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大臣们又作何感想?”瓶簆终于忍住笑,冷冷的说:“你还在演!你再演再装下去,那就会砸了自己的脚了。”
琳琅天一本正经的说:“怎么就会演砸了?怎么会砸了自己的脚呢?”瓶簆指着他又笑了起来:“你大话说出去了,说下一个塌陷就出现在听雨轩,就在香妃那里,到时候什么动静都没有看你怎么办?你还真的差士兵在那里挖出一个大陷坑来不成?”
琳琅天却一点笑容都没有,脸上非常的沉静,好像要面临着什么大灾难。“啊!我知道,”他非常沉重的说,“下一个塌陷就是在听雨轩,而且时辰朕都已经算计好了,这些朕都知道。”
瓶簆强撑着不笑,仿佛在跟他搭把戏似的问道:“我的皇上,上天是怎样指示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塌陷啊?”
“午时三刻。听雨轩。”琳琅天说这话,就像学瓶簆刚才入定的那个神态,连姿势和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这下把瓶簆惹恼火了:“你这有点过分!”
一把推了他,嗔怪道,“还来真的。真不是东西。”琳琅天也不跟她计较,连忙爬起来急吼吼的说,我得去看看香儿。阳明办事,是很让我放心。可是这时间很紧迫,能不能把他们的人全部撤出来还是很难呢!
望着琳琅天急匆匆离去的身影,瓶簆非常纳闷的说:“这是怎么回事?说好了是演戏,怎么演着演着就变成真的了?是皇上演戏演疯了?”
琳琅天急匆匆的离去,这偌大的凯旋宫顿时安静下来,瓶簆觉得在这里呆下去也没有意思,于是就想着出去找雪儿绿萝她们去玩耍。
哪里晓得这俩丫头全都被皇上差遣到听雨轩去帮忙了!
瓶簆不由骂道:“这个琳琅天,演个戏居然把大家都给忽悠了,弄得这事就跟真的一样,我看到了午时三刻这听雨轩一片安静,你该怎么收场?
难不成你还真的准备在那里挖出一个巨大的陷坑来吗?哼,不要说你没有这个本事,就是我,我也没有办法办到呀,把我的全部小分队派过去,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挖出那样的陷坑。就算能把陷坑挖出来,那里面的娃娃,那神秘的声音,那凄冷的阴风阵阵呢,你怎么弄得出来?”
且不说瓶簆为琳琅天分外担忧。还是先说在城南的一个高处的酒馆里吧。
酒馆的一个雅间,东南面正是开阔的窗落。这里面一群高官正在喝茶。前方视线很好,几乎可以看到远处听雨轩的一举一动。
那几个高官正是刚刚从皇帝御书房出来的杨子明,魏良辅中丞大人等。
杨子明似乎还惊魂未定,拍拍胸脯说:“哎呀,都是你这个老鬼出的馊主意,差点惹怒了上苍坏了皇上的大事,真是罪过罪过呀。”
魏良辅正准备喝茶,听了这一句话,忍不住的笑着,将那一口茶喷到了杨子明的身上:“我说老杨啊,你还真当真一样,你怎么就像三岁的孩童?被你这个学生皇帝逗得团团转呢。”
“什么意思?老魏,今天你可要把话说清楚。怎么我就被逗的不知所以然了?皇上欺骗我们了吗?”
连一向安静的安培大人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人家都说知子莫如父。你可是这个皇帝的老师,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个学生是怎样的刁钻古怪?他可是什么点子都会出,什么玩意都敢玩的主儿呀。”
杨子明,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望着他们呆呆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别像打哑迷似的说出来,让我也清楚清楚……
南安大人只顾喝茶,并不搭理他。魏良辅也是冷冷地笑着喝着茶,那神色好像显得自己非常睿智似的。
杨子明问这一个这个不搭理他,问那一个那一个也仿佛没有他似的。他只有抓住安培问道:“你老可是一贯的聪明鬼呀,你说说看怎么回事?”
安陪笑道:“这样的事情我哪知道。还是问中丞大人才对呀。”
中丞大人的眼睛却不在这里,他望着远处的听雨轩。他心里在起着波澜,他似乎在对他的皇上说着话:“我们在这里开小会,窃窃私语,的确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