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拍马屁,这在我这没用。我想知道的是……害死他的到底是谁?”
“臣……臣不敢说。”
“恕你无罪。”
“臣……真的不敢说。请陛下恕罪。”
“陛下,陛下,不好了。”这时,季末急匆匆的跑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喊。
李玄狠狠的瞪了季末一眼,然后对着楚风南说道:“那就这样吧,现在你立刻去毓灵宫,求见太皇太后——记住,把你见到的所有事,原原本本、清清楚楚的说给太皇太后听,记住,不许添油加醋,不许私自减损所见所闻,具体的事情,完全听太皇太后定夺,你去吧。”
楚风南磕头:“陛下,臣……臣有罪!”
“我希望太皇太后能够赦免你的罪,哈哈哈哈。”
眼见楚风南一步一挪的走了,李玄才看着季末问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真是越来越毛躁了。”
“陛下,不是老奴慌张,而是……而是老奴心慌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潇韩大人前去迎接大陈宣仪司程墨烟司官,可不知如何,这程墨烟竟然让手下人拿了张潇韩大人,把张潇韩大人拴在马后,一路跟着跑回来,现在,张潇韩大人已经不成样子了,而这一路见到这一切的人无数,这……这可怎么办呦。”
“这个程墨烟如此嚣张么?他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大周的都城?算了,他正是知道这里是大周的都城,才会故意如此,也罢,他们现如今到了何处?”
“已经进了城门……大概再有一会儿,就能到我宫门外二里处的外事馆了。”
“你立刻去找燕孤寒,告诉她如此如此……”
季末惊恐地看着李玄:“陛下,那监正历来算不上靠谱,她不会坏事吧?”
“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好事,就让她安排人去做就是。”
季末只能小跑着去找燕孤寒,心里想着陛下还是孩子心性,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要搞出点事情来——那可是大陈宣仪司司官,要是有事了谁能兜得住?
……
程墨烟意气风发。
走在大周都城的宽敞大道上,他感觉比大陈的官道上还要舒坦。
——要知道大陈的官道,每时每刻都能碰见比自己官职高得多的达官贵人,自己除了见礼就是跪迎,哪像现在?高头大马随意前行。
张潇韩已经成了一个土泥人,一双脚上的朝靴也没了踪影,血淋淋的脚掌跟随着马的脚步被动的行进:原本一直笑眯眯的神色,此刻终于被木然和空虚取代。
没有人敢上前。
四周的人群指指点点。
张潇韩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死了——这一次被钉在耻辱柱上,不是他大意,而是程墨烟实在嚣张。
就在这时,街道的另一端,忽然间冲出几匹马来,很明显是在相互追逐:前面一匹马在飞速狂奔,身后的几匹马则是在紧紧追击。
“让开,不想死的都特么让开。”
跑在前面的骑手大声喊叫,当然,他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身后,因为,后面的那几个追兵身上鼓鼓囊囊,显然都带着武器,要是不小心被伤着,那可真的是糟了。
前面的队伍居然还在不紧不慢的靠近,骑手怒喝:“滚开,滚开。”
就在这时,一支羽箭“嗖”的一声破空而来,前面的骑手连忙伏低在马鞍上,那羽箭直接朝着对面的人群而去。
众人都是一阵兵荒马乱,程墨烟眼看着羽箭眨眼就到了跟前,差点吓出尿来,他使劲拽了一下缰绳,马头一扭,羽箭直接从马的右眼穿入。
程墨烟的坐骑发出一声悲鸣,两条前腿高高跃起,紧跟着无力的摔倒在地,而程墨烟则直接被甩了出去。
前面的骑手此刻正好来到跟前,大声骂了一句:“老东西,活该。”这人一伸手,直接将飞在半空的程墨烟,抽出了十几丈远。
程墨烟还在半空中,人就晕了过去。
在后面追击的几个骑手,纵马进入了大陈宣仪司的队伍当中,程墨烟的护卫此刻纷纷出手,或刀或剑,朝着这几人招呼。
这几人大声喝骂,也是纷纷动手……
不到百息,一切已是风平浪静。
那些个前后追击的骑手不知去向,而大陈的宣仪司众人,则是躺倒了一地:只有一个人幸免于难,那就是跟队伍有一点距离的赵书言。
他看到摔在一旁不省人事的程墨烟,并未上前帮忙,而是又拉开了些距离,就在一旁默默观看。
张潇韩满眼是泪,却一声不吭,仰望苍天,任由泪水缓缓滑落。
这时,大周右相荣高峰上朝之后打道回府,眼见着眼前局面,荣高峰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
“皇祖母见召,李玄差点来的迟了,还请皇祖母降罪责罚。”
赫秋离起身,拉着李玄的手说道:“哎呀,看看你这手……凉成这样,当值太监是谁?皇上暖手之物被你们贪墨了吗?凤白,去给我锁拿来,我要亲自掌嘴。”
李玄连忙告罪:“皇祖母,这和当值太监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孙儿自己的原因,皇祖母就看在孙儿的面子上,原谅了他们吧。”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