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确定,当年的案子留下的证据本就很少,跟阿喃父亲挂钩的线索也都在当时的火灾中被毁坏了,我们之前一直在等绑架犯再次作案,可我们再也没有接到相关的报案。”
身后响起脚步声,许知喃出来了,方侯宇没再多说。
送两人到警局外,方侯宇又多叮嘱一句:“注意安全。”
许知喃点头:“嗯。”
他又看向林清野:“你也是。”
林清野一笑:“行。”
车就停在外面,林清野重新戴上帽子和口罩。
到车边,许知喃刚要打开车门,余光里忽然瞥到了对面一个身影,她动作一顿,抬眼望去。
苏遣正站在那,看着她。
许知喃心里莫名咯噔一下,不受控地也直视过去。
苏遣却是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他随手折断一支路边的狗尾巴草,继续往前走,边咧着嘴拿草茎剔了剔牙,“呸呸”两声,然后将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一上一下的晃。
样子忽然不像刚才在警局里时的那样,也不像是书店时的模样。
走了几步,他忽然又侧头看了眼许知喃,只一眼,重新转回去。
许知喃看到他嘴角很微妙的往上提了一下。
她的心也被牵动着往上提。
直到听到林清野的声音她才回神,坐进车里,林清野问:“怎么了?”
“我刚才看到他了。”
“谁?”他侧头,“苏遣?”
“嗯。”许知喃细眉一点点皱起来,感觉他笑得很奇怪,可又不确定是不是距离隔得远,她看错了。
最后她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可能是难得有了进展,我总胡思乱想。”
林清野捏着她手背:“那就先别想了,我看你最近也想太多了,别又弄得发烧了。”
她乖乖点头,听话地应:“嗯。”
林清野:“晚上要去店里吗?”
她状态不好,早上给那个客人纹身时就能感觉出来,晚上原本有个大活,很精细,她担心自己状态不对弄不好,之前已经跟客人重新约时间了。
“没有。”许知喃说。
“我带你去个地方。”
***
林清野去路摊儿边买了一打饮料和烧烤,重新回车上,继续往前开。
车辆疾驰而过,将繁华的堰城市区丢弃在身后。
许知喃看着车窗外掠过的景色,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哪?”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一直开了二十分钟,林清野将车停在路边,许知喃往外看,这一片有点黑,有一幢烂尾楼,五层高,也不知烂尾多久,看着破破烂烂的。
许知喃跟他走到顶上天台。
天台一角有一块板,可以坐,他拿手拂去上面的灰尘泥土,又拿纸垫着,拉许知喃坐下。
启开一罐饮料,他就直接坐在她旁边,漫不经心解释道:“以前高中的时候我经常来这里,跟乐队一起。”
“这么远?”
“七中离这里近,这儿人少,不会扰民,关池那群人也不读书,他们几个天天晚自习就逃课出来到这玩。”
听他说起以前的事,总觉得恍如隔世。
许知喃知道他时,只见过他在酒吧唱歌,站在舞台中央,灯光、设备、听众都具备,没想过他还有这样一段时间。
“那时候你们还没拿到金曲奖吧?”
林清野:“嗯,那是高三下学期的事了,之前都是随便玩的。”
他说着,也不顾及那块板上脏,直接躺下去,双手交叠在后脑勺。
这一片的天干净澄澈,没有过多的人工光,能看到星星,忽疏忽密地分布在头顶的天空。
许知喃也跟着抬头看天。
看久了脖子疼。
她回头看了眼板,很脏,可林清野也已经躺下来了,她也不再顾及,后背往后靠。
退到一半,林清野托住她的背:“等会儿。”
“啊?”
林清野拂去她那块儿的灰尘,躺回去,原本贴着后脑勺的右手往外摊开:“还是有点脏,你靠我身上吧。”
许知喃看着他,看着他的手臂,犹豫几秒钟后,最后还是慢慢往后靠下去。
只不过没好意思把浑身的力都卸下来,怕压疼他,于是人就板板正正地躺下来,看着很是僵硬。
林清野低笑一声。
许知喃刚要看过去,腰上就被他捏一把。
她顿时卸了力,完全靠在他手臂上。
林清野笑着说:“你还怕把我给压坏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枕在林清野手臂上过,可那样的经历太久远了,便更加陌生和奇怪。
她抿了抿唇,不太好意思:“没。”
风轻、夜静、树森森。
周遭没其他人,许知喃和林清野就这样仰面躺在阳台的旧木板上,很硬,有点硌骨头。
她安静看着星星,心也跟着渐渐静下来。
城市里少见这样清澈明朗的星星。
她正看着,旁边的林清野忽然侧过身,随即一只手横过她的腰,腿也跟着压在她腿上,呼吸间热气都打在她脖颈。
她再次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