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墨长老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轻轻的拍了拍羽风的肩膀,缓缓的转身离去,随身形老态尽显,但是脚下每一步却那么坚毅,看着步法更像是一个青年的将军,而非耄耋老者。
看着缓缓离去的人,羽风立身在练武场之中,按照长老所教的剑法与步法慢慢的练习着,宿墨长老十分信任他,只是交了一次便离去了,而羽风也确实感受到了自己在剑术方面的天赋,虽是一次演练而已,但他却差不多记下了所有的招式。
脑海中就像是能够印刻下这么画面一般,每一式之后便自动联想到了下一式。
莫非自己便是练剑的奇才?
羽风心中做着美梦,一个不留神脚步乱了,差点把自己摔倒在练武场之上。
还好练武场之内其他的人都在专心练剑,没有让他太过丢人,便接着继续练习了起来。
“凌烟啊,你这小徒弟天资不错,说不定能比得上楚平真那小子。”宿墨长老来到了阁楼之内,找了个椅子缓缓的坐下,这阁楼之内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再无其他物件,桌上的茶杯也不过三个,还有一只有些破旧的茶壶。
“宿前辈过奖了,那小子就是个愣头。”玉凌烟轻笑着,起身给宿墨长老倒了一杯茶。
“既然到了我这了,那一定也去过松灵师弟那儿了吧?!”宿墨长老呵呵笑着,眼睛眯了起来,看着玉凌烟。
“哼,我哪儿是去看他,若不是这玄道门之内有您坐镇,怕伤了和气,要不然我早就打跑那老头了。”玉玲说到这个就来气,气呼呼的说道:“松老头就是不懂得让着小辈,今天打一见面就和我过不去,真的是太气人了!”
“哈哈……”宿墨长老大笑几声,看着玉凌烟气急败坏的样子,便说笑道:“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平日里一个人孤单久了,就想找个人说话罢了。”
“谁说我孤单久了?”松灵长老竟也来到了这东相天。
“喂,你不在北相天带着,来这儿干嘛!”玉凌烟脸色骤变,手中的茶杯差点捏碎了。
“我乃玄道门长老,这道门之内还有哪儿我不能去?”松灵长老扫了一眼玉凌烟,自顾自的坐在一旁,屋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宿墨长老看着两个人互相甩脸色的样子,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他这小阁楼里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说起来,上次看到这两人斗嘴,都已经二十年前的事了,不过是因为一句玩笑话,两个人便一直争斗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没忘记。
看着这两人都不说话,宿墨长老摇了摇头,开口道:“好不容易来我东相天一趟,不会就位了坐这儿生闷气吧?”
松灵长老猛然睁开眼睛,瞪了宿墨长老一眼,说道:“我怎么跟一个女流之辈置气呢?”
再次听到这刺耳之言,玉凌烟也毫不示弱,语调轻佻的说道:“是呀,您怎会和女流之辈置气,方才若不是有人拦着,您都要打我这个弱女子了!”
“哼!”
“哼!”
没想到这两人如今依旧这么争锋相对,宿墨长老哈哈大笑,这也是多年以来,第一次见松灵长老和别人置气。不过想来也是,平日里在玄道门内,任谁见了他都要恭敬的行礼,知道后来遇到了玉凌烟。
“今日松灵师弟来我这儿,无需在北相天等待今年的弟子吗?”宿墨长老转移开了话题。
“已经看到你收的那个好徒弟了,师兄不必特意提此事。”松灵长老抬了抬眼,轻轻叹了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说道:“玄道门的四术玄法之中,你这东相天的剑术弟子最多,南相天的符箓与西相天的阵法次之,只有我这灵法一脉弟子最少,这灵法之术本就玄奇,又缺少修炼之法,若是悟性差的弟子,五年之内都难有小成。”
“师弟,灵法之术乃是玄道门最强术法,一旦小成便足以立足高手之列,灵法乃是最接近道的术法,能修灵法者,必能与道相合。”宿墨长老缓缓道来,手中的木剑在地上勾画着,以木剑发剑气,在石板地上刻画出四相天,“虽说四相天乃是按四向方位布置,不过在道门术法之内,应是剑术、阵法、符箓在外,灵法在内,我等都是术,而你是法。”
此番见解也是宿墨长老对道的理解,而松灵长老自然也有体悟,只是这灵法如何让弟子体悟修行,却也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这玄道门成立数百年来,灵法一脉修成之人本就少数,能够将此脉传承下来已经是不容易了,而如今唯一在灵法之上少有成就的便是玄道门四术第一的楚平真,可在经历了诛帝之战后,便隐居后山,很少出没。
“不知道楚平真道长现今怎么样了?”玉凌烟好奇的问道。
“唉,这么多年来,仅在十几年前见过他一次,自门外抱回了一个孩子,自此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后山,也未曾再见过他。”宿墨长老叹了一口气,心中甚是惋惜,楚平真乃是道门百年难得的奇才,在剑术上的造诣更是远超同辈,若是没有那场大战,或许如今他才是道门剑术第一人。
听闻楚平真仍然或者,玉凌烟心中也是放下了心,虽然与他相处时日不多,但是楚平真那沉稳乐观的性格也让他印象深刻,那时候他不过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