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觉得没问题的东西全部找了出来——
比如,男二大副对男主二世主船长说:信不信老子艹得你下不来床?
比如,男主二世主船长对男二大副说:脱了裤子比一比,怕你自动张开双腿。
比如,在两个人都有手有脚的情况下,男二帮男主洗澡,洗完了还掐了男主一把屁股;
比如,男二和男主一夜同室而眠,其他船员在甲板上一脸兴奋地讨论他们一夜干了几次;
比如,男二抱着男主………“犹如 抱着 失而复得的宝 藏”(*此处引用原文)。
初礼默默放下了影印本,这次连Q都懒得开了,直接抓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那边响了几声才被人接起来,一个女声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猴儿?咋了啊大清早的?”
“你还问我咋了,我让你写在《月光》连载长篇时候,告没告诉过你最近严打啊内容一定要把持住;告没告诉过你我们总编大大是五十五岁高龄直男;”初礼抓着手机把阿鬼一顿劈头盖脸训,“你一言不合开什么车!”
“我没开车啊!”
“没开车!!!你说你没开车!!你男二都掐男主屁股了!!!”
“……啊?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去你玛德!”
“玛德大清早的被你笑精神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二掐下男主屁股都不行啊,已经很克制了嗳!”
“你去跟文化.部说,去跟警察说,你已经很克制了,看他们理不理你。”
“哎呀你删了不就行了这句。”
“删了前后接不上了,还有一大堆要改的东西,还好四月刊第一回要改的地方基本没有,否则过两天要排版落版送印都来不及——夏老师说的,你那些同性恋。鸡。奸。情节的玩意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什么,同性恋什么?!什么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他妈怎么就想不开邀请你这种玩意来给我写连载稿啊!”
“后悔啊,迟了。”电话那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稿子搞来,看看哪里有问题涂红了,我睡醒了修改一下就是,哎呀,掐个屁股而已,夏老师怎么那么敏感的。”
“不是夏老师敏感,现在在严打,四月刊上的时候尤其是严打风最严重时候,所以还是小心为妙——你们网站不也把‘耽美’分类统一改‘纯爱’了吗……网文都这样了出版物更严,虽然是自欺欺人,总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可笑,但是人在江湖走,还是乖一点,毕竟大家都不想坐牢的,我们老板尤其不想。”
“知道了知道了。”
阿鬼那边应着,挂了电话,初礼这边挂了电话以后,又认认真真把第一回审了一遍,站在夏老师的角度把第一回又审核了一遍,修改个别露骨词汇,折腾了大半个小时,等阿象上班时才把第一回修改稿发给她,让她排版。
每个月的这几天大家都会很忙碌。
尽管如此老苗还是踩着上班的点儿来到编辑部,放下包,屁股还没来得及落椅子上,就被于姚指挥着把某些合同亲自送到法务部那边去……
“这种东西随便找个人送就行了,为什么偏偏是我啊?”
“过几天四月刊就要落版交印厂了,大家都忙着,”于姚头也不抬地摆摆手,“你跑一趟怎么了,委屈你高贵的脚了啊?”
“那我还有封底介绍语要写呢,这期轮到我写这些破玩意了——”
“写那东西要得了几分钟,你到底去不去?”
老苗一脸无奈,看着挺想爆发的,但是介于对方是于姚所以忍啊忍又忍了下来,碎碎念地抱怨着抱着文件夹去了。
回来之后,坐下来写封面、封底宣传语时,把键盘砸的啪啪作响,就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有所不满似的。
“最近和谐风吹过,老苗你写封面和封底的时候记得——”
“要你说,我是副主编还是你是?”
“……”
随便你咯。
初礼耸耸肩,唇边挂起一抹冷笑。
……
于姚和老苗的战争自索恒的事情以初礼道歉作为终结后,就再也没有停下。
这几日老苗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最过得一次大概是中午午休大家准备吃饭,于姚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灵感,突然叫老苗没事干的话,把门口摆着的鱼缸洗一洗。
………………………那鱼缸大到把小鸟扔进去她能被淹死在里头。
初礼看眼鱼缸看了眼脸发绿的老苗心里笑到打跌,在旁边“呀”了声,幸灾乐祸且狗仗人势道:“这鱼缸可有点大啊,小鸟你要不要帮帮老苗?”
小鸟狠狠瞪了她一眼。
初礼乐呵呵的。
老苗被逼急了扔下一句“有病吧”,直接拎着包走人,这一走下午就再也没回来过,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正好这一天是四月刊落版日,中午把东西送给印厂后,下午没事干,初礼他们就捞着袖子一起热热闹闹把鱼缸给洗了……
一年前初礼刚刚上班时,那一鱼缸号称“稳定生态环境”的鹦鹉鱼自相残杀得只剩下一条,现在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