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见状,心中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想到自己曾在师父面前立下毒誓,倘若南海鳄神伸手来强揭面纱,自己自然无法杀他,难道要嫁给此人不成?
当下强忍着伤痛,用力推开杨过,发出三支袖箭,射向岳老三的眉心、咽喉和小腹。
岳老三不擅身法,只得向后退开,一脸恼怒道:“你既向我出手,那老子便要还手啦!”
说着,再次抢步上前。
木婉清决计不会便宜了岳老三,当即拿起地上的长剑就要自刎。
杨过正欲出手,便见岳老三已经奔上前来,抢下长剑,掷飞出去,嘿嘿冷笑道:“你若死了,在黄泉路上见到我那徒儿,他照样是打不过你,无法看清你的容貌,留有遗憾,待我揭了你的面纱,你再死也不迟。”
杨过见这岳老三不依不饶,不由怒道:“岳老三,你别得寸进尺了!”
岳老三圆睁豆眼,怒不可遏:“臭小子,你叫我什么?”
“你在四大恶人之中,难道不排老三吗?”
杨过冷笑道。
岳老三闻言,气得便挥掌向他打来,只听嗤嗤声响起,两支毒箭从木婉清的袖口发出,逼退了对方。
本来还想让杨过找机会逃走的,却没想到他竟为了自己,激怒了南海鳄神,心中一叹,这下只怕他们两人都再无活路了。
木婉清眼神复杂的看了杨过一眼道:“姓杨的,你过来!”
杨过走到她身边缓缓蹲下。
木婉清转头看向他,背身对着南海鳄神。
看着杨过那张俊秀的脸孔,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实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男子,饶是以木婉清向来对天下男子没有好感的性子,此刻也忍不住多在他的脸上看了几眼。
但很快,她的眼神又变得凄楚无奈,语音婉转低柔道:“你是世上第一个见到我容貌的男子!”
说着,便缓缓取下了遮住面容的黑纱,露出了一张秀丽绝俗的绝美面容。
杨过登时全身一震,望着眼前的女子,久久说不出话来。入眼所见,容光清丽,下颏尖尖,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肤色白腻,光华晶莹,真如新月清晖,如花树堆雪,美到不可方物。
但此刻是因为受了重伤之故,她的脸色过于苍白,没有半点血色,但却给人一种楚楚可怜,娇柔婉转之感,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搂在怀中,细加慰抚,保护她平安喜乐。
见杨过看着自己怔怔不言,就连双眼都直了,木婉清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娇羞之意,又将面纱给带了回去。
随后对身后的南海鳄神道:“你现在要想看我面貌,须得问过我丈夫,他若不愿,我们夫妻二人大不了给你杀了,共赴黄泉!”
南海鳄神讷讷道:“你已嫁人了么?你丈夫是谁?”
不等木婉清回话,杨过便已收回心神,站了起来:“她的丈夫是我!”
岳老三神奇的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惊诧道:“你怎的成了她丈夫?”
杨过缓步走上前来,右手五指曲紧一握,立时倒插在一旁的长剑飞回到他手中。
岳老三闻言大怒,当即大喊道:“你这臭小子好大的胆,竟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而身后的木婉清则清楚看到自己被岳老三掷飞出去的剑,十分诡异的飞回到了杨过手中,心中蓦地一惊,瞪大了眼睛看向杨过,怔怔不言。
杨过突然语气一变,带着几分挑衅道:“岳老三,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岳老三听他这么叫自己,气得直跺脚,但一听到打赌,竟是忍住没有出手的问道:“打什么赌?”
“三招之内,我若胜你,你南海派便改投我门下,而你南海鳄神需得改拜我为师如何?”
岳老三一听,气极反笑道:“就凭你这毛头小子,竟敢妄言三招赢我?小心别吹爆了肚皮。”
杨过淡淡一笑:“你只需说,敢不敢应我这个赌约即可,说那些没用的作甚?”
岳老三有时虽憨,但并不代表他就是傻子,当即问道:“那老子赢了,你该当如何?话说在前头,你这小子皮相虽好,但后脑骨不凸,不适合做我弟子,我是不会收你的。”
杨过笑道:“你若赢了,我二人的性命任你取走!”
木婉清心中大急,暗道杨过抽的什么风。
这南海鳄神看似头脑简单,但武功着实不弱,妄想三招之内胜他,何其之难?
岳老三一听,倒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目光在木婉清身上一打量后,道:“我还有个要求,你即是她的丈夫,那老子赢了,你得让她拿下面纱,让我瞧瞧容貌如何!”
杨过微微颔首道:“可!”
“好!你爷爷的,老子今天就看看你如何三招胜我!”
岳老三当即取下背负的鳄嘴剪来,摆好架势。
杨过道:“还是你先出手吧!我若出手的话,你怕是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
“你这小子口气实在太大,老子忍不了啦!”
岳老三目中凶光大盛,呼的一声,身影已来到杨过面前,手中鳄嘴剪锯齿大张,向着他的脖子剪来。
杨过瞧他这对双剪的锯齿由精钢所铸,威力无比,当即没有用手中的铁剑相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