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暖暖的,他的热乎劲和真诚一下子感染了杜克。
杜克无形中就觉得彼此间已经没有距离,他一点也不拘谨了。
“老哥昨天参加了战斗?”
杨海军笑着点头,不疾不徐道:“应该说,当我从企业号上起飞的时候,小鬼子还没有展开空袭,我是6时15分从企业号航空母舰上起飞,当时的位置大约在瓦胡岛以西215英里处,我接到的命令是沿着58°至95°的扇区最远搜索到150英里外,然后前往福特岛海军机场降落……”
“慢、慢!”萨拉大喊一声,职业的习惯使得她赶紧掏出不离身的笔记本,一边用嘴咬开笔帽一边展开笔记本,嘴里含混补充道,“我需要把这些记下来……另外,也烦请杨少校尽量贴近事实……”
杨海军微微有些不自然,神色端重起来,他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认真想了想。
他咳嗽一声,接着说道:
“我的僚机是海军少尉P·L·蒂亚夫,他驾驶的无畏式俯冲轰炸机的编号为6-S-2,他将陪同我一起搜索并前往福特岛。我的后座乘客是航空母舰作战部队的战术军官布隆菲尔德·尼科尔少校,他奉命一到福特岛就立即前往太平洋舰队司令部提交报告。
当我飞到大约在埃瓦机场和福特岛机场中点处时,我注意到前方有猛烈的防空炮火,几乎在同一时刻,我被日本飞机从后方毫无预兆地袭击了。在我确认出这是一架小鬼子的飞机时,它已经向我发起并完成了一次俯冲扫射,迫使我立即向地面俯冲并施行蛇形机动。
当时由于事出紧急,后座的尼科尔少校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操作他那挺自卫机枪。而对我来说,前射机枪虽然已经装好子弹,但我并没找到机会使用它。
攻击我的飞机似乎是带有可收放起落架的下单翼战斗机,我的僚机也在同一时间遭到袭击,但幸运地是没被击中,它尽量与我保持在一起,我们在珍珠城北面的一片甘蔗地上空盘旋。很明显,此时不管我往哪个方向飞行,我都将受到了炮火的袭击,而且我也没有足够的燃料返回企业号。
。在这之后不久,我目睹了日机对海军船坞的俯冲轰炸,该船坞位于‘10-10’号码头和干船坞附近。
日本人的俯冲轰炸机在阳光下进行俯冲轰炸,平均投弹高度约为1000英尺,但在某些情况下,投弹高度也会低至300-400英尺,这表明他们的使用可能是触发引信。大约有18架飞机参与了这次攻击,它们从同一个方向尾随而至,相互之间的间隔比我们的习惯要长得多。
然后,我被要求向福特岛巡逻二队的指挥官报告。在确定了当时已安全着陆的企业号舰载机的数量后,我奉命派出9架飞机沿着330°-030°的扇区搜索175英里,其余飞机则前往侦察据说在巴伯斯点以南的敌方水面舰艇的报告,一旦发现敌舰则马上使用炸弹和机枪实施攻击。
我也曾试图通过塔台向他们发出着陆指令,但他们听不见。同时也由于燃料不足,他们不得不强行着陆。六名飞行员中有两人安全着陆。
然后,我试图通过塔台与企业号进行通信,建议他们不要再向福特岛机场发送飞机,否则还可能会发生新的悲剧。
不过我后来得知,那批野猫中的其余人已返回航空母舰上。
再后来,我接到了让我返回企业号的命令,于是我准备带着剩下的飞机马上出发,就在快要到我们预定的起飞时间时,一架多用途飞机起飞了,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它立即被舰船和其他海岸炮火击中。
而在这之前我已安排采取一切手段告知所有友军我们预定的出发地点和前往企业号的路线。由于连续不断的防空炮火,我不得不推迟起飞近一个小时,就这样,我们才平安地回到了企业号。
这就是我参与珍珠港事件的全部!”
萨拉几乎和杨海军住口同时收笔。
“没有补充了吗,杨少校?”
杨海军摇头:“没了,小姐。”
“又将是一篇很有分量的报道!”萨拉得意地拍了拍手里的笔记本。
合上笔记本,萨拉笑盈盈看着杜克,再看看杨海军,嘀咕一句:“邪门了,这次战祸,怎么出风头的都是你们华裔?”
杜克与杨海军对视一眼,皆面露苦笑。
。杨海军眼珠一转,迫不及待又道:“萨拉小姐,我们飞向联队还有一名少校也是亲历者之一,要不要也把他叫来?”
“好啊!”
杨海军努努嘴:“布兰登中队长,就麻烦你走一趟吧,你去中队长霍普少校叫来!”
布兰登飞奔而去。
杜克见缝插针:“杨长官……”
“跟我莫见外,叫我兄弟就行,你继续说。”杨海军打断了杜克。
杜克扭捏道:“海军兄弟,布兰登也是飞行联队的中队长?”
“是,他是侦察机中队的指挥官。”
萨拉白了杜克一眼,“这个问题你问我就行!”
萨拉再次展开笔记本,神色一端:“杨少校,在霍普少校未到之前,不如有些问题我向向你了解一下……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