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天正在气头听到翠翠如此说话,且翠翠对灵飞也非常的有偏见,传话过程中一不小心漏了几个字,意思和口吻变了不少。
于是琳琅天破口大骂:“她在胡说些什么,朕哪里知道她的什么缘由,她只跟我说过,曾经和这个汴天关在一起,却说由于光线昏暗,没能认清汴天,可如今,她分明就认识汴天,我也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啊!”
翠翠回来把皇上的话如实传达,筱笙顿时来了劲头:“你把皇上搬出来,可现在皇上也不罩着你了。看你还怎么狂!”
灵儿听了却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不再言语。“好哇,你这个祸乱宫廷的肮脏的东西,你再不从实招来,且休怪本宫无情!”筱笙已经起了杀心。
香儿急忙劝道:“灵妃娘娘,你还是赶紧说说实情,如果不说,只怕有性命之忧。”
虽然阳明已经前来传话说皇上要留下此人问清缘由,但是筱笙知道只要给她留下一口气,皇上是不会责怪的。于是乎,她就下令几个宫娥,就要来给灵儿一顿杀威棒。
香儿也不敢明面里拦阻,只有一个劲地催促:“灵妃娘娘,你快点说出实情,到底如何?只管说呀。”
可是灵儿却坚决地摇头道:“不能说。臣妾不能说。”
“你再不说,只怕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看你还嘴硬不嘴硬!来呀!给她拖下去,狠狠地打个二十大板再说。”筱笙终于吩咐下去,几个嬷嬷满脸横肉按住灵妃好一顿毒打,只打得她皮开肉绽。
再一次把灵儿拖到皇后筱笙的面前,香儿看到灵儿变得如此憔悴不堪,几乎是血肉模糊,身上已然血迹斑斑,内心却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怜悯之情。皇后筱笙也有些下不了手,她连自己都不晓得为何如此善良呢?
“你说还是不说?”
灵妃虽然被打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是还是说:“臣妾冤枉!臣妾绝不是毒母。臣妾和汴天相识,事出有因,究竟何种缘由,臣妾不能说,不能说。”
筱笙勃然大怒,正要吩咐人再来教训一顿,香儿急忙劝阻:“灵儿身子娇弱,皇后娘娘再打下去,可要出人命了,在皇上那里可就不好交代了,不如暂时就这样,明天再问,您也累了,还是好好回去歇息一下,如何?”
筱笙觉得面前的血腥实在无法适应,香儿既然如此说,她也不敢过于犯事,如果真的打出了人命,皇上那里的确不好交代,刚刚建起的和睦关系自然不能因此事而出现意外。
“也好,今天先放过你。你若还横,明天有你好看。”筱笙又怒喝了几句这才离开。等皇后离去,香香蹲在地上非常怜悯的看着她:“灵妃娘娘,你何必如此,就算你不说汴天很快就会醒过来,他还是要说的。”
灵妃一听,两眼一闭,长叹一口气说: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当香香翠翠来到凯旋宫,把今天审问灵儿的经过句琳琅天报告之后,这位皇上更觉得疑问重重。说灵妃是毒母,似乎越来越站不住脚,但是却有几点又不得不让人疑惑?
首先,这灵妃的确认识汴天,之前她说了谎。
第二,她刺杀汴天,这是事实,赖也赖不掉。她为何要刺杀汴天?毫无疑问,杀人灭口是直接缘由。
第三,这个灵儿几乎到过所有出现娃娃的地方。
除此之外,灵儿在应天皇宫暗室塌陷之前就神秘消失,然后又在鼎山上神秘出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法解释清楚。但是灵妃咬紧牙关不说一个字,只是反反复复的说冤枉,说不是毒母,这似乎又是另有隐情。
琳琅天叹口气,只有吩咐首席太医赶紧医治汴天,希望汴天早日苏醒,就可以知道真相。
太医院病床上的汴天,此时似乎神经突然被刺激了一样。他两手的中指突然间动了一下。
首席太医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可惜老眼昏花的他居然没有发现这细微的动作。而是站立在他的病床前,如像在自言自语的说:“汴天啊,汴天!你再不醒过来,帝都的天怕真的要变了。皇上盼你醒过来,那是心焦如焚呐。林妃娘娘现在还在不停喊冤枉,她到底是真的毒母还是代人受过?这都要等你起来为她西青洗清冤屈啊!”
这老东西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这才转身而去,又去打他的瞌睡去。
待他走后,汴天的浑身似乎有了反应,他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双手的动作更加明显。
在皇后的中宫。关押受罚的下人和仆役的柴房里,灵儿遍体鳞伤,双目呆滞。在这幽黑的空间里,她看不到外面的阳光。她感受不到这夏天的温暖。
她的内心无比的寒冷。那一幕幕犹如十八层地狱般的生活,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她时而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时而用头用力的撞击着墙面。嘴里却在不停的说着一句话:“臣妾冤枉!臣妾不能说!臣妾冤枉!臣妾不能说!”
琳琅天的凯旋宫御书房。大华帝国的核心大佬,琳琅天的肱股大臣们,肃立两旁。却一个个心潮澎湃,充满了期待。
然而,他们苦苦等待,却仍然不见皇上的踪影。于是肃立变成了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杨子明实在耐不住寂寞,掩饰不住内心的欢喜。他笑颜逐开,抬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