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浔南觉得对自家恋人之前闷骚的判断有误, 没成想他还是矜持了,盖棉被纯聊天就算了,还是两个房间两床棉被。
他不可思议地问过, 被闻珩略带深意看了两眼后,没了下文。
对此宋浔南表示没关系, 反正煮熟的鸭子飞不了,早晚落他手里被吃干抹净。
时间问题而已。
不过宋浔南搬过来之后自己的作息确实改善不少。
之前刚创业的时候因为太忙, 他每天工作到很晚, 后来稍微好点, 但周末在家经常昼夜颠倒。混乱的生物钟导致他有段时间有心调整,却在11点上床后仍旧睁眼到后半夜,然后过三四个小时又要上班。
严重失眠的他差点就要半夜给苏清打电话, 让他赶紧给自己开两瓶安眠药顺丰送过来。
这觉,不睡也罢。
跟闻珩同居后就没有这烦恼了, 闻珩的作息简直太健康了, 宋浔南也想改善下睡眠,两人步调逐渐一致。
这天起来后,宋浔南想着搬家搬完了,好歹算是安顿下来, 该把宝宝接回来了。
他昨天晚上跟闻珩略微提了一嘴,今天起床后就要去接。
也不知道宝宝能不能适应新环境。
不过闻珩家也不算全新的环境,希望宝宝不要太闹腾吧。
他这样想着,洗漱完去餐桌上端起自己的那杯豆浆, 边喝边趿着拖鞋去找坐在客厅里看笔记本的闻珩。
“早。”他咽下豆浆,在闻珩脸上落下个豆香气的吻, 直起身伸伸懒腰, 去阳台上醒神了。
他不知道的是, 闻珩的蓝牙耳机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叫喊声。
“卧槽槽槽槽槽槽!!!”
闻珩黑着脸,面无表情摘下一只耳机。
但可惜他动作不够快,第二声尖叫紧随而至戳破了他的左耳,一阵嗡鸣。
“那是不是宋浔南???!!!是不是!!!!老闻你说实话,他是不是在你家过夜了!!”
那头的陆盛想吃了炸药情绪激动,跟窜天猴比起来就差一个上天。
他的声音引来苏清:“大早上你鬼哭狼嚎什么呢。”
陆盛正要把屏幕指给苏清看,就黑屏了。
闻珩“啪嗒”一下毫不留情挂断视频,终于摘了下第二只耳机,捂了下受伤严重的耳朵。
他不明白,陆盛一个大老爷们是怎么能叫出那么尖细的嗓音,透过耳膜直抵灵魂。
还没破音就离谱。
站在阳台上的始作俑者一脸无所知,不知道他的行为让闻珩一大早就受到了暴击。
宋浔南的好心情也很快结束了,因为他听到闻珩问他:“为什么不吃我放桌上的早餐?”
“我喝豆浆了,”他举杯示意,又为自己争辩,“而且我不喜欢吃芹菜和胡萝卜。”
他一眼就认出了鸡蛋饼里的胡萝卜丁跟虾滑里掺得芹菜。
“是吗?”闻珩垂下头,“那我以后不做了。”
他这语气虽然平静,但宋浔南竟听出了点委屈。
想到闻珩一大早为自己做早饭,而他不但不出力还挑三拣四……宋浔南这样一想,心底涌上股罪恶感。
他赶紧说:“好好好,我吃,我说着玩的,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他坐回餐桌,看着虾滑里清晰可见的芹菜叶眼底流出一股嫌弃,手拿叉子戳了个圆滚滚的虾滑丸,捏着鼻子快速放进嘴里咀嚼咽下。
只要速度快,他就感觉不到芹菜要命的香气。
吃完一个虾滑的宋浔南想,今天是怎么了,之前他不吃闻珩也不会说什么啊。
客厅里的闻珩看着他动作,慢悠悠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口。
美好的一天,从两人互相迫害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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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苏清诊所。
“所以,你们这是成了?”苏清看看闻珩,又看看宋浔南。
宋浔南正在逗狗,因为重色轻友抛下宝宝一周多,导致宝宝闹小情绪了,趴在地上不看他,脸撇得高高的。
“都同居了还没成?你是不知道,我早上给他打电话,结果看到背后路过的小南时有多惊悚,”陆盛一边逗狗,一边对身后的苏清喊,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的震惊,他一脸便秘,“更惊悚的是,那特么是早上八点!更更惊悚的是,他们还亲了!!”
八点能出现在对方家,傻子都知道两人一起过夜了!
宋浔南本来在赔笑,为吓到陆盛感到愧疚,笑到一半发现不对。
早上八点,那不就是今早上餐桌上那一出?
他直觉不对劲,眯了下眼,回头去看闻珩。
闻珩平静与他对视,甚至还稍微挑动了下眉梢对他突然回望表示不解。
宋浔南有点拿不定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嘴里的芹菜味可是他又刷了一遍牙吃了四粒口香糖才掩盖下去的。
苏清没看出两人的眼神交流,他现在的表情跟陆盛如出一辙,一脸青绿,不可思议道:“真的?”
闻珩点头:“所以这次来,也是跟你说一声。”
他朋友不多,苏清算一个,当然要知会一句。
苏清没说话,在旁边默默消化这个劲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