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后宫。将原先几千人之多的宫女太监逐一筛查。凡愿意离宫回家的都发给相应补助准其回家团聚。
只是那些年老孤寡或已然成为太监,而且他们自己又不愿意离开皇宫的,琳琅天也没有强人所难将他们赶出宫去。考虑到他们出宫后生活没有着落,可自己又根本用不着这么多人来伺候。他更不会夜夜笙歌醉生梦死,所以就把这些美人太监送给太上皇。
当然,这些宫娥很多并非美丽年轻,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将她们都打发到了安乐宫,原指望也能吃饱饭。可谁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琳琅天心里还是非常难受,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中丞大人忙道:“皇上不需要这样唏嘘,还是考虑正事要紧。既然这些宫娥数量巨大却不知所踪,皇上有没想过她们最终的归宿是哪里呢?”
琳琅天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一副惨烈的情景:在那暗房,他亲眼目睹那一根奇怪的巨大的管道突然间张开血盆大口,将那数名宫娥一一吞下!
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直到今天仍然在他的耳旁响起。
“我明白了,中丞大人推理是这样的:这些人或许就是被太上皇利用了成了真正的毒母。这才有了后面的怪事?”
“皇上睿智。这是老臣和几位太傅以及大臣们商议之后,得出的唯一可以解释得通的可能性。”琳琅天也表示中丞的推断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却似乎经不起推敲。
“中丞大人,如果说安乐宫的那些娃娃,他们的毒母是这些业已失踪的宫娥,还有可信之处。那么,这远在千里之外的应天城的皇宫暗室里的那些娃娃,以及云山一尖峰处的娃娃,还有鼎山,甚至现连天宫也算是诡异的处所,那么这些地方的娃娃,他们的毒之母难道也是这些人吗?
如果是的话,这些娃娃是怎样凭空被传递到千里之外的呢?如果不是,那真正的毒母必然是另有其人。”中丞大人顿时语塞。他对皇上的推断是心服口服,这些失踪的宫娥是毒母的确难以站住脚。
“可是,如果不是这般,那……那些宫娥的去处作何解释呢?她们的作用又是什么呢?”中丞大人很是窘迫。
琳琅天对他呵呵一笑:“这些您来问我,我实在是不知道。看来您还要向太上皇请教才是。”
中丞大人非常为难的说:“皇上说笑了。老臣倚老卖老在皇上面前尚且敢说一些话。可太上皇那边,老臣如何开口?”
“哈哈……的确如此。就算你开口了,他说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情况。”琳琅天爽朗地笑了,“所以真正的缘由还需要我们自己去探索。”
“可是探索是需要时间的呀。”中丞大人非常着急,“皇上应该知道,现在离六月初六已经只有二十天了。在这二十天里,谁能保证一定能查出真实的情况呢?况且万一查证太上皇还真的是始作俑者,那皇上迁新都为的是远离是非。可是如果把太上皇也一并带着前往,那岂不是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吗?
老臣更加担心的是,应天城离神山云山一尖峰距离非常近。如果太上皇和这些鬼魅的确有所关联。那么,他们的距离缩短,会不会狼狈为奸?会不会对我大华帝国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呢?”
琳琅天实在佩服中丞大人对自己的忠诚之心。由他统摄朝政,实在是选对人了。他真是殚心竭虑全盘统筹。最要紧的是对自己绝无二心,他总是想琳琅天之所想,急琳琅天之所急。
琳琅天虽觉得他是有罪推论,还缺少关键证据,但还笑道:“如此这般说来,太上皇还真的要留在帝都才好。可是我已经跟他说了,而且他当初还不愿意,是我说了许多话,甚至使了激将法,才使他同意随我一同迁驾新都的呢。如果太上皇还真的跟这件事有关联的话,他应该巴不得的跟着我去往新都的,他为何这样百般推脱?”
中丞大人冷笑道:“老臣有一句话说的皇上可能不高兴。我们的太上皇那是思虑万千,手段白般。他的话不可尽信。谁能保证白般推脱是否是有意为之,欲擒故纵,为达目的而走的迂回之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