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夜的白狐!
“乐儿,醒醒,白狐来了!”
方长客此刻双眼精光大盛,看来此次注定不会空手而归了
……
而方府中堂之上方知默却是双眼一沉,心中暗自思量了起来。
“若容他带走清儿,且不说这一路山高水远清儿体弱又如何撑得住,他们若以清儿为要挟,姜兄又爱女心切,定然落入圈套……,如此,断然不能让他带走清儿。”
心中主意拿定,方知默倒也坦然下来,双手抱拳道:“赵兄,你自京城千里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手下兄弟也多疲累不堪,不妨在方某这里多待上几日,也好让方某一尽地主之谊。至于差事,却是不急,距信中所提五月十五距今尚有半月之余,大人可安心歇下。况且,久闻赵兄‘雾雨心诀’臻至大成,一口‘狂风刀‘更是使得出神入化,方某还想早晚讨教一二,还望赵兄不要拒绝。”语毕,方知默再度抱拳,姿态显然已是极低。
闻听此言,那赵姓胖子心下也是活动起来,“如今他闭口不提姜家之事,更是不提姜幼清其人,此处又是他方家地盘,我若强行索人,定是极难。且他既如此说,我若置之不理,倒显得我没了肚量,怕了他。也罢……倒不如试试他的功力如何。”
“留下几日倒是不必,不过既然方家主诚心赐教,本使定当奉陪。久闻方家家传的’无定神功’与‘无定枪’早年前随方家先祖叱咤武林,本使亦是倾慕良久,不如今日就请方兄赐教一二。”
语毕,那胖子不待方知默作出回应便从椅子站起,右手单掌向前伸出,摆出了“请”的姿势,眼中更是精光闪现,连桌上的长刀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既如此,便请赵兄赐教了。”此刻方知默已然是骑虎难下,只得应下。
“赵兄,请!”
说完率先向门外演武台走去,赵万山袖袍一卷长刀应声入手,也跟着走出门外。
四、五月间,南直隶的太阳总是早早跃上天际,随后便如烈火一般,烤的人汗流不止。
可眼下站于演武台两侧的二人却是未曾有丝毫热意,反倒是整个演武台连同附近都有种凉嗖嗖的感觉,就仿佛此刻是寒冬一般,这便是雾雨诀了——凝水成冰,聚气成形!
此刻两人立于台前两侧,久久未动。高手过招,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未寻到良机,二人谁也不敢贸然出手,一时间竟陷入了僵局。
突然,一缕强光照在赵万山长刀之上,顺着刀尖直刺对面方知默而去,刺的方知默不禁双目微皱。
机会!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那赵万山瞬间欺身而上,脚下步伐如同鬼魅,只在一瞬便来到了方知默身前三尺,长刀横扫,竟隐隐有破空之势。
眼见长刀近身,方知默旋即提银枪格档,却仍被刀劲震的倒飞出去。
此一击之下看似高下立判,实则不然。
长枪乃远战武器,近战难以发挥其威力,那赵万山欺身而前,其一是先发制人,夺得先机,其二便是为了限制长枪之势,同时发挥长刀近战之优,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而如今方知默借刀劲后撤,如此距离之下,枪势更便于展开,战斗这才要开始!
可赵万山又岂会令他如意,不待对方稳住身形,便再次闪身而上,猛然跃起,长刀直劈而下,在刀下劈之际,竟又在空中形成数把刀之虚影同时向下劈去,速度竟比赵万山更快!此一击将方知默退路完全封锁,若想破局,必然要正面迎上。
“来的好!”
但见方知默手提长枪左挡右刺,同时催动内力灌注于枪身之上手提枪尾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将满天刀影一扫而空。可随后赵万山的长刀已然逼至眼前直劈他面门而来。方知默连忙侧身躲闪,长刀劈空,霸道的刀气竟将台上劈出一道一尺深的沟壑!
随后方知默左腿猛然踢出,赵万山躲闪不及只得提刀横档,却同样被踢得倒飞出去,场面上二人你来我往,竟一时难断高下。
随后方知默长纵身一跃,人枪合一直刺赵万山而去。此刻赵万山身形未稳门户大开,这一枪看似避无可避,可他凶名由来已久,终是有些真才实学在身,但见他脚尖猛然点地,竟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转身完全避开了这一势的锋芒!接着立刻收刀向后砍向了方知默,而方知默则是借着转身,连同长枪一道横扫,刀枪相击,两股内力陡然相撞,旋即炸开,两人各自向后退去。这次内力相比竟是不相上下!
不等赵万山稳住,方知默已然提枪而来,直刺、横挑、斜劈……一杆银枪舞的如数条银蛇一般,招招直奔对方要害而去,使得赵万山疲于招架。二人以快打快拆了数十余招之后,方知默却陡然卖了个破绽给他,长枪向前刺去,竟被赵万山以手臂紧紧夹住,一时竟无法收回。不待方知默有所反应,赵万山右手持刀一个横斩向他袭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方知默竟直接向上跃起,手提枪杆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向赵万山身后落去,而赵万山此刻终是再无力锁住银枪,已然被他完全收回。随后长枪向前一刺,直抵赵万山后心,若非收手及时,这赵万山怕是要血洒当场了。若是有枪法大家在此见这一势必定会大受震撼,因为这一势竟与数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