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再白马军中立下不少功劳,到头来,却被自己人给卖了。
他心中不甘,明明只要打开哪怕一条容纳他进来的缝隙也好啊,竟然直接将他挡在了外面,还要将他赶走。
此非明主。
后面就是敌军,前方,也已经不是自己主公。他愤狠,扬起马鞭策马离开战场。
“主公,他走了。”
“无妨,迟早会归到我账中。”周燃自信满满,他实在是太了解这些人了。
“那现在?”
“还是军师继续吧。”
"尊。”
“投石车准备!”
七百器械兵走的比较慢,现在已经打完一轮,他们才刚刚赶到,如今听到命令当即就一字排开。
“你们看那。”
“那是...不好!”
虎牢关上副将看到这边情况,刚准备下令,就看到满天火球飞过来。
整整七百多颗火球,火焰被风拉出长尾,边上还带着黑气,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副将转身就跑,原本要下达的命令被噎在嘴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噎!噫!噎!
在他身后不断有破碎的声音响起,一道接着一道,非常密集。
紧随着的便是士兵发出的惨叫声,有些人来不及逃跑,被落下来的火球砸中。
天上的火球全都是酒坛,出行前,孔明下令,几乎搬空了半个洛阳城的酒。
酒坛破碎,里面的酒全部流了出来,原本只是一坛酒,但随着破裂的越来越多,在虎牢关上汇聚成了积水。
火苗跳动,点燃了流出来的酒。
轻微的响声,整个虎牢关上方形成了火海。
不少人被点燃,发出惨烈的叫声。
烈火焚身,虽然是修炼者,但还是在凡胎之列,依旧抵挡不住火焰。
“怎么回事?”
太史慈咻然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着外面火光冲天,自己这方却没有半点反应。
“大人,对方有投石用的器械,他们将装满酒的酒坛投过来了。”
“现在关隘上一片火海,两边的楼梯全被火吞灭,根本没有办法走人。”
“那些来不及逃走的,都被活活烧死了。”
外面冲进来一名武将单膝跪地,铠甲上还残留着点点的火星,脸被烟火熏黑,浑浊的泪水在上面留下两道痕迹。
在外面,有跟随了他几年的兵,有他最信任的兄弟,而他却无能为力。
心中愧疚。
太史慈身躯晃了晃,险些就一头栽倒下去,嘴中一口血喷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我太史慈纵横沙场如此多年,竟然败在了这里。”
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副将连忙前去将他扶住。
虎牢关外,孔明下令将器械推进五百米,又是一轮投射。
七百颗火球带着尾焰覆盖虎牢关更广的面积。
周燃看到关隘上的场景,眉头微微皱起。
敌方的士兵在火中活活烧死,这比直接杀了更凶残。
可奈何对方是敌人,无可避免要被杀。
孔明看出了他的心思,下令让器械暂停进攻,因为此时虎牢关已经成了一片火海,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虎牢关殿顶,太史慈手中拿着白马军的战旗,脊梁挺的笔直。
他低声呢喃:“这辈子我愧对你们,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带你们看遍这河山。”
“周燃小儿,今日我大意才败给了你,我认了。”
“但下方还有数万的士兵,我想请求你,求你放了他们,他们家中还有父老。”
“如非生活所逼,也不会参军,还请您开恩,放了他们!”
说着他跪了下去,这算是他承认了周燃的帝位,也算是为了下方的士兵。
周燃听闻,心中动然,一代人杰,如今被逼成这个惨状,他心中也有些不忍,如果他没有重生,或许太史慈还能活到被孙权招收。
周燃说道:"可!”
太史慈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他不想当降兵,他有他的傲气,大喊了一句。
“丈夫生世,当带三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今所志未从,奈何而死乎!”
身上长剑被拔出,剑身泛着银光快速从他脖子抹过,一道血红的线出现,鲜血冉冉流出。
“何苦呢?”
周燃叹息了一声,如果太史慈愿意,便可以来他朝中当官。
太史慈站在上方自伤,下方忠心的守将哭的痛彻心扉,几人将眼泪抹去,怒火,仇恨,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周燃。
他们恶毒的看向周燃,然后快速的离开了虎牢关,就连那些士兵,他们也不再理会。
他们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来日必报此仇。
“是个人杰,性格也刚烈,宁愿一死也不愿意当降军。”
孔明也颇为赞赏。
“下令厚葬。”
周燃敬佩,既然生前不能收归他,那只能死后将他厚葬了。
在虎牢关不远的额一座山头上,赵云远远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眼神冷冽。
“最后还是败了,关内足有五万多人。”
他调转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