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恒在岳溪离开治疗室去缴费的时候就开始心慌,他担心岳溪离开之后会不告而别,所以他全程非常紧张地看着门口,盼着岳溪下一秒能够出现。帮杜玉恒冰敷的护士看到杜玉恒那么着急地望着门口,开玩笑地打趣道:“小伙子,不就是去缴个费嘛,这么放心不下你女朋友啊?”
杜玉恒有些尴尬地红了脸,“她......她不是我女朋友,我跟她......属于单恋,我喜欢她,但是她......她不喜欢我。”
护士也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妇女,她一边给杜玉恒缠着纱布一边说道:“不喜欢?不喜欢还能在你出事的时候送你来医院?”
“她只是恰巧路过然后看到我这样子而已,她也是被交警吩咐的,其实我也不想麻烦她的,这种小伤回家休息几天就好了的。”
护士否认了杜玉恒的话,“小伙子,这可不对啊,我了解到了,你是因为车祸才变成这样的,最好还是要到医院里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这些药啊也不贵,跟你一个人从药店里买回来的药一个价。”
说话间杜玉恒的脚踝就缠上了一袋冷冰冰的冰袋,护士在杜玉恒的脚下垫了一个小枕头,“十五分钟之后我会过来帮你把冰袋拆了,回家了要注意休息,在消肿之前尽量不要频繁地走动,这段时间不要做奔跑跳跃这样的运动。”
“好的医生,我知道了,谢谢你。”
护士转身离开了治疗室,杜玉恒都没有等到岳溪,心里的期望也越来越小了。杜玉恒也认命了,他怎么可能会想要让岳溪再回来呢?他们两个人现在最多就是点头之交,或者是对视之后就到此为止,他怎么还奢望岳溪对他那么上心呢?真是好笑。
想到这儿杜玉恒心里感到很酸涩,一直到感觉眼泪涌了上来,他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尽管治疗室里没有别人,但是杜玉恒还是不允许自己落泪,要哭也得回到出租屋里哭。
趁着没人杜玉恒抬起手把自己的眼睛擦了一下,这时候耳边响起了岳溪的声音,“怎么?疼哭了?”
杜玉恒看到岳溪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也不管自己的眼泪是不是没有擦干净,马上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但是随即那个笑容又定格了,为什么岳溪的身后跟着他们两个人?是不是他们两个人威胁岳溪带他们来的?
杜玉恒收起笑脸非常的可怕,他对着杜安邦夫妇说道:“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还派人跟着我的?”
杜安邦夫妇两人不知道如何作答,还是岳溪帮他们解了围,“叔叔阿姨应该是从新闻上看到的,他们总归是关心你的,你不领情也不要给自己父母摆脸色啊。”
杜玉恒听到岳溪这么说,脸上虽然还是写着不情愿,但是也没有给杜安邦两人下逐客令。杜玉恒的母亲看到儿子脚踝上缠着的冰袋,心疼不已,“阿恒啊,你还是回来吧,你现在干这个多危险啊。”
杜玉恒闷着一口气不说话,岳溪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这终归还是人家的家事。岳溪背着自己的包往外走,她对杜玉恒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再让叔叔阿姨操心了,好好坐下来跟叔叔阿姨聊聊,双方各退一步吧,我还有事就不留下来了。”
但是这一次岳溪没有成功离开,因为她的手腕被杜玉恒拉着,“你不是答应我了要送我回家的吗?”
杜玉恒的母亲也把岳溪当成救世主一样挽留她,“岳溪啊,你就留下来吧!今天我们发生了些不愉快,你要是离开了阿恒肯定也会让我们离开的。我们现在看到阿恒没事了也放心多了,还麻烦你这段时间帮忙照顾一下阿恒,叔叔阿姨先回去了,先回去了。”
看到杜玉恒的母亲那么低声下气地跟自己说话,岳溪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是杜玉恒的母亲说完这些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岳溪看得出来杜玉恒的母亲想要再说几句话,可能是想要劝说杜玉恒回杜家继承家业,可能是嘱咐杜玉恒要多加小心,但是都没说出口,大概是害怕杜玉恒又冲自己发脾气吧。
就在杜安邦夫妇离开之后不久,护士就走了进来,“十五分钟到了,把冰袋拆下来到药房窗口拿了药回家记得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