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上前,德妃娘娘微微一笑:“你们下去,他说的有道理。皇上此时封我为皇后,不过是拉我一起死罢了。你来送丧到也有良心。你可就是搅动的大华不得安宁的国师?”
“娘娘好眼力,正是在下。”
“哼,除了你还有谁能够自由出入本宫?除了你,还有谁会对本宫抱有希望?说吧,你想干什么,或者说,你还想得到什么?”
弥荒大师一怔,忙笑道:“老道是来给娘娘送来一味药。此药一到,娘娘心病自然痊愈。”
“哦,还真是好东西,是什么呀,拿来我瞧瞧。”
弥荒大师于是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瓶:“娘娘,此瓶里藏有不溶血胶丸一颗。三日后,太子要在大殿上滴血验亲,在此之前,您只要吩咐宫女将此药丸容入水中,则皇上和太子的血绝不会相融。到那时,太子就是身败名裂,也算是给娘娘报了大仇,给真太子一个安慰。”
德妃娘娘接过来,仔细看了又看:“这世上还真有这等妙药?能叫本相融的两滴血不相融?”
弥荒大师笑道:“的确可以。”
“好,太好了!”德妃娘娘突然大喜,叫道,“这样我就叫你三天后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灰头土脸下不了台。到那时候,本宫定要大开杀戒,为我儿报仇!”她圆睁双目,怒不可遏,弥荒大师开心地笑:“既然如此,老道告辞。”说着就那么一摇身,又化作黑烟一缕消散了。
确定弥荒大师的确离去之后,德妃娘娘还是喜不自禁,一个劲地催:“快把他叫来,我们要好好地合计合计。”兰妈一百个不情愿:“娘娘,你可要想好了,太子他……”
“你再敢说一句,本宫立即毙了你!”德妃娘娘勃然大怒,兰妈无奈只有下去找人不提。
怪不得那两滴血居然不消融,难道是她做了手脚?后来又是如何融到一起去了?
她果然不相信我是她儿子。她果然担心我继承帝位对她不利,她要用着等方式来报复我,阻止我登上帝位?琳琅天心里很不舒服,好在南安大人是自己的心腹,也无关紧要。
但,南安大人却接着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天前……应该算是四天了……”兰妈扳着指头在数。那个日子应该是琳琅天宣布要在大殿上滴血验亲之后,时间对上了。
“那裕老爹是什么时候进宫的?”南安大人追问。
“是当天晚上,裕老爹奉旨进宫。”
“说了些什么?”
“他们单独见面,奴婢不敢偷听。”
“那之后皇后娘娘又是怎么说或是怎么做的?”南安大人紧问不放。
兰妈道:“那晚上看得出来皇后娘娘时而开心不已,时而又长吁短叹。好像坐立不安,又像是急不可待。”
南安大人对琳琅天道:“这就说的上了。裕老爹没有进宫之前,皇后娘娘对您还有误会,那个所谓国师趁虚而入,娘娘果然中计,要对太子您下手。但是,当晚裕老爹进宫肯定把所有事情的前前后后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皇后娘娘知道您就是他的亲骨肉,误会解除,皇后娘娘心中满是期待……因此,皇后娘娘肯定在送走裕老爹之后有紧急行动,是否这样?”
兰妈忙道:“的确如此。她急忙连夜唤来了安乐,吩咐了他几句,秦家爷爷也就急忙走了。”
“怪不得又见不到安乐,我还以为他因为前面的事情故意躲着我。”琳琅天很是惊恐,秦家爷爷又去干什么?
“兰妈,我且问你。皇后娘娘吩咐你去安排宫女,又要她把不消融的药丸至于清水中,你可曾安排,是哪个宫女?”南安大人又问。
兰妈道:“是奴家的侄女儿,在文德殿当女官,一般端茶倒水都要经过她手。奴家不敢叫别人去,只有叫她……”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琳琅天大怒喝问原由,
就有太监进来报告:“太子殿下,前面不远处有一口井里发现了一具女尸,大家都很惊慌。”
“不好!”南安大人叫道,“太子爷,我们去看看!”
待他们走上前去,兰妈突然放声大哭扑过去心肝儿心肝儿的叫着。
“你认识她?”琳琅天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看。