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匠花费一辈子心血建造的宅子,在时间的侵蚀下慢慢变旧,曾经城池的痕迹被森林覆盖,族人都去了远方。
如今当那些孩子们再来祭拜,他已经无法从臃肿的谱系中回溯他们的祖先究竟是谁。
实在过去太久太久了,连那几株红山茶,都已经老死了好几回。只有他,时间慢得几近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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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玉安从寂寞的漫长记忆里苏醒,难受得喘不过气来,无法停止抽泣。氏神传达给她的情绪是浅浅的,浅浅的惆怅和感叹,浅浅的欢喜与怀念。平静的无数岁月,哪怕有痛苦的神诞月,他也不曾怨恨,因为那所有的秦氏族人,都是他看着出生长大的孩童,是他记忆的一片剪影。
她如今心中满溢的难受来自于自身。
“如何会哭成这样呢。”氏神托起她的脸,像对待一个孩子般抚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