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忌!”
无论是新月宫所属,还是一大早就来到新月酒楼吃饭的外人,这一刻口中都是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心情各有不同。
可无论他们的心情如何,宁文忌毕竟都是文师学院有头有脸的天才,做出这样的事,简直就是卑鄙无耻,让人看不起。
“灵儿如今乃是高院长的嫡传弟子,是我文师学院的人,他这样做,难道就不怕万劫不复吗?”
孔心月早已将陆灵儿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此刻脸色黑得发亮,这样的口气,也让那边的柳三清感同身受,同样是脸现怒气。
学院规矩,高阶之人不得对低阶之人出手,正式的挑战,也需要对方同意,而宁文忌和陆灵儿之间,相差何止以道里许。
这样的差距,若此事真是宁文忌所为,那就算是明日张胆破坏学院规矩,一旦查实,轻则赶出文师学院,重则一巴掌拍死。
“有些时候,仇恨也是会蒙蔽双眼的!”
陆寻这个时候反倒是已经平静了下来,事已至此,他知道再如何着急都没用,只有一颗冷静的心,才能真正救陆灵儿于水火之中。
“看来你这家伙已经让他感到了极度的威胁,不得不铤而走险!”
柳三清看了一眼陆寻,显然是想到了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这是将宁文忌给逼急了啊。
宁门所有人都脱离这件事,这几日同样在学院内部传得沸沸扬扬。
如今的宁文忌,盟友死的死伤的伤走的走,他无疑也变成孤家寡人一个了。
连当初宁门如日中天,联合几大势力对付陆寻都失败了,更何况是现在单打独斗的宁文忌?
在这样的情况下,孤注一掷或许才是对方唯一的一条路。
实在是陆寻的威胁太大了,宁文忌知道双方仇怨不可调和,真要再等下去的话,自己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么新月宫中,又能哪一个人能成为突破口呢?
思来想去,陆灵儿这个毫无修为,对陆寻来说又极其重要的小小女孩,无疑就成了最佳人选。
听得柳三清之言,所有人都将宁文忌此举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只不过他们心中,依旧对做出这种事的宁文忌,有着极度的鄙夷。
“陆寻,现在怎么办?”
孔心月有些着急,想着此刻的陆灵儿,或许正在遭受宁文忌的折磨,她的心就在滴着血,只恨自己为何不更谨慎一点?
可是直到现在,新月宫诸人,都有些想不通,宁文忌这家伙,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将陆灵儿从新月酒楼给掳走的。
只不过这些过程都不再重要,宁文忌身为百战榜第十天才,自然也有属于他的本事。
事到如今,如何搭救陆灵儿才是最重要之事。
“放心吧,我没死之前,灵儿不会有性命之忧,他既然做出这种事,真正的目标肯定也不是灵儿,而是我!”
陆寻脸色虽然依旧阴沉,却已经恢复了一贯的理智,这让得柳三清杨乾等人都是心下佩服。
这十多岁的少年人,理智得未免也太可怕了点吧?
“那就这样干等着什么也不做吗?”
云心羽是个急性子,她和孔心月一样,早就将陆灵儿当成了亲妹妹,仅仅是这么一段时间没看到,她已是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急也没用,难道你知道去什么地方去找?”
陆寻淡淡地看了云心羽一眼,只一句话就将对方堵得哑口无言。
她只是性子急,又不傻,知道至少对方掳走陆灵儿之后,一定不会再待在文师学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陆寻显然要更沉得住气,当他话音落下之后,新月酒楼的门口,赫然是人影一闪,然后出现一个众人都不太陌生的身影。
“狗东西,你还敢来新月宫?”
当云心羽第一眼看到那正是宁门的七品机关师苟情之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本命飞剑幻羽都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她的身前。
“先等一下!”
见状苟情也是脸皮一抽,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说话,说不定就会被这些愤怒的新月宫之人撕成碎片,那可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我……我已经脱离了宁门,从此跟宁文忌再无关系!”
苟情不敢拖泥带水,好在这件事差不多已经传遍了整个文师学院,如今宁门已经名不符实,只剩下宁文忌一个光杆门主了。
“那你来干什么?”
孔心月倒是没有云心羽那般着急,她目光从苟情手中的一面晶莹镜子上扫过,似乎猜到了一些什么,却还是问了出来。
“不瞒各位,我跟宁文忌真的已经井水不犯河水,当日我……”
苟情有心想要解释一番,但仅仅说得几句废话,便看到陆寻那凌厉的目光,当即不敢再说废话,只能是将手中的水月镜递到众人面前。
“今日我一早醒来,枕边便多了这么一面水月镜,内里有宁文忌和……和灵儿小姐的影像,宁文忌让我将这面水月镜送到新月宫,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苟情总算是说到了重点,而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再理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