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索性将侄子马岱传到书房。
"伯詹以为,周燃到底想干什么?"马腾问道。
"叔父,城外渭水两岸大营固若金汤,散关周围也未发现周军兵士的身影。可是解甲滩,侯选将军的大营,这几天却未传来消息!”
“解甲滩?"马腾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
当初分兵之后,要求每天都要派斥候送消息来陈仓城。
这两天他重点关注了城外马超和庞德大营的消息,却忽略了解甲滩,的确有好几天没有送来消息了。
"伯詹,你莫非是说,周军会分兵去攻打解甲滩大营?"马腾问。
"叔父,孩儿以为极有可能!"马岱说,"周军强攻兄长和庞德将军的大营无果之后,自然会分兵。不过我感到疑惑的是,他们应该昨天才分兵,可为何候选将军前几天也未传送消息呢?”
"伯詹,你立刻多派一些斥侯,前去打探解甲滩的消息!"
"诺!”
马岱领命之后,向解甲滩方向派出了五十名斥候。
可是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却未见一个斥候回来。
站在城头上的马岱,焦急万分,同时心中产生了不好的感觉。
不过他尽量宽慰自己,解甲滩候选,可是有一万大军,而且占据着地利上的优势。
就算周军分兵去攻打,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攻破大营。
然而,如果真是这样,那斥候应该很容易探查到消息啊!
又过了一个时辰,只见远处一匹战马飞奔而来。
终于有一名斥候回来了,马岱赶紧让人打开城门。
当这名斥候进城之后,马岱大吃了一惊,只见他身中三箭,身上的衣甲被鲜血染
红。
整个人也已经奄奄一息。
“解甲滩怎样?"马岱急忙问。
"将 .....将军解甲滩已 .....已被 .....被周军占 .....占领"那名斥候艰难的说完,咽
下了最后一口气。
”什么?”马岱仿佛晴天一个霹雳,他根本就难以置信,周军分兵攻打解甲滩,不可
能有太多兵马,怎会这么快就失守呢?
马岱将斥候送来的消息告诉马腾之后,马腾一下子懵了。
解甲滩地势险要,一万兵马镇守,应该万无一失啊!怎么这么快就丢了?
那岂不是说他们的后路被断了?
陈仓兵马再多,如今也成了一座孤城。粮草再充足,也有用完的时候啊!
"伯詹,你暂时负责陈仓城的防守,我率领一队兵马,将解甲滩夺回来!”好半天,马腾突然站起来,就往外走。
"叔父且慢!"马岱急忙拦住马腾,"叔父,周军已经击败了侯选将军,岂能没有重兵把守?况且他们还有骑兵!"
"这 ....."马腾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自己率领兵马出城,且不说能否攻下解甲滩,还很有可能中了埋伏。
"那 .....那该如何是好?”
"叔父,周军攻破解甲滩,肯定是想出奇兵,突袭天水。”马岱想了想,"我们沿途的哨兵驿站得到消息之后,必然会禀报给天水太守杨阜。杨太守久居天水,一定会派重兵镇守街亭。只要街亭不失,天水便能守住。只要我们在这里牵制住周燃的大军,突袭天水的那支周军,便会成为孤军,不足为惧!"
听了马岱的这番话之后,马腾的心总算平静了一些。
现在的形势的确很微妙,他和周燃的兵马数量相当,虽然周燃有六千骑兵,可是他占据着地利优势,让骑兵无法发挥最大的作用。
如果天水被攻下,他便会处于被两面夹击之中。
而反过来,如果天水能够守住,周燃的那支奇兵便会陷于被动之中。
"叔父,天水的兵马虽然不多,可只要那里打起来,韩州牧肯定不会袖手旁观!"马岱看到马腾的脸色依旧非常凝重,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宽慰道,"唇亡齿寒,如果天水失守,金城也会陷于危机之中啊!"
"伯詹说的有理!"马腾点了点头。
对于韩遂,马腾太了解了。
此人西凉人称九曲黄河,心里的弯弯绕非常多。从黄巾之乱时开始,时而拥兵自重,时而举旗造反,时而又起兵勤王。
但不管如何决断,总是让他获得了想要的利益。现在成为一方诸侯,坐领凉州。
一旦天水危急,韩遂不可能不管。
"叔父,我们现在应该加强散关的防守!"马岱又想了想,郑重地说。
"散关?”马腾听后摇了揺头,"程银有一万兵马在那里镇守,如此险关,肯定万无一失!"
"叔父,一万兵马必然能够守住散关,可假如天水有变,这是我们唯一的退路。”
经散关南下,可以到达武都,然后由陇西进入天水。
”天水有变?”马腾脸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
"叔父,孩儿担心......韩州牧......”
"韩遂?”
马岱点了点头。
马腾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韩说是自己的结义兄弟,可是这个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