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来独往无影踪、修炼最为显神风,若得一缕仙灵气、即化成龙入天宫。
五仙中的柳仙、也就是蛇仙,既是五毒又为五仙,而蛇也是很有神秘感的一种动物。关于蛇的相关传闻可以说是数不胜数,白娘子、伏羲、女娲皆为人首蛇身,蛇在早期还是萨满所供奉的神,亦正亦邪的它、终是全凭人的一张嘴而已。
我爷爷的哥哥、也就是我大爷爷,名叫李振宽,出生于民国,老家在山东某地,具体是什么地方已经不得而知了。大爷爷生的人高马大,并且习的一身武艺,那时候世道乱,很多人都习些拳脚功夫,而我家又有祖传的一套小洪拳,所以大爷爷在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武术高手。
即便是这样,也挡不住乱世带来的穷苦,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有时候为了生存可以不顾一切,甚至是生命。本就大字不识一个,懂的道理也都是些乡野村夫们自顾自传的规矩,难免会有很多人选择有违道德、有违社会的路,像做土匪、做二狗子等等。
一身武艺的大爷爷也不例外,虽功夫了得,但也比不过那一根可以杀人于无形的烧火棍。尽管如此,大爷爷还是物色到了一份可以养家糊口的活,虽有些影响自己的名声,但给的也多。这活按现在的话说其实就是保安,在那个时候叫作护院,也是当时江湖黑话中的支桂子,而行走在江湖的武师也分两类,一类是有真本事的尖挂子、一类是花拳绣腿的腥挂子。
请大爷爷做护院的是镇上一户地主,姓陈、据说是在前清朝为官的,前清覆灭后逃到这里落地生了根,为官多年积攒了许多钱,自然而然就成了地主。这个陈地主为人低调,但也不是什么大善人,聘请大爷爷做护院一是为了防止仇家上门讨债、二是防止强盗毛贼偷鸡摸狗,当然、大爷爷的一身本领也让陈地主很是欣赏。
身为护院的大爷爷想具体了解一下关于仇家的事,以便做好相应的准备,但陈地主对此总是闭口不谈,弄的神神秘秘的,这让大爷爷也毫无办法。东家给钱、他领钱办事,东家不愿说的,他也不便多问,只能把心中的警觉性提到了最高,平日里都是武器不离身。
就这样、大爷爷在陈地主家干了一年多,期间抓到过几个毛贼,别的也并无什么大事发生,那个神秘的仇家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大爷爷逐渐放松下来,心想外面兵荒马乱的,说不定这个仇家已经入了哪里的土了,或是落魄到吃喝都困难的地步了。
这一日,陈地主给了大爷爷一包东西,让他去镇上的酒楼找个姓吴的老头,并把包里的东西交给他,但没有具体说那老头的长相,只说到了自然就知道了。于是大爷爷背起包裹就赶往酒楼,身强力壮的大爷爷脚程很快,没过多大功夫便到了酒楼。
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此刻酒楼就一桌客人,而那桌客人正是孤零零的一个小老头,但令人觉得怪异的是,老头竟然是一身道士打扮。大爷爷虽心中存疑,还是主动上前,礼貌的询问道。
“打扰、老人家,请问是否姓吴?”
那老头闻声略微转头,抬眼看了大爷爷一下,嘴角一咧,笑道。
“李振宽、李护院?”
大爷爷一听对方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立即反应过来,赶紧点头称是,并把包裹递到了吴老道面前。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包裹,吴老道没有做声,先是盯着看了几眼,然后伸手摸了一下,点了点头,这才出声对大爷爷说道。
“东西没问题、李护院回去复命即可,不过你回去后告诉陈火曰,今天起需一连七日每晚在院中撒些硫磺。”
大爷爷听见吴老道的话,心中疑惑大起,但看老道不再多言,便拱手称是后转身离去。
日见西落,大爷爷边走边琢磨刚刚吴老道交代的话,仇家、道士、硫磺,这些联系到一起到底预示着什么?难道东家的仇人不是人?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大爷爷不得不慎重考虑,想着不行回去后直接问清楚,也好让自己有个准备。
很快、大爷爷就回到了陈地主家,交代完事情后,大爷爷便再次问起关于那仇家的事,陈地主满面愁容,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避而不答,开始长吁短叹起来。大爷爷见状,觉得可以趁此机会问个清楚,便再次发问,大有一副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就撂挑子的势头,陈地主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起步来,接着长出一口气,这才把事情道了出来。
陈地主原名陈火曰,本是一方的父母官,为官期间虽没有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但平日里也多有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的行径。因此也积累了不少不义之财,俗话说因果报应一报还一报,妻妾成群的陈火曰人到中年仍无一男半女,这下可把他急坏了,天天到处求神拜佛。
一次、陈火曰烧香回家,在山中撞见一个破落乞丐,那乞丐正好横睡在陈火曰回家的路上,随从赶紧上前驱赶,乞丐却不为所动,这让陈火曰大为恼怒,开口怒斥道。
“你个臭乞丐、可知在挡谁的去路?”
那乞丐忽的原地坐了起来,瞟了一眼陈火曰,悠悠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