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天，岳溪也没有见到杜玉恒，但是还是从瑞瑞口中打听到，杜玉恒还是会在她放学的时候出现那么几次，每次都想要给她一些小玩意儿，但是瑞瑞心里记着岳溪的话，全都拒绝了杜玉恒。

岳溪很明显感觉到，自从瑞瑞知道了杜玉恒是自己的父亲但是却不能相认之后心情低落了很多。岳溪看在眼里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她内心坚定着的信念有些动摇了。可能真的像谢晓逸还有自己的母亲说的那样，在杜玉恒接触瑞瑞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当下也是不错的。

“瑞瑞，你......喜欢那个杜叔叔吗？”

瑞瑞低着头玩着自己的书包带子，有些失落地说：“喜欢啊，杜叔叔来看我的时候经常给我带小礼物。”

岳溪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问道：“嗯？都是些什么小礼物啊？”

瑞瑞掰着手指头说道：“嗯......有小蛋糕，有棒棒糖，还有娱乐商场里面的扭蛋，杜叔叔经常带着扭蛋来让我猜猜里面有什么，还有......杜叔叔有时候还会给我买玩具，家里面有一些玩具就是杜叔叔给的，但是杜叔叔不让我跟妈妈说，所以我才没告诉妈妈。”

岳溪的手微微收紧，“他为什么不让你告诉妈妈啊？”

瑞瑞歪着脑袋想了有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说道：“杜叔叔说，妈妈不喜欢他，要是看到他了妈妈会生气的，他不想让妈妈生气，所以让我不要告诉妈妈，我也不想让妈妈生气，所以我也没有告诉妈妈......”

瑞瑞说到后面声音都变得小声了，她感觉自己既违背了跟杜叔叔之间的约定，也隐瞒了妈妈。岳溪抿着唇一直没有说话，她在跟自己的内心做斗争，纠结着要不要继续让杜玉恒这样跟瑞瑞来往。但是岳溪也在担心，一旦两个人接触多了，杜安邦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又找上门来。

“瑞瑞，你除了跟杜叔叔接触以外，还跟什么别的陌生人接触吗，年纪大概跟外公差不多大的那种老爷爷。”

瑞瑞很奇怪为什么妈妈会问她这个问题，但是她还是努力地回忆着跟杜玉恒接触过的所有画面，确认没有陌生的老爷爷之后摇了摇头，“我就认识外公谢爷爷以外的邻居大爷，没有什么别的不认识的老爷爷了。”

那就好那就好，岳溪的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或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吧。

“瑞瑞，以后如果那个杜叔叔继续来找你的话，你可以跟他像以前一样相处。”

瑞瑞听到这个消息脸上别提有多开心了，“真的吗妈妈？我真的可以跟杜叔叔像之前那样当好朋友了？”

岳溪抬眼看了镜子里的瑞瑞一眼，“你们一直以好朋友相称的？”

瑞瑞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妈妈，可是外婆说杜叔叔是我爸爸，我能不能以后叫他爸爸？”

岳溪下意识地就要脱口而出不行，但是她想到前不久谢晓逸跟她说过的话，“瑞瑞，是不是班上有同学欺负你或者说闲话了？”

瑞瑞摇了摇头，“没有的妈妈，只是......我一直没见过爸爸，每次问外公外婆他们都说爸爸在外面工作很忙不能回家，我也没有在家里找到爸爸的照片，我只是在想，我的爸爸长什么样子的。”

岳溪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抿着唇想着办法，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办法，“瑞瑞，你还记得妈妈跟你说过的妈妈跟别人的约定吗？”

“嗯，我记得的妈妈。”

岳溪轻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妈妈虽然跟杜叔叔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清楚，所以现在你跟杜叔叔走得太近太亲密了会让妈妈很被动。”

瑞瑞知道这是岳溪在变相地拒绝自己的请求，她也知道岳溪跟杜安邦之间所谓的约定，所以她没有耍性子，只是低下了头。

“不过瑞瑞，你可以把你想要跟杜叔叔说的话写在纸上，然后在跟他做游戏的时候交给他，就像他跟你玩游戏把糖果送给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