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一些人在闪烁的灯光迷离的音乐里的人群中舞动,一些人在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酒保玩弄酒瓶,那些人是聒噪的、落寞的、兴奋的、低沉的、强势的或无助的人。酒瓶在酒保的左手右手之间乖顺地游动着,上下弹跳翻滚着,温驯而矫情。
一处卡座的常客现在聚在这里侃侃而谈,但是他们压低着声音,好像在密谋着什么不想让周围的人知道。
“不是吧,你还真跟这个女的杠上了?”
陈植达在听到了罗泽鸣的计划之后非常地震惊。从来没有过,罗泽鸣从来没有过为了一个女人而让他们出谋划策,甚至想要打持久战。
罗泽鸣觉得兄弟们看他的眼神以为他是动了情,他放下酒杯解释道:“我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只是我觉得不这么做出口气我不甘心,你都不知道那天那个女人在我面前变脸的速度有多快,想想到时候她在笑得最开心的时候被我给甩了......哈哈哈哈哈那场景想想都好笑。”
但是罗泽鸣表现出来的样子太癫狂了,让陈植达还有几个朋友有些看不懂他地往后靠。罗泽鸣看了一眼众人的反应,哼了一声之后用酒杯敲了敲桌面,“欸欸欸,你们到底帮不帮啊?是兄弟就帮,当然,你们要是怕影响到自己家里人的仕途,我也能理解。”毕竟这类似于背水一战了。
这一群人中,陈植达的声望稍微要高一点,所以大家都在等着他拿主意。陈植达也是一个沉得出气的人,早就不是为了义气二字义无反顾、浮躁的青少年了,他端起酒杯一口把威士忌喝光,“你要我们帮你,你有计划吗?”
罗泽鸣心中一喜,他嘴角往上翘,一个得逞了的表情毫无顾虑地展现出来,“我就知道你们几个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我都打听过了,那个田家小姐我们惹不起,但是那个男朋友就不一样了,再厉害也就是个医生而已,咱们使点小伎俩还是可以警告他离开的。”
陈植达听完罗泽鸣的话之后只觉得这个主意馊得很,“大哥,你忘了我在电话里跟你讲的了吗?那个凌医生几代人都是医生,往上数,至少还有五六个在宫里当过太医的,你知道这种家庭在京城学术界的地位吗?而且就不算他那些老祖宗了,就单凭他这个人,国内最好的医院里最年轻的主治医师这个职称,你警告他?你当他后面没人了吗?”
罗泽鸣也不是没有想过这问题,但是他有自己的观点,“家里祖上再厉害又能怎么样?现在的社会讲的是什么?钱和权,这两样我相信他都比不过我们几个。”
有一个人刚才已经被陈植达的话给吓到了,这哪是给人警告啊,这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对方那来历,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吃饱了撑的想损招来阴一手,但是这个罗泽鸣好像脑子不够用。
“老罗,你可别这么想,对方接触过的病人里面说不定还真有一些高位的老人,他们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而且这么厉害的一名医生权贵们其实真的也不好得罪。”
看到罗泽鸣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不耐烦,以为他们一个个都是怂蛋的时候,刚才说话的那人解释道:“我可不是说我们不帮你啊,前提是你要有一个周密的计划,要不然你这么明晃晃地去到医院里要给人家一个警告,人家当你是傻子不说,那个田小姐会做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
这话还是说到点上了,罗泽鸣也静下心来思考朋友给出的建议,而且经过朋友的提醒,田琳慧冷笑时候说的话,背后也是一阵一阵地发凉。
“哎呀,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们用我们之前地那招就好了,我们这样......”经过差不多半小时的耳语之后,罗泽鸣直起身子拍了拍手,“怎么样?只要这第一步成功了你们就全身而退,而我......到时候就可以带着彩礼直接上门提亲啦。”
罗泽鸣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那种报复之后的快感让他比发酒疯还要兴奋,而身边的朋友看到他这副模样之后对视了一眼,真的能那么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