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也像游鱼。

李玄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活泼：他对于自己的感觉，竟然没有奇怪。

接受，本来就是人这一辈子最高级的学问。

原因太过简单，就算是天才，你所知的也不过是一粒沙大小。

门又被砰然撞开，这一次，李玄的四极殿殿门再次损坏。

玄真和燕孤寒同时出现。

“道韵……”

李玄无奈的摇头，抖抖袖子：“来吧，自己找……看看你们想要的道韵在哪？”

燕孤寒不管那些，直接窜到了李玄身前，片刻之后露出陶醉之色：“纯啊，太纯了，这简直……这简直……”

玄真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此刻却是也顾不得了，将身向前靠，果然，道韵清晰地流转，丝丝吸入体内，这种清爽……实在是非语言能够描述。

“啊……”燕孤寒忘乎所以，身子一歪，直直的朝着一旁倒去，李玄连忙伸手，把她抄了起来，燕孤寒一睁眼，顿时间已是灿若朝霞。

“你……我……不要碰我。”

李玄撇嘴：“好吧，下次我看着你摔倒……”

“怎么回事？想耍赖不管是不是？”

李玄分外诧异：这家伙的无赖气质，和我们蓝星上的小仙女，竟然有那么七八分的相似。

难道因为他们是同一物种，所以就连傲娇都是相通的？

“管，当然得管了，你本来就够缺心眼的了，再摔着摔傻了就更糟了。”

燕孤寒转过脸去，只有她自己知道：脸上的红霞弥漫的更多了。

玄真苦笑：“陛下果然是真命天子，现在……就连我都期盼着元日的到来，看看定国鼎能有什么惊喜的表现了。”

“我也很期待。”李玄轻声说道。

玄真忽然开口：“既然你这么有道缘，不如你拜我为师吧，我来带你进入修行之门。”

李玄直接摇头。

“为什么不同意？是因为这个皇位吗？你没有感觉到这个位置给你带来的只有忙碌和麻烦，而没有任何快乐吗？”

“国师有心了，但是我想说的只有两点：第一，就是人生不能只用快乐来定义，还有责任；第二么，就是一旦有所求，就不可能有圆满。”

“什么？”

两女齐齐问出声，片刻之后，又都陷入沉默。

门外，季末带着一众内廷侍从，低头跪在门外，等着陛下召唤——季末非常清楚的一点，就是该主动时主动，该眯着的时候就眯着。

简单点说就是既能当爷，更能当孙子。

“那……那现在你不离开这个位置，你为之布局，为之操持，这不一样是有所求吗？”

“国师狭隘了，我这不是求，这是我的道。是我要去努力走完的道。”

说句实话，看到国师和监正惊讶的眼神，李玄感觉得到了绝大的满足。

看来自己真的有装X的天分，而且，还能在不动声色的条件下，达到这种效果，那快乐感觉又能以幂的方式得到提升。

当初看那些穿越小说时候，没办法亲身感受的在异域装X的遗憾，如今终于得到了圆满。

当然，李玄又有了巨大的发现：他发现，当他面对漂亮的女孩子的时候，往往能发挥的更好——这一点不像是他面对朝中那些老头子的时刻，因为，跟那些人装完，总是会有一丝淡淡的遗憾。

“今天，我就在这坐着，不算是僭越吧？”玄真开口问道。当李玄眼神飘过去，玄真不知道为何挪开了眼神。

“当然不！我记得刚才就说让你在这儿来休息，这不正是合拍嘛！”

李玄安排好让人修好门，离开的时候，燕孤寒跟在后面，满脸不开心。

“你没别的事吗？”

“你为什么把那让给国师？”

“你也想在那吗？那你为什么不问？再说了，刚才你不离开不就可以了嘛。”

“我不想在那……”

“好吧，下次我一定记着，有好事先喊你——对了，队伍都安排妥当了吗？”

“当然，我带的队伍，岂是苟零一之流可比的？”

“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那一个之一，对了，说不定，你很快就要一鸣惊人了。”

“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你做好准备就好。”

……

“公主这几日可安好？”李玄接过玉瓶公主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拿起一块千层琉璃饼，放到了嘴里，然后大赞：“好吃，真好吃。”

“陛下这几日才是真的操劳，臣妾每日间就要清闲太多，心中惦记陛下，却又不敢前去相扰……”

“别这么说。”李玄举起千层琉璃饼的盘子，递给在一旁侍候的玲珑：“玲珑，去再取两盘来，然后你拿着和监正连个人分了，算是朕赏的。”

玲珑刚要推辞，看见燕孤寒已经直了的眼神，玲珑立刻接过盘子：“谢谢皇上姑爷。”

“陛下，臣妾听到一些传闻，不知是否真切……”

“但说无妨，如果你和我都不能实话实说，那可真的是咱们俩的悲哀呢。”

“谢陛下，玉瓶虽然眼不得见，但却深知此生得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