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就从楼顶跳下去。”
“靠,你玩很大啊!”
“但是我觉得不错,很刺激,玩不玩?”
“玩了,走!”
所有人都感觉很刺激,前所未有的期待,只有秦非常不太愉快。她是空着手来的,她的电脑没带过来。
凭什么其他人拿在手上的牌都带过来了,她手上的电脑就不行?理智告诉她可能是这个地方的限制,但情感上她不愉快,正是灵感爆发的时候,这个时候打断她工作和床上办事到一半要走人有什么区别?
“洛兰,你也去钟楼和我们一起玩牌吗?”有人招呼她。
秦非常冷淡着一张脸,看看这些从气球逐渐变成橡皮球的年轻人们,“不了,你们去吧,我去找个地方休息。”
虽然知道她来到这里从来不怕,但是听到她这么从容地说要去找个地方休息,众人还是感到一阵敬畏。
顶着他们崇拜的目光,秦非常径直走向了后面的一栋楼。她上了三楼,走进爱格伯特的卧房。
现在是白天,那个繁华富丽的房间还是一片废墟,地砖上铺着的地毯残破,墙壁上的浮雕花纹被人砸掉,水晶吊灯碎了一地,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翳,空气里有种腐朽的尘土气息。
她走进去,看见帘幔散开,锦绣蒙尘的大床上,披散长发的美少年穿着她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那条睡裙,坐在大床上。
床铺上一层沉沉的红色,乍一看还以为是鲜血,下一刻嗅到空气里馥郁的花香,才反应过来那是红色的玫瑰花瓣。
爱格伯特坐在那些花瓣上侧头看过来,手里还抓着一朵花,被他毫不怜惜地一把扯掉了所有花瓣,随手扔在床上,掉在脚边。
他像是褪色油画里的一抹鲜亮色彩,夺人眼球。又像是某种神话里食人的妖精,摄人心魄。
秦非常看着不动声色,但她必须承认,她有被这旖旎景色煞到。
“你怎么跑到这来了?”爱格伯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随手一抓,不知道怎么凭空变出来一朵玫瑰,用手指揉搓着。
“猜到你在这。”秦非常随口说,走过那些破损的地毯,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看了太久电脑,脖子僵了。
后颈传来微凉柔软的触感,爱格伯特用玫瑰花砸在了她的脖子上。
秦非常没理会他的小动作,过了会儿听见他在背后说:“你这人,真的很奇怪,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声音是从没有过的平静。没有了那些故作天真的柔弱和刻意疯狂的恶意,只有一点困惑。
秦非常听着,想起了自己堂哥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觉得一个人奇怪,又不觉得他讨厌,那就糟了,你一定会爱上他的。
虽然她一直认为堂哥是个口头上的“情感大师”,为人婆妈爱八卦,说的都是些不能当真的屁话,但她的脸色仍然有些微妙起来。就她和他这些奇妙的短暂相处,也能对她产生感情的话,那这少年还真是个奇葩。
她感觉自己的毛衣被人撩起来,一只凉凉的手按在她的后腰,玩闹一样往上,顺着她的脊骨摸索。
秦非常:“……”也行,她确实是来睡觉的,毕竟她们先前几次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要离开这里先睡一觉再说。
就当她是在拉怪吧,把这位最难搞的BOSS困在床上,免得他再去折腾那群小年轻,就让他们保持一次良好心态去迎接这次的死亡。
铺满玫瑰花瓣的床比垫满被子的床还要更软一些,秦非常倒下去,感觉一股浓浓的香浸透了全身,钻进她的骨髓里。
爱格伯特似乎并不急着做什么,就抓着她玩闹,猫一样发神经。
他那件睡裙,很快被花汁染成红色,像是从他身体里晕出来的血迹。
……
安静的娱乐厅里慢慢有人醒来,躺在沙发上的眼镜男孩猛地一蹬腿,从沙发上摔下来,他惊魂未定地看着四周,半天才摸着心口回过神来,喃喃说:“跳楼太刺激了。”
其他人也很快醒来,大家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聚在一起讨论自己跳楼的感觉。
“其实和蹦极一样,下次去体验一下蹦极?”
“我不敢,等这次的事结束,我就每天好好吃饭睡觉上学……活着真好。”
秦非常独自坐在一边,她是最后醒来的。
玫姗平复完心情,端了杯饮料过来给她,走到她身边,忽然嗅到一点淡淡的玫瑰花香味。
可能是玫瑰香水吧,玫姗想。
利昂在外面透了一会儿气回来,“我们马上要到埃塞半岛了,在那里停一下,然后我们就要前往雾岛。”
等到进入没有信号的区域,他们会换小一些的船,和灵媒巫师们一同探索雾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