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道,他也是同样的,也会对知知加倍加倍地好。
这样一想,甜蜜滋味又绕回了心头。虽然先前被知知吓了一回,但总归,现在能这样站在知知面前,和她讲话,是羞涩而喜悦的。
睢昼抿唇浅浅一笑,抬起右手,抚顺鹤知知被风吹乱的额发。
鹤知知被他一碰,惊了一跳,意识到自己还握着他的左手,赶紧扔开,还退后了一步。
睢昼惊讶地看着她。
鹤知知暗暗咬住腮肉。她觉得,睢昼还没有理解她的意思。或者说,是理解得过了头。
她的确希望两人还像从前一样,如朋友一般相处,但睢昼怎么毫不避讳,难道不害怕她再度发狂,又对他作乱么。
鹤知知握住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道:“你的殿中,为何,为何会有那种香。叫人闻了之后,头晕目眩。”
“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谁?”
睢昼眉眼微沉。
那日他将月鸣殿整个清空,下令请大泗城及京畿附近神祠的膺人到月鸣殿听经,能出入月鸣殿的,也只有这些人。
这些膺人每个人的名牌都要登记造册,且都一起受过课,要冒充或者混入其中很难,恐怕是这里面也有人变成了邪/教徒。
他们在睢昼的寝殿中放置香炉,目的就是让他在众人面前失态。
但直到他们离开之时,睢昼都根本不曾靠近卧房,这一计本来要失效,公主却误打误撞闯了进来。
“邪/教徒?”
鹤知知蹙眉,“那,夹在启蒙课本中诋毁我母后的那首诗,也是邪/教徒所为?”
鹤知知沉思着。她之前也听说过邪/教徒,但那都是小股流民,有的是家乡闹了饥荒逃难的,有的是犯了事躲避官兵追查,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怎么,神祠中竟然还有邪/教徒?
睢昼点点头:“回京之后我把大泗城神祠中主事的人全召集了过来审问,结果是他们对那首蓄意污蔑的诗并不知情。知知,这不是神祠的意思,是有人从中作梗。”
睢昼告诉鹤知知,月鸣教在成立之初便有两种教派,原本只是对教义的理解不同,分为两个流派,彼此之间还是和谐相处。但月鸣教的权力壮大之后,两个教派之间便产生了分歧,开始有了争端。
发展到现在,主流派的地位已经不可撼动,成为天下大教,而另一派原本早已淘汰离开的人也开始想要与皇权平起平坐的权力,不惜利用极端观念招揽信众,慢慢发展成了邪/教。
“他们想扳倒的月鸣教,我自然是他们首当其冲的目标。”
两人沿着河边慢慢走,鹤知知始终保持着与睢昼三步的距离。
听到这些,鹤知知不免有些震撼,步伐逐渐放缓。
“这些,我从前并不知情。”鹤知知低声道。
“这是月鸣教内部的事,而且那群邪/教徒穷凶极恶,你与他们扯上的关系越少,越安全。”
鹤知知不爱听这话。
邪/教利用的是大金的臣民,怎么能就是月鸣教的事,怎么能跟朝廷无关?
如果她能早些知道……鹤知知咬咬唇,问:“为什么你在清平乡时不告诉我这些?”
她现在真恨死了这些宣扬邪/教的人。
如果在清平乡时睢昼就好好地解释清楚神祠的事,而不是躲得远远的不见她,她也不会心里惴惴不安,更不会在回宫后,因为一个噩梦就贸然跑去将龙塔找他。
如果她那天没去将龙塔,睢昼殿中没有那炉香,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也就不会造成今日这种局面。
她和睢昼本来是无话不谈的好友,现在却变成了会伤害他的恶毒女配。
鹤知知勉强压着气闷。
说来说去,种种巧合,都是命运的可笑与荒诞。
“我,那时候还没查到证据。”
“要什么证据?”鹤知知恼火道,“只要你说清楚,你说的所有话我都会相信,不论有没有证据。”
鹤知知说得斩钉截铁,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睢昼微微一怔,低头对上她被怒火烧得更加明亮的双眼,心越来越酸软。
这才是他的知知。
睢昼有些委屈地说:“你那时,怀疑我会设局害你。”
鹤知知微微哽住,有些结舌,声音低了些:“我不是怀疑你,每一条证据都指向你,我当然要向你问清楚。”
其实所有线索都指向睢昼有可能是那个幕后之人时,知知会怀疑他才是正常逻辑,睢昼也能明白,但明白不代表好受。
“我绝不可能伤你,你却怀疑我。”
睢昼嘟哝道。
别的事情,怎么怀疑他都无所谓,但知知在那丛林中那样凶险,她怎么能觉得是他做的?
一想到鹤知知或许曾经怀疑过他会杀她,睢昼连呼吸都有些窒闷。
原本还没气够,还打算再多气几天,但是回宫后,知知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她心里有他,同他那样亲密,那他也没必要再因为那种小事不高兴了。
鹤知知有口难辩:“我不是……”
睢昼平复了呼吸,又温温道:“算了,是我不好,我以后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