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皇都,占地广袤,杨过来时容易,但想要找到弘历究竟住在何处,却有些麻烦,一番探查下,他尽量往守卫森严的方向搜寻,谁料没找到弘历,却是来到了福康安的寝殿。
本以为又是一些风月场面,他正打算离开时,却听屋内除了福康安外,又响起了一道男人的声音。
“小王爷,据红花会的飞鸽传报,他们已经擒住了当日的刺客,明日就会返回盛京,至于这刺客究竟要如何处置,王爷则让属下来请教世子。”
这是……张召重?
杨过听出了另一人的声音,心中一动,躲在了暗处,并未急着离开。
只听福康安的声音随即响起:“父王果然深知我心,此事就交给我办了,不过要劳烦张大人明日陪我一同前去了!”
张召重目光微闪,提醒道:“小王爷,王爷的意思是,此事不可让燕京一方和金人知道,避免节外生枝。”
福康安语气一顿,沉思片刻道:“也好,那就传信让红花会的人把刺客带到城南外的广慈寺中,这贱人险些害了我父王,此事绝不可罢休!”
张召重闻言,脸色不变,心中却是十分鄙夷,对于福康安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他还能不知道吗?
“是,属下这就去吩咐!”
尽管内心为对方的行为感到不耻,但张召重还是诺诺应了一声后,躬身退下。
待张召重走后,杨过紧随其后离开,脑海中却是在分析二人之间的谈话。
一个刺客,或许还是个女刺客,且与红花会有关,又是刺杀的宝亲王,从福康安的话中来看,似乎险些还刺杀成功了?
杨过将这些信息串联到一起后,不由对这位女刺客的身份十分感兴趣起来,想到自己记忆里所熟知的人物中,与乾隆,也就是弘历有仇的人虽然不少,但能叫出名字来的却不多,且还是名女子。
尤其是从红花会负责追捕这位刺客来看,好像还去了不少人,至少他在盛京待得这几日,除了于万亭外,基本上没看到其余红花会的当家。
如果是红花会的所有当家都去追捕对方的话,那这刺客的含金量可就高了。
不等杨过继续推敲女刺客的身份时,便见张召重吩咐了一名手下,不久之后,就见一只信鸽扑腾着飞起,眨眼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杨过强忍着要劫下这只信鸽的冲动,打算等明日亲自到这什么广慈寺中去瞧个究竟。
对于宝亲王父子,他自然没什么好感,能刺杀对方的人,想来不是同道中人,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若是能救上一救,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待信鸽飞远后,张召重又转身返回宫中,绕过几个回廊,穿过几处庭院,来到一处内殿之中。
此处内外院中守卫森严,一直跟在张召重身后的杨过,也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才不被人发现。
等他靠近时,便听到屋内响起几道熟悉的声音,除了宝亲王弘历外,还有于万亭和白振、和珅等人。
杨过纵身来到房檐之上,翻开碧瓦的一角,向屋内看去。
只见在烛火的映照中,房中几人的身影被拖得很长,周遭的环境和氛围十分符合夜间密谈那种偷偷摸摸,不能见人的既视感。
杨过心头一乐,没想到自己来的竟如此凑巧。
这时,屋内几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宝亲王缓缓拿出一枚玉佩出来,在烛光的照射下,其特有的鲜黄亮色显得极为不凡,乃是田黄玉中的一种,玉佩上所雕刻的龙纹,更是栩栩如生,看起来极为尊贵。
杨过心中刚生出一丝疑惑,张召重便替他问了出来。
“王爷,不知这刺客身上掉下的玉佩有何特殊之处?”
宝亲王目光盯着手中的玉佩,迟迟没有移开道:“此物来历不凡啊!”
于万亭对着玉佩端详一阵后,忽然惊道:“这龙纹玉佩下的‘明’字……莫非是前明朝的皇室遗物?”
宝亲王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玉佩正是崇祯皇帝的贴身之物,不过当年睿亲王多尔衮率兵攻入关内时,想要从李自成手中抢夺明朝玉玺,来震慑明朝境内的汉人百姓,谁知明朝玉玺早就遗失,便是连李自成也未见过。”
“随后,睿亲王只能退而求其次,拿崇祯皇帝的贴身玉佩来示威,谁知极巧的是,等他们搜遍了大明皇宫,乃至将崇祯皇帝与田贵妃合葬的墓穴挖开,也没有找到此物,谁知今日,却出现在了本王手中。”
这时,于万亭皱眉道:“此物遗失已久,王爷怎会确信这枚玉佩就是崇祯皇帝的贴身佩饰?”
宝亲王冷笑道:“当年我虽年少,但与顺治皇却是亲如手足的兄弟,他曾将明朝官员画下的龙纹玉佩借我观阅,我便就此记住,岂会有错?”
于万亭闻言,不禁沉默一阵,捋着胡须。
这时,和珅突然说道:“既然如此,那当日的刺客莫非与前明朝的皇室有关?或者是皇室后裔?”
宝亲王道:“等明日红花会将那名刺客带回,再由吾儿审问一番后,自可知明真相。”
只见屋内,极少说话的阿桂突然问道:“如果对方当真是前明朝的皇族后裔,不知王爷有何打算?”
宝亲王随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