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为国操劳什么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父皇。”赵长乐越发不依:“这一次儿臣去大周,你可是同意的哦,你是至高无上的天子,你同意就代表我是为国操劳,你可不能赖账哦。”
“朕听说大周内乱的时候差点波及到你们,可有这件事?”
“嗯,是挺凶险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悄无声息的就停息了。”
“呵呵,怎么可能?那是朕派去保护你的人出手料理了那帮叛贼,你们才能安然无恙,要不然你这会儿不能站在朕面前。”
“是吗?”赵长乐故作惊讶:“哎呀,那可得好好谢谢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算了吧,人生七十古来稀,活到七十的都少,更别说万岁了,只要到老了不糊涂,这辈子就没白活。”
“父皇,儿臣怎么感觉你这么消沉啊?记得儿臣出发前,还不是这个样子了呢。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大陈如今国运正隆,能有什么事!对了,跟朕说说你眼中的大周到底是什么样子。”
赵长乐仿佛回到了大周朝堂,她背着手在赵擎的殿内来回走了几趟,却仍然感觉很难组织起语言来形容李玄。
“大周皇帝……很不一样,嗯,就是很不一样。”
“李玄吗?不就是个毛头小子嘛,就连他的爹李元魁都没把大周带上正途,就凭他一个小子,又能有什么特殊?况且如今内乱频频,大周想好……难喽。”
“父皇,见到他之前,儿臣的想法和父皇的想法一模一样。大周生民贫困,国力衰微,再加上内乱频频,确确实实不被人看好,但是见到李玄之后,儿臣感觉自己狭隘了,至少他比儿臣想象中的那个他……要强大的太多。”
“是吗?普天下能够镇住我们长乐公主的人可是不多,快说说他有多强大。”
“程墨烟虽然死了,但是儿臣觉得并不冤。此人心胸狭隘,见识短浅,居然在大周逆贼叛乱之时率先站队,结果被炸死……说句实话,儿臣觉得他该死,死了才能让大陈免去和大周交恶。”
“呵呵……程墨烟没有错。我们什么时候需要那么在意大周的感觉了?”
“父皇啊……李玄不是李元魁,更不是李旧辙和李兰山,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们大陈!所以,儿臣觉得您想错了。”
“是吗?”赵擎笑的依然欢畅:“大周强大到这种程度了吗?连自己的宗主国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这没什么奇怪,儿臣觉得既然大陈没把大周放在眼里,那大周不把大陈放在眼里,也不算什么逆天的事儿。”
赵擎露出奇怪的神情,看着赵长乐:“我的长乐公主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怎么会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可不是我印象中霸气的长乐公主。”
“父皇,儿臣不敢胡说。咱们那些在朝廷上叫嚣要惩治大周的臣子,都绝不是大陈的能臣,而是庸臣。
——大周的变化已经发生了:试想一下,能够无声无息灭了李旧辙和李兰山的李玄,会那么普通和不知深浅吗?敢推行大周诰,让大周所有生民告官之时无人敢阻拦,敢推出推恩令,大刀阔斧名正言顺的让各大王族势力土崩瓦解,这样的人,也是一个庸庸碌碌之辈可以点评的吗?”
“你对他居然有如此高的评价,倒是让为父很是惊异。”赵擎缓缓起身:“朝臣们说的没错,对于一个不尊主上的小国,难道不该敲打敲打?”
“儿臣有一个疑问:大陈的定国鼎这一次可还正常?”
“大胆!”
“父皇,这件事关系重大,就算是儿臣僭越,也请父皇回答。”
看着赵长乐梗着的脖子,赵擎长出一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大周的定国鼎没有吐宝我亲眼所见,那么我大陈的定国鼎呢?是不是还能正常吐宝?”
“大周不过是一个撮尔小国,焉能和大陈相提并论。”
“父皇耍赖,能不能吐宝和国家大小没有关系。”
“你真的要知道?”
赵长乐坚定的点头。
“好,那朕就告诉你,这一次大陈的定国鼎……未能按期吐宝。”说完之后,赵擎的气势一落千丈,走到御座直接坐下。
这种事……就算是想瞒也瞒不了谁,也瞒不了多久!
第二次没有吐宝了,这让皇族情何以堪!
要知道,就因为这件事,让他绝对的焦头烂额。
没有了定国鼎的加持,自己这个皇上可以压人的力度,一下子就减少了七成。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尤其是那些皇亲国戚,个个都在蠢蠢欲动。
一群贪婪愚昧的蠢货们,居然也想着要闹出点动静来,甚至想登上大宝,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今日让赵长乐一说,更勾起了赵擎的愤怒:那李玄轻易解决掉国内最大的两个皇族,这件事如果落到现在的自己头上,会这么顺利吗?
断然不会!
朝廷之内盘根错节,简直如同一团乱麻,要想理出个头绪都是难上加难,所以,如果有动乱发生,更难甄别敌友,又怎么不让人心焦?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