或是跟错了队伍。
许褚喜滋滋。
把人赶走之后,挥手道:“快,把这些马全部牵走!”
“识马的瞧瞧这些马,可别给绊坏了,都给我爱惜—些!
许褚忙的不亦乐乎。
没了马又没了兵,公孙瓒只能一路往南边逃去。
直到彻底脱离了交战之处,才幽幽回过头来。
天边已泛了些许的白。
想起落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