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想些台词官方打发一下于姚然后挂了电话自己找个地方好好激动地哭一顿,这时候就听见于姚在那边说:“我们现在带着元月社里的编辑赶去昼川家做个专访,这么好的素材,自家作者总不能让别的媒体头彩……还有几分钟就到了,你人在哪呢要不要也过来,毕竟责编,说两句也是好的——”
初礼:“……”
惊喜一下子变成了惊吓。
过什么过,老子人就坐在昼川家沙发上,捧着他家的碗,吃着他家的米,拿他养的狗当脚垫。
初礼当时就挂了电话蹦哒起来,无头苍蝇似的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等昼川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问她怎么回事,她这才六神无主地说:“于姚老大他们来给你做个专访,人都到院子门口了……”
此时现在外面倾盆大雨。
看着初礼身上穿着的单薄睡裙……
昼川顿时也是一脸日了狗的表情。
江与诚则不厚道地直接笑出了声——
说话之间,昼川的手机响了,是于姚打电话问他家那个号怎么走……
昼川支支吾吾,站起来将家里所有“属于女人”的东西胡塞乱藏,在江与诚“上次我来你们也这样啊”的小声询问中,昼川大受启发,一把拎起初礼,拖进自己房间,塞进柜子里——
与此同时。
门铃声响起,
初礼“嗷”了一声,拎起裙摆躲进了昼川的衣柜……
江与诚站起来去开门……
二狗子嗷嗷乱叫……
初礼正欲关上衣柜门……
与此同时窗外突然打过一阵响雷!
抓在衣柜门上的手抖了抖,猛地缩回,外面闪电亮起照亮了衣柜里她有些惊慌苍白的面容,紧接着又是一道惊天动地的雷鸣声劈下——
黑漆漆的衣柜里,初礼蜷缩起膝盖,用双手捂住耳朵试图阻挡外面的雷声:她其实不那么怕雷雨,只是今晚这狂风暴雨的动静,未免太大,像是要活生生劈死谁。
“昼川老师呢?”
“屋里,你们来得太突然,他还穿着裤衩满屋跑呢!”
“江与诚老师怎么也在啊!”
“我在不是挺正常的吗,哈哈,我可能是眼下存在于他房子里各种选项里最正常不过的那一个了。”
门外的交谈声传入耳朵里。
初礼:“……”
玛德。
江与诚老师瞎说什么呢!
初礼往衣柜里缩了缩,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清,摸黑随便扯了件昼川的大衣服盖在自己身上找到一丝丝安全感……正胡思乱想“老大他们怎么这么会选时间”“到底是做编辑的还是做记者的啊还跟记者抢新闻什么鬼喔”“一会儿不会又打雷吧,真倒霉,这他妈要在衣柜里藏多少次才能好我自己又不是没房间为什么每次都是衣柜啊超委屈”……
这时候,外面安静了下来。
初礼捂着耳朵的手稍稍拿开:昼川,走了吗?
身体稍微舒展发送,她小幅度地将脑袋从膝盖上拿起来,就在这时,透过衣柜的缝隙,她突然发现好像原本站在衣柜前的人并没有离开的样子……
他干嘛啊?
还不走?
初礼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手扒在衣柜边缘又拉开一条缝,抬起头对视上沉默站在衣柜前的男人,她犹豫了下:“你傻站着做什么,快出去啊,我在这没……”
想说,我在这没事的。
恰巧又一道惊雷落下——
她话语一顿,差点儿咬着舌头。
与此同时,那被她小小拉开了一条缝隙的衣柜门突然从外面被一只大手拦住,强行拉开——
初礼又被这般动静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着站在衣柜外的男人,她错愕地张了张唇,刚刚说了个“你”字,下一秒,突然眼前一黑……站在外面的男人双手撑在衣柜边缘,弯下腰,含住她的唇瓣。
初礼猛地愣住……
被雷鸣、于姚等人突然拜访带来的各种惊慌失措在这一秒全部从身体里抽离——屋外滂沱大雨冲刷屋檐的声响之中,她于黑暗之中瞪大了眼,耳边,只有男人平静又沉稳的喘息……
他冰凉的唇瓣覆盖着她微微颤抖的唇。
舌尖安抚似的细细描绘着她唇瓣的形状……
他的呼吸变得越发的灼热,客厅里有很多人谈话的声音响起……直到初礼感觉自己的唇瓣也跟着变得灼热,甚至因为对方的啄弄有些刺痛,他这才放开她。
”你问我,什么时候换我主动一次……”撑在衣柜旁,男人沙哑生涩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我的回答是,不如,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