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交往甚密交心甚过。然而,在后来的鼎山之围,乃至于他的儿子安乐率军奉高皇帝之旨意欲要除掉琳琅天,有了这些个过节,安培心里总觉得皇帝对自己可能有了一些防备,所以说起话来格外谨慎,三思而后语总是对的。
这些年来,安培大都情况下保持沉默,可今天,皇帝已然问道自己头上,再不说话,实在是说不过去,于是他说:“臣以为如果灵妃的确是毒母,那没的说,必须除掉。可如今能够证明她是毒母的证据是否确凿,皇帝心中自然要有数,不然枉死了一女子事小,仍留真正毒母在人间,事情就大了,她还会继续作乱则大华危害更为严重。”
琳琅天对安培的话深表赞同。然而,安培的话立即遭到了杨子明为魏良辅等大臣的极力反对。
皇帝琳琅天最后将目光投向了中丞大人。他也知道此时自己必须说话:“安培大将军认为,灵妃为毒人丹证据不足,对此老臣不敢苟同。
第一,灵妃坚称不认识汴天,却准确无误的潜入汴天的房间。这哪里说的过去?这分明是欺君之罪。罪亦当诛。
第二,她为何要刺杀汴天?这是杀人灭口,她虽有狡辩但无法自圆其说。
第三,凡此女所到之处皆出现诡异事件,这绝非巧合。暗示其就是毒母。
第四,灵妃先后与高皇帝,前伪国师,希文以及鼎山鬼魅均有联系,这般隐患留在身边实为大忌。
因此,老臣同意两位太傅的意见。除恶务尽,鬼魅必斩尽杀绝,以绝后患。请皇上早下决断,以安国人之心医。更何况,迁都日期日益迫降,如祸患不除,人心不稳,则迁都工程怕有不稳。
迀新都事务繁杂、工程浩大,不敢有丝毫纰漏,若在发生极端情况下,迀都恐有延误,对我帝国极为不利。因此在这般特殊情况下,皇上更应该痛下杀手绝不能仁慈。”
琳琅天长叹了一口气,道:“生而为人,生而平等。人的生命至高至上,难得可贵。不是证据确凿,罪有应得,谁也没有权利剥夺它?这灵妃一案朕仍然觉得疑点重重,所有的罪证似乎都指向她,然而,每一项都缺乏最关键的证据,说服力不强。我们无法找到直接的证据来证明她就是毒母,就这样杀了她难以服众。”
在一旁沉默很久的南安大人终于说了一句话:“皇上,只是此案属于诡异事件,乃神灵或鬼魅之事。我等凡夫俗子,要想找到铁证,这实在是无稽之谈,难度之大可想而知。唯有事后倒推验证了。”
琳琅天不理解,眉头一挑:“何为事后验证了?”
“天妃娘娘既然已经寄语前来说:毒母不死,毒娃不除。那么,如果灵妃是毒母则除掉她或是她突然病逝,这些娃娃也自然消亡,由此事后可以反推、证明她就是毒母。反过来,则她就不是毒母。”
琳琅天听了此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南安大人难道是说杀了灵妃来做实验,来验证她是不是毒母了?您是这个意思吗?”
南安大人点头说:“臣正是此意。虽然皇帝可能觉得此举实在是太过于无情,滥杀无辜,视生命为草芥。臣愿接受皇帝的责罚。若是平时常老臣说此话,该天打雷轰。
然而,正如中丞大人所说,目前我大华帝国正处在如履薄冰的危难之边缘,稍有不慎,帝国将如临深渊万劫不复,这也绝非夸大之辞。在这特殊时节,与其枉费时间,扑朔迷离不得其法地寻找所谓的毒毒,不如将此女作为些许棋子,以实际情况来检验,虽是下策却能立竿见影。
若此女为毒母,毒止于一除毒娃皆死,大华帝国阴霾尽散。即使事后证明她不是毒母,可以厚葬此女,表其……”
琳琅天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了他的话,呵了一声:“如果真的杀了她,可是毒娃仍然存在,这又当如何?”
皇帝的这一喝问,几位大臣一起傻了吧。是啊,这就是问题,最关键的地方。谁能确保杀了灵妃这毒娃就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