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君昊辰不但成为了沈家的新姑爷,还成为了大宣王朝的楚王爷。
摆在他眼前的,不但是要守护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还要守护好沈家的家业。
虽然穿越不到一年时间,但沈老爷子对他一直格外关照,在身体原主人落难逃亡的时候,若
不是沈家出手相救,恐怕早就被饿死在这冰天雪地的塞外了。
收拾好书房的东西后,君昊辰带着这份密信和印玺回到了原来居住的地方,接下来还有很多硬骨头等着他啃,现在必须得养精蓄锐。
沈初雪素来不过问沈家家事,君昊辰又是“新官上任”两眼一抹黑,所以沈老爷子善后之事大多交给陈伯打理。
陈伯给沈府做了二十几年的管家,办事得力精明能干,一直深得沈家的重用。不到两天,便将沈老爷子的后事筹备妥当。
刚处理好老爷子的后事,君昊辰和沈初雪成亲的事宜便被提上日程,婚礼选在老爷子头七的第二天。
之所以安排得这么急,是因为金军已经攻下白柳防线中端五座城池,增派五千大军驰援围困白山县,城破只在朝夕之间。
关外形势岌岌可危,宣朝内部也举义不断。众多义军中,当以郑福安的西陵军最为声势浩大,经过几年的经营发展,西陵军已拥兵数十万,宣朝三十六个省被他占据三分之一,兵锋直指京城。
值此风飘雨摇之际,宣朝内部却人心涣散分崩离析,以皇叔君承德为首的武官集团主张固守京城,等待各路大军勤王驰援,在都城与西陵军决一死战。
以宰相房文瑞为首的文官集团主张弃都南迁,利用南方各省的士族力量,保住大宣的江山社稷。
这两大势力各自攻伐互不相让,完全把年幼的建德皇帝当成摆设,再加上宦官和厂卫特务从中搅和,朝政完全陷入瘫痪状态,对塞外的奉阳省更加无暇分心顾及。
虽然宣朝大地战火纷飞,但沈府在婚礼这天依旧张灯结彩宾客不绝,完全没有大战在即的紧迫氛围。
婚宴摆在沈府的外院,前前后后摆了一百多桌,基本上白山县所有达官显贵都到场。
毕竟沈家是白山县首屈一指的富商大户,沈家大小姐又是出了名的哑巴丑女,据说从来没有人见过她摘下面纱的样子,再加上新姑爷又是沈府的一名下等家丁,许多人都想一睹为快,亲眼见见这对奇怪的夫妇。
除了好奇心驱使外,也因为沈家掌握着白山县的粮草命脉,必须得跟他们搞好关系。
时间很快就来到午时二刻,距离成亲仪式还有半个时辰。
君昊辰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红色喜服,后面还跟着几十个家丁。迎亲队伍刚出客栈门口,就引来无数路人围观。
“今儿个是谁成亲,这么大阵仗。”
“不是吧,你居然不知道今天沈府娶亲,沈老爷子临终前,把沈家和那个丑女儿都许配给了一个家丁,这荒唐事早就传遍白山了。”
“也不知道这个傻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区区下等家丁也能乌鸦变凤凰,抱上了沈家这颗大树。”
“老爷子刚死没几天,这新姑爷就急着入赘沈府,怕不是冲着沈家财产去吧。看这小子长得倒是白白净净英气十足,没想到也是个吃软饭傍女人的软骨头!”
……
听着这些流言蜚语,君昊辰只是一笑置之,既然选择了当赘婿,自然早就做好了接受这些言论的心理准备。有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总有一天他会打所有人的脸。
两刻钟后,迎亲队伍穿过集市来到了沈府。
君昊辰刚翻身下马,就看见杜二带着十几个家丁挡在门前,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眼睛里布满了挑衅。
“杜二,你这是什么意思?”
君昊辰搓了搓手,两眼微眯盯着杜二及其手下。
杜二嘴角一撇,右手拍了拍肚皮道,“你只是个赘婿,按照沈家的规矩,你只能从后门进去,不能走正门!”
此时宾客早已入席,听见外面鞭炮齐鸣锣鼓喧天,隐约夹杂着杜二的叫嚣声,知道是新郎官过来了,都三五成群地跑到外面看热闹。
君昊辰冷冷一笑,这王八蛋是在给自己来个下马威呢。
“沈家的规矩?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这是老姑爷刚刚订下的规矩,你当然没听说过。”
“老姑爷?李爽他爹?他算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也能代表沈家了。”
“小王八蛋,别以为你傍上沈初雪就是攀上高枝,沈老爷不在,沈家就是李老爷说了算,我劝你识相点,不要惹怒他老人家为好,乖乖从后门进去,否则有你好受的!”
说到这,杜二眉毛一挑,身后的家丁也都气势汹汹撩起袖子,看样子恨不得把君昊辰给生吞活剥了。
“那我要是偏从正门进呢?”
君昊辰两眼微凝,一抹杀气从脸上迅速划过,他已决定从杜二开始,在沈家树立起威信。
“那我就把你的狗腿打断,让你连下等家丁都做不成!”
所有宾客都饶有兴趣地旁观着,脸上都写满戏谑的笑容。看到这位新入赘的姑爷被猴子一样戏耍,他们心理也多少能平衡一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